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没有死亡,但我曾经憧憬过死亡,并且仅差一毫的距离喜欢上死亡;妄想让躯体的腐朽抹去我的悲伤,用所谓的英勇和无畏面对死亡的精神去获取人们虚伪的夸耀。
假如那天我真的去死亡了,躯体化作一泓恶腥的水,繁殖出数亿的细菌污染大地?但苍白的骨头成为了日后野草的根须,我的生命在荒凉的坟茔上新生的花朵中继续?
野草和它的花蕊,虽然与山川同在,吸日月雨露精华,与高大的树竞争生存的领地,莽原上诞生了草地和草原;高贵的人迈着矫健沉稳的脚步,为了自己利益不惜践踏野草的生命,还假惺惺爱怜那还未绽放的花蕊。
死亡的一刻总有一天会到来,自然的,按释迦牟尼的生老病死;那时,我一定坦然,欣然去化作一泓水,去实现从前的憧憬;不愿去火化,我的躯体的烈焰上空漂浮的二氧化碳会使地球变暖。
我们无奈地走在水泥大道上,我听见我亮铮铮的皮鞋和我心爱的女人娇研的莲步下面被压迫的野草发出的呻吟;我只能在诗行里憎恨用城邑装饰的地面。
地下的烈岩妄想改变我的生老病死的自然命运,崛起的山和塌陷的地使城市毁灭,让无数的生命去死亡,数万人和野草谁也没有逃脱这场劫难;而我是幸存者。
望见倒塌的城市,我痛心疾首;看见死亡的生命,我欲哭无泪;
一月后,我欣喜的发现废墟上竟然长出了野草,那花蕊在阳光下是如此的美丽;我美妙的喉咙开始高歌,把低沉的哀嚎掩埋进废墟飞缝隙里。
我已经死亡了一次,实践了一次死亡,在大劫难中重生。
可惜,野草还将被践踏,倒塌的城市还将重新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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