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边掐指一算已是二十余天。回家一月多少对这边有着一丝说不出道不清的牵挂或期待,不由自主地。来的那天,翻过那悠长深邃的隧道,把那分隔天的大山穿越,心境是宽阔的,就如眼帘印入的是数里之外的山群的边缘和朦胧得化不开的白云和雾团混杂,判若两世的神奇。初春的阳光照的人软绵绵的,欲睡欲醉欲崩溃瓦解的样子。高山之顶的终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的映射下更显耀眼白芒,赋予了更多的美幻和神圣的色彩,在列车奔驰在崎岖廊道之中的眺望。
偶尔有处人家,不是再低调得从冒烟才能发觉到,而是看到果树花盛开怒放。看到这至少比家里是要快了半个月的节拍,从初现花骨朵儿到这粉黄红白的一片,没有时间上的迁移只是地理上的搬移,仿若自己已经超越在时间的前沿,是在观赏,也是在清静的享受。
一路清水绿山,一心只把这风尘仆仆的行程当作一次又一次的人生旅行。神经错乱的时候总傻想着列车就这样将自己带着行驶在路漫漫之上,永不停息;累的时候试着闭眼养神或安闲的睡着,不累的时候依窗看永远的风景。但毕竟神经没有错乱的是,我至少没有那么多钱来购买那漫长一生的车费。
赶到终点的时候,正好遇到生平未遇的樊风。搁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退去冬装,呆站在门前,看着行人都单身薄衣。本来打算出门来透透这憋闷的空气,哪知外面的风却肆意的疯狂,碎了满地的玻璃和打翻了数盆阳台上的花草,还拔倒了上百年的桉树,而且风里夹杂满了热气飞沙。这才意思到这一天竟然不知不觉就过了冬天、春天和夏天。暗想照这样的生活,即便岁月不蹉跎人,人也自然会容颜衰老得如流水。可与其不能同步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电也咔嚓洗白了,风急天高猿啸哀的可怕仿若历史瞬间回到二十多年前。
毕竟还是春天,一日,暖阳初现,风柔轻顺,换上新买的春装一起和春天留影为念。当太阳的光线跃过薄纱的紫色窗帘,照着在屏幕上端详着自己照片的我,那一幕,不知怎么地,顿悟年华光阴的紧迫,在这间尽管还算整洁但明显简陋的私密空间里。
许就在那一刻里,让我产生了许多的计划,把我的时间分配得满满当当,将大脑发挥得淋漓尽致。但诱惑不知从哪里侵染,滋长了我的惯性神经。从来不在电脑上安装任何游戏包括QQ游戏的自己是让不虚度那虚度过后准会后悔的时间。可那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经麻木了,竟然就下载安装操作起了QQ游戏,就如木偶的坐着用右手着食指偶尔点着鼠标左键,周而复始,毫无技术含量。
这也就算了,心里一再安慰是上班前的放松,尽管和本来的计划安排显得风马牛不相及,但一如既往的还是继续奋斗。后来想想腾讯那马人还是蛮厉害的,直接利用了我们的心理,这一坐不站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了,这一坐一站差不多一天就过去了。最囧的还是算半途的时候直接给我警告“你已经连续游戏**小时,请你合理安排时间,**”,时间长了,莫得办法,按照腾讯的安排我只有上填了真实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备有关机关查核是否满十八岁才继续让我奋斗到底。
终于在书桌上堆积了两垛三十厘米来高的书,按照惯例,收拾起来还挺体面,至于何时动工慢看,就期待神经再次错乱了。
二月已去,桃花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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