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等着,岁月一晃一晃地过去,梦醒了又做,做了又醒,那个作画的男孩,那个我想了很久的男孩,从清晰变得模糊。
我一直远离着人群,逃避着俗气的环境,只有水声与我为伴。
不晓得多少年过去,我僵成草地上一块人形的石。山越长越高,挤得湖水溢出来,淹没了一片一片的草地。就这样,石头被水围起,立在湖水中央,成了一个神秘的小岛。
水拍击着我的身体,发出美妙的声响,引得鱼儿驻足。我就这么等着,那个我想了很久的男孩,一定会来:背着画夹,笼在氤氲的水气里。
直到有一天,风轻拥着水拍打我,歌样的声音吸引了两个远足的男孩。一个背着画夹,在离我远点的地方,支下画框,钉上画纸,开始对着湖、远山、近草勾描。另一个,嘴里衔着青草漫不经心向我游来,然后附着我的身躯,和着我的调子轻柔歌唱。
你猜怎么样呢,那副写生画上,我占了大幅的版面,还有身边附着的男孩。
之后的日子里,那个人形的小岛沉没了,只留下一首动听的歌,永远地,在他们的生命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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