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分别在即。四月的古槐枝叶扶疏。校园里满是别离的气息。晨练的臃懒,午夜不绝的萧笛,彻夜的呢喃。我不以为然。天下筵席总归离散,逝去的随它逝去,至于陪我三年的古槐,抽时间去看也不是奢望。古槐婆娑,在微风中含笑。淡看行色匆匆,讪笑泪千行。乘车离即,窗外闪过那苍翠的古槐,我的情感在此时爆破,片片碎瓦,尘土飞扬。和古槐的分离不光是空间上的阻隔,更多的是一种角色的改变。我总觉悟太迟,望一眼古槐,一时语塞,任泪如泉涌。一别十年,时间印证了我的幡然悔悟,不曾再见到古槐。只是常常忆及古槐,我知道古槐已经在我心底扎根,深深地。我不能忘却古槐,我无法把她从我的记忆中抹去。
和着轻风,追云逐雾,争取每一个新的高度,我俯瞰田野上碧绿的田禾此起彼伏,随河流神游,耳旁是古槐不绝的叮咛,我知道,我无法脱离古槐,升降自在古槐的收放之间;驾着扁舟,搏击浪尖,拓展每一寸新的视野,我眺望大海上滔天的巨浪汹涌澎湃,任拍打心襟,岸边是古槐魁伟的身躯,我知道我不能没有古槐,远近只在古槐的视野之内。我知道古槐十年如一地伛偻在母校大门。古槐满是闪闪的泪花翘首,她拂去我肩头的风尘,粗糙的手掌拭去我额头的汗水,满是爱怜。古槐一定想知道很多,想询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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