不过,像这种的蛇,我可是从来没看见过的。我所看到的是菜花蛇,,三棱子,豇豆蛇,笋壳板,烙铁脑壳也叫狗屎霉霉(因为这种蛇,盘在一起,就像一堆起了霉的狗屎)等。这几种蛇中,菜花蛇跟三棱子没有什么毒,豇豆蛇、笋壳板跟烙铁脑壳都有毒,尤其是烙铁脑壳,毒性很好大,要是被它咬到了,好久都不会好的。虽然这些蛇身上的花色各异,可都没有像我跟娟子姐在高坎看到的这种蛇浑身是通红的。
我就问父亲。父亲想了想,说这种蛇叫黄金条子。我便想到黄金那金灿灿的颜色,觉得差不多。
这蛇有毒没得?我又问。
父亲说有毒,毒性不比烙铁脑壳小。我一听,不觉庆幸自己好得听了娟子姐的话,不然,要是被咬了一口,那可惨了。后来,我跟娟子姐一直都没看到过这种蛇。
还有一次,我和娟子姐在下了高坎后,走到第二块土的路上,看到有个东西,像一只小狗,从山泉那边往我们这边飞快地跑了过来,我们没能看清是啥子东西。不过,我和娟子姐亲眼看到它跑到我们路边这块土里面一个小山洞里。
我和娟子姐便追了过去,我俩跑到那小山洞一看,这是一个很浅的山洞,站在外面就能看清里面的一切,我俩啥子都没看到有。
我感到很奇怪,因为我们没看到它往其它地方跑,哪么我们撵过来就不见了呢?我对娟子姐说,娟子姐,我们是不是遇到鬼了哦?
娟子姐狠了我一眼,回说,没那么多鬼!我看可能是螺丝狗,从这块土的背沟里跑了。我虽然没说啥子,可心里还是认为这是件怪事情。我问父亲,父亲也说不是鬼,猜测是螺丝狗或者黄鼠狼、花鼻梁这些小动物。
从这件事,我朦朦胧胧觉得,这人世间的事好像是很复杂的。
有一次,我和娟子姐在高坎下面的拦河堰遇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我们回去跟小伙伴们谈起,大家都觉得挺好笑的。
那次我俩从那里过时,看到一个老头,一个年轻人在用网捕鱼,我与娟子姐也就站在岸上看他俩个捕鱼。
那个老头把一部分网挂在了从左边肩头到手的部分,剩下的用右手握住,然后前后晃动几下,最后猛然用力往河中间撒去,那网在空中就像是一个圆圆地簸箕,向着河面罩了下去。单是看老头撒网这招,就晓得他是捕鱼的行家里手了。
网撒下去后,那老头和那年轻的也都跳到河里去。只见那老者一个“汨子”下去,等了好一会儿,那老头浮了起来,很是惊喜地对那年轻的说:“高娃儿,这个鱼有这么大喔!”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下,看他那手势,那个鱼起码也得有好几斤甚至是十来斤。然后又接着说:“快,我俩个把网脚子先踩紧了再说!”于是,两个都扎“汨子”下去踩网脚子。
等他俩在那忙碌了半天。那个叫高娃儿的就问那老的,我那么没摸到鱼呢?那老头又扎了个“汨子”下去,等他起来后,唉声叹气的对高娃儿说:“唉呀!太可惜了,那个鱼从一个‘脚跻眼’(脚印)跑了出去了!”听他那口气,好像是气得不得了。我和娟子姐就笑着走了。
在路上,我和娟子姐忍不住直是笑。我们笑那个老头儿,他说的那么大个鱼,却从一个“脚跻眼”里跑了,这很明显是在哄那个叫高娃儿的。
我和娟子姐回去跟村子里的那些小伙伴们一说,他们也笑到不得了。从这以后,凡是我们不相信的,觉得对方是在说谎,就会说:“高娃儿,这个鱼有这么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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