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他们已经站在青春的尾巴上了。
有人说青春是一场绚烂可是短暂的烟花。
有人说青春是一场华丽的梦。
有人说他们的青春是笑着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而我呢?我是一个小孩子,也是一个死了心一般的老者,惟独的少了青春。所以,如果一定要说,我的青春就是一片空白,是帕米尔高原上沉默的雪山。皑皑的雪花上永远没有黑色的脚印。人迹不可至,飞鸟无可渡,我亦伸手不可及。
长久以来一直在流浪,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被一种原始的力量支配着,有时候累的要死,可是不能停止,一脸茫然的走在季节的冰刀雪剑里忘记了什么是家,忘记了哪里是家,忘记了自己是不是本就没有家。
是谁把谁抛弃了?还是谁和谁在生命的缝隙里擦肩而过了?
这些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明天在哪里,是我是不是真能做到在原地等它而停下流浪的脚步。我想我不能,这像要我接受日本人的靖国神社也有可能成为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一样难。根本的不可能。
生活是一快碎成片片的镜子,我们从每一片上看见被它裁剪下来的一部分,有灿烂的,也有灰暗的。有一些聪明的人在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碎片完好的拼在了一起,并且牢牢的记住了那些灿烂的部分在哪里。有些不太聪明的人穷尽一生才找到每一快碎片并摆好他们的位置,只是风烛已残,年华将尽。其实我很怕,怕我笨到永远也不能把我的片片全部找回来,我怕我在寻找的时候被玻璃锋利的棱角割的体无完肤,鲜血淋淋。那会是怎样恐怖的一件事!
我想我能不能承受得起,这实在是一个问题。
你看,我的青春丢了,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就等同于我的双腿已断,我的翅膀已残,而我那些虽成片片的生活又堆积在我面前。我该怎么办呢?在路径分明的选择面前,我终于决定从荆棘堆里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希望这条路能通往最后的家园。
我看见过一路泣血而歌的荆棘鸟,比如海子,比如哥哥张国荣,比如阿梅梅艳芳,比如三毛。我听见有人说他们真傻,飞蛾扑火,但我相信他们各得其所,自得其乐。也有害怕的时候,仿佛看见地上森森的白骨,怀疑自己没那么勇敢,走不到尽头。这是不是从一定意义上说明我本性懦弱呢?恐慌。
走多远才会是家呢?有时候很想这样问,哪怕没有聆听的人。很多人告诉我,寻找光明的路上我不是一个人,于是我变的越来越坚强。我相信友情,相信会有人与我们相知相惜。所以有时候,我认真的许愿,希望上天给我长久的时间与你们为伴。我愿意相信有你们是上天对我的厚爱。我也愿意相信有你们我会做一个更好的人。
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在这个世上,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你是第一个对我说心疼的人,当时我有点短路了,楞在那里不知所措。因你同我一样,不是很容易表达感情的人。这样的两个字一个词让我在异乡的冬天不再害怕严寒。那段时间,我不再伤害自己。
一直也把你当小孩子的,只到那一天,那个人跟我说你语文老师可真护着你。我暗自得意。然后你一下子变成了大人,你第一次那样要求我,让我必须长大。你说平时可以做小孩子,可是当我面临外面可能出现的伤害时必然要站出来挡在我面前。你说你不能护我一辈子。我当时都想哭了,是感动,也是失落。感动是因为隔了这么久,这么远,隔了年龄,可是你还站在我身边。他们都觉得我那几天不可理喻,任我“胡作非为”了,你却一直的理解我,告诉我我是最好的。失落是知道你终将属于别人了,太突然。
告诉你一件事不要笑我。你告诉要把自己嫁出去了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失落。还郁闷了几天呢。你不知道我也会如此小心眼吧。虽然也说像以前一样,但感觉上就是你是他的了,怕他不肯把你借给我。一定又要说我孩子气了。没办法,谁要你像一快糖,哪个小孩子能在一瞬间就舍得。
但是现在,感觉你好幸福,恨不得立刻就把你嫁出去!其实一直都知道我们都有各自心理上的疼,你是一个很好的医生,治好了我很多的隐疾,让我终于能够面对心里面不敢接受的东西不再逃避了,可是你自己的,你不会说,我也不会问。终于一个能够让你忧伤退尽的人出现了,我只想把所有的祝福都给你。我不知道的是怎么表达出来,已经是那个不会表达感情,看见人家哭也只知道递纸的笨小孩。你也说我们之间有些话不用说出口的,但是我必须要说,只要你幸福,怎么都可以的。我不会再放弃追求幸福了。明天依旧是新的,我会做一个好一点的人。你不要再为我担心,要做一个最美丽的新娘。我可是要回去看的。
朱老师说过我的文字是意识流的,但是每句话都是有理由的。只是我也知道也只有你们,只有我的朋友们才会认真去看而已。我本想好好写篇文章给你的,但是还是没能做到,随心了,也没办法改了。最真的心态,我知道你能懂,这比什么都好。
现在说起朱老师的时候,已经不再是说一个曾经第一次崇拜过的人,而是一段年华,一个时代。当朱老师给我写下惠质兰心这个词的时候,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岁月留下了太多的空白给我们,但是朱老师是那段成长里程里唯一的奇迹。
之后,有了你们这些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其实我如此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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