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中醒来,静夜不再静,凝视着黑暗的空间,心跳混乱着胆怯,一层一层地升级。有风吹过,仿佛是谁在幽幽叹息,来来往往的黑影在窗边重叠,臂弯中的布熊越收越紧,恐惧在脑海里成形,侧睇钟表,镶有绿色玉环的钟表在暗夜中闪烁着莹莹白光。下床,开灯,赤脚行走在光亮的地板上,原来只是风吹纱帘动,寻出一块素白的丝巾敷住面容,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人鬼隔帘绝。
失眠,成晚成晚在恶梦里畅游,陌生的景色,扭曲的街道,模糊的人影,重复的故事情节和使终无法预见的结局;咖啡,整壶整壶却阻止不了磕睡,暗沉的脸色,暴燥的脾气,紧绷的思绪都在警戒着异常。累,睁眼闭眼都是累,是否已无力改变?清晨,连绵的雨急急倾落。狂风大作,檐下的陆地又成海洋,衣裳染湿。发梢有水珠滴落,双手穿透雨丝,半空中阻绕它的去路,在掌中汇成一摊清水。蓦地半垂手肘,随它顺着指尖似清泉一弯,滴落。这般的毫不留恋,让人叹息。阴阴沉沉的笑声和在风中吹过脸颊,拂过发丝,在耳边绕缠,一如梦中那般一波一波地重复着。是谁?是谁?为何要缠得不留余地?
烟似的眉来不及绘黛,倦极的眸子半眯,干枯的唇尽染风霜。空,一种要命的空虚。食物,水,阳光都填不满那份空洞。磨牙,咯吱作响,有饮血的冲动。无缘窥得见生命的尽头,却有幸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失,为何?为何?是惩罚还是预兆?
回房,撑伞,留背影于细雨中,期待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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