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娇颜如花,人说红颜,红妆,人说胭脂花香,更有人说,女人如花……
我始终相信相面的说法,所以每每问路,轮廓过于分明,线条明显较硬的女子,我是不会打扰的。人心如面,这话很受用,所以即便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少了灵气,少了活力,也只是一具面具或是一个木偶而已,一个三分姿色的女子,如果有了一颗柔软温暖的心,加上努力坚强的个性,修身修心,柔和的脸部线条,圆而饱满的鼻翼,打量起来,那通身的气质竟比谁也不差!于是,我是不太喜欢过于妖娆的女子的:斜插入鬓角的双眉,倾斜的过了份的眼角,丰润饱满的双唇,这种女子本应唤做:“媚儿”,既便是天生的尤物,也只能是一束婴栗或是艳丽到了及至的红玫瑰,过于妖媚,奇毒无比,眼角眉梢里尽显不安分;白玫瑰那是白米饭,少了点缀,淡而无味,仿佛总少了味道,前者是过,后者是不及,过犹不及,五十步,笑百步,谁也不比谁占便宜。有一类女子,她艳,可是不妖,她性感,只是少许,她聪明,恰到好处,她很坏,只是有时;论贤惠,兰心慧质,说细腻,柔情似水,她总是在适当的时间做合适的自己,这种恰到好处,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了!
论性感,我是欣赏洛丽塔的,小野猫一样的庸懒,骨子里带出来的性感,不需要向人交代;论惠慧兰心,我是欣赏红尘看尽的四十女人的,铅华洗尽,粉黛不施,那是看惯了花开花落,听惯了潮涨潮落后沉淀下来的淡定,重新来过,雁过无声,宠辱不惊;论感性与梦想,我是羡慕豆蔻与二八年华的女孩的,梦里都是青草的香味。可是要论正好,我是绝对倾向于三十女子的,正好的味道,有香橙的甜味与酸味,有香水的暧昧与痴迷,香水与香橙的味道里还加了味精的平实与琐碎。三十的女子如空谷幽兰,淡淡的美丽着自己的美丽,幽香着自己的幽香,妩媚着自己的妩媚,妖娆着自己的妖娆,古人说,女为悦己者容,如今的女子更懂得,先乐己,再悦人,做个人间的妖精,凡间的天使,为己为人静静的绽放,三十,走过青涩的季节,经了时日的历练,越发的有味道,二八女子没有的淡定与从容,她有,四十女子没有的梦想与激情,她有,有味道的女子,有着白玫瑰的柔情同样不乏红玫瑰的火热……
女人如花,花似梦,入梦的又是谁呢?无论是娇嫩的蝴蝶兰还是坚韧的冬青,都渴望一双男人手,遮风挡雨,可这又难为了一个“恰好”,不是你来的太早,就是她来的太晚,错过了佳期,徒留一声叹息: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亦或者,你们遇上了这一个“恰好”,却丢了另一个“恰好”,世上有太多相似的人,错认了人,牵错了手,于是擦肩;再或者你们要等的就是彼此,佳期正当,年华恰好,只是命运早就埋下幽秘的种子,缘起缘灭,缘聚缘散皆有定,于是滚滚红尘里,随风东西……
很多人最难忘的就是这种恰到好处,早一点,淡了,晚一点,过头了,前者是酒尚未开坛,即便隔着坛子闻到了酒香,那也是淡香而已,后者是喝深了,过了劲,只喝到了水味。最难得的是酒至半酣,刚入口,初尝香,绵延入喉,甘甜爽口,酒在喉咙里翻滚,尝过了酣畅,正期待着下次或甘冽或爽口的时候,却突然被命运硬生生的夺了酒瓶子,好象一出折子戏,戏本十折,正上演了四、五折,眼看故事发展即将进入高潮或高潮刚过,期待完美结局的时候,这出戏却由于男女主角的缺场无法继续唱下去,那种期待与遗憾可想而知,于是人们每每在这出戏的余音里盘旋良久。我想,许是美就美在了那种恰好吧,因了遇着恰好,所以余味绵长,所以魂牵梦绕……
男人在女子的戏文里占了很多,多是多,但那并不是全部,闺房里总也少不掉陪你笑,陪你哭,替你暗传尺素的密友,分享你的快乐,分担你的忧愁。同是情,总可寻得相似之处,这相似在距离尺度的拿捏,近了,相互腻着,就如酒喝到了尽头,寡然无味,或是看到了坛里的酒渣,失去了喝酒的欲望,于是古人说:小人之交甘如澧,远了又对不起闺密的称呼,君子之交淡如水,却过了,这时候也难为了一个恰好,不远不近,既远,又近……
命运总是意外的转身,正是这种突如其来,神秘莫测,越发的突显了这种恰逢正当时的难得。酒至半酣,方显味好,花开正好,才道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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