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城迎来旧历年的第一场雪。
早晨起来,风裹挟着雪片飘撒着,薄薄的一层积雪勾勒出青龙山绵延安静的神态,象一位老人,瞭望着山脚下这座繁忙美丽的城市。
这里的雪来得恬静,入夜时悄然而至,清晨轻轻袅袅的化去,纱一般地覆盖着城市,只在远山的树梢上稍做逗留。害得爱雪的市民,索性暂时弃开雨伞,任由雪花在脸庞上开放。有了这漫天的雪花,哪里都是一副极美的图画。
记忆中最深刻的还是毛泽东的:
念奴娇·昆仑
一九三五年十月
横空出世
莽昆仑
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
搅得周天寒彻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
安得倚天抽宝剑
把汝裁为三截
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
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这是怎样的雪呀?莫非是天穹在某个时刻把积压的雪花全都倾倒下来?怎一个壮观了得!
我还是喜欢家乡的雪,它没有岛城的雪这么轻袅,也没有昆仑的雪来得那么猛烈,它会一次下上两天一夜,当地上有了一层绵绵的地毯的时候,它就退去,剩下一个童话般银亮的世界,给爱它的人。两天后,天就放晴,清清爽爽的,家家户户的屋檐下的冰棒子也开始融化了,织成一道道水帘。
一直以来,对家乡的雪有种特别的感觉,晶莹的雪片上凝聚着我整一个童年。
记得小的时候,雪,大都在入夜的时候才下的,灯光下,站老家堂屋门槛上仰起脸盘望去,大雪象锯沫子一样铺撒开来,伸手接住,倏忽就在掌心融化了。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到处都是白皑皑的,大雪象厚厚的一层地毯,踩下去,咯吱响。姐弟几个在院子前的雪地上尽情玩耍,留下一串长长的鞋印。这冰天雪地下,最好看的莫过于屋檐下吊着的那一根根晶莹透亮的冰棒子,象把刚铸好的冰刀,瓦楞上的冰水顺着冰棒子流下来,顷刻又被冻住了。我们搬来梯子,小心翼翼地摘冰棒子,生怕它从中间断开,摘来几个完好的冰棒子,从左手换到右手,还觉得透心寒,象刚煮好的鸡蛋,手里握不住。小孩子总是有用不完的的天真好奇,就算鼻脸冻得通红,也丝毫不减对雪的钟爱。做雪人,摘冰棒,滚雪球,打雪滚……空旷的雪地上一串串银铃般稚嫩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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