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的雨天带给这时的清新,水一样的天气,慰籍了许许多多干涩的事物。顺着远处,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大山吸引,空山新雨后,在这座草木为衣、岩石点缀的山,能读出怎样的思悟呢。
看着山不必有复杂的思想,所谓山者不语。也许它连绵的身躯已经变成柔软的语言,在岁月的风声中,叙述着一切的感受。我以过客的身份对着蓝天下的那份常青的背景,静思。自然的一丝不挂从容的修饰大地的景致,我一直很熟悉这样的感觉,南方的独特风情给它诗一样的风景。前人的诗词佳句的却不少,但此时隐现在心头的是不能表达心情的。抑或烦琐事的缘故,白天与黑夜,都在忙于课本的文字,忙于守着僵硬的想法,忽略了在太阳喘息的时候,山有一道墨黑的影子是可以欣赏的。
这样想着,山还是那座山,高的峰角和起伏的线条构成了轮廓的美。我用往昔的目光看着,却是难以企及关于它的清静,望不尽它的无声无息,看不穿它的自由安详。于是,我固执的认为它的恬静之处是“自然”的真谛,是生命的绿给山无限的灵气。
正是这种感觉的寄托,我决定走近那座山。在另外的一个下午,我远离熟悉的人群,走进之前路过的旧景。山中已有人在了,鸟鸣和人语融合在一起,竟为这片空旷添了活力。来到半山,站在一棵小树旁,吹着山风,是清醒的醉了,因为这里有我喜欢的天蓝气氛和秀真的风景。当我怀着虔诚的神情走近山,心头开始变得宁静,如岩石下那一小潭水,清澈、明净。山是活的,它千百年来坚持全部的绿色。沐浴阳光,吸收雨露,天长地久。一颗脱壳的种子,一枝绿翠的叶子,一弘冰凉的泉水,从每一寸土壤或岩石缝里,都会碰出许多生命的执着。
向上攀登黄土的山路,小乔木错落丛生往远处延伸。似乎是一段无休止的风景线,一直让脚步不知终点。忽然之际,一只飞鸟从身旁窜起,显然是我的到来打破了它的清静,看着它远去的轨迹,心上增加了一丝默然。我知道长空万里是它们展翅的天地。而山林秀木是它们安乐的家。这样想着转眼也就走上了山头,挥着双手大喊了一声,释放了所有的累。山高视野阔,一览万物景。村庄安详,只是楼宇改变了它旧夕的容颜,现代汽车的轮子载着人们的心情,奔驰于宽阔的马路,剩满着欲望从路头往路尾年复一年持续着。城市的暖风向四面八方吹着,山下的树下已染了些尘埃。只是人们已不再区分地界,继续开发了很多奢侈的梦。
山里的氧和水更新了自然的美妙,于是我有理由动情在碧水蓝天、烟雨大地的生活组图。曾有一次雨中下山的经历,斜风飘雨,天沉沉的黑。当看着树的枝叶轻松地落下串串小珠,便有了一丝触动,不知是雨水湿了世界,还是世界默认了雨,一颗树还有一棵草已装满了天空的雨水情怀。
岩石不动,颜色没改,对于那座山我还是在熟悉的位置看着它,正是这种多次的视野对话,我仍是不能完全明白它的真。当我将自己想像是一棵种子的时候,千百次梦想有参天的绿阴,梦逐渐开始近了,但山还是那样的静谧,那样的让人有一种亲近感。
山的崇高在于安然,而人的崇高在于亲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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