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地光球人反客为主 派生人海域大拯救
巴拉巴尔夫妇和李方舟四人随着艇上的人下到舱里,顶上的密封舱门也悄然地关闭。潜艇开始下沉,接近海底时,方才全速北进。
这是一艘全新的核动力潜艇,深海里的巨无霸。但巴拉巴尔夫妇并没有感觉到它的气派宽敞,反而使他们感到有些局促。舱壁上的一排闭路电视屏幕显现出的画面,正是这艘潜艇潜行在深海里周围的环境。
地球深海里的景象让他们瞪大了眼睛,他们开始痴迷地观赏着周围的一切。五彩斑斓地海底世界有着数不清的海底生物;深海鱼群不时地从他们身边滑过,种类之多让人瞠目结舌。李方舟四人也是初次进入深海,不由得都被周围的景象吸引住了,如痴如醉。这不大的会议舱房里,不时地传来了啧啧称羡地叫好声,惊叹声。他们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已经忘了将要担负的使命!
霍尔伯顿在舱房外与艇上的指挥官低声地交谈着,待那名指挥官离去后,他跨进了这间会议舱房。从而将巴拉巴尔夫妇和李方舟他们从梦幻般的世界里唤醒。
“各位,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你们,刚才也就是我们潜艇潜入深海里的那一刻,我们的军队已经向天火号飞船和派生人们开火了。我们对地光球人无视地球法律的战争已经开始了。至于和谈只有等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刻。”霍尔伯顿望了望面前这几张满脸惊讶,眼神中露出莫名其妙表情的面孔,高昂着头漠然地继续说着,“根据战争的需要,从现在起你们都必须在这间舱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同时,请你们配合一下,把你们手机全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我们暂时替你们保管。”
很快进来四五名荷枪实弹的大兵站在霍尔伯顿周围,把舱门堵得严严实实。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巴拉巴尔夫妇!你们背信弃义!”李方舟气愤得怒吼道。
“巴拉巴尔夫妇哪里对不住地球人了,什么法律不法律的?那是你们企图征服控制地光球人的借口,你们太过分了!”帕露丝情绪激动地扯开嗓子喊道。
“说好了是和平谈判,还没有开始谈呢,怎么就与人开战了呢?”斯丹弗不解地责问。
“你们诱骗了我们,欺骗了巴拉巴尔夫妇。我们都上当了!”赫尔佐夫也跟着厉声斥责。
然而令人奇怪地是巴拉巴尔夫妇却异常地冷静,不慌不忙地制止住李方舟四人愤怒地责问声。
“你们不需要激动,不需要愤怒,选择战争这是地球人的政治逻辑,必然地结果,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既然事态演变到这种地步!我们应该接受它,不需要反抗,一切就由战争来决定吧!”
巴拉巴尔说完摘下他手腕上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塔塔妮儿捋了捋衣袖,表示什么也没有。李方舟他们听了巴拉巴尔如此说法,看看他们如此态度,也就都不计较了,一个个也掏出手机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放在了桌上。两个大兵上来,将手机一一放进一个塑料袋里,扎紧袋口拎了出去。
“很抱歉,兵法云:兵不厌诈。为了战争的胜利,只好暂时委屈大家了!”霍尔伯顿说完退了出去,随后舱门被门口的大兵关上了。
李方舟四人怏怏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都默不作声地望着眼前的那一排电视屏幕,再也无心欣赏海洋里的奇异美景了。他们不由得相互望望,又不约而同地望着巴拉巴尔夫妇,没有想到他们依然那么沉着冷静,对海洋深处的生物世界依然那么兴趣浓厚。只见他们一脸轻松表情,手拉着手亲昵地紧挨在一起,望着眼前的海洋世界,不时地低语着微笑着。李方舟静默了一会儿,望着他们,既不想打破眼前难得的安详氛围,又忍不住内心不安的煎熬,于是他探过身子低声地对他们说:“你们不怨恨我们吧,是我们让你们离开飞船的,害得你们失去了自由。”
巴拉巴尔夫妇一起转过脸,望着李方舟却是一脸茫然。巴拉巴尔用手一指手腕,接着叽哩咕噜说了一通地光球语。李方舟四人顿时明白了,地光球手机被搜走了,他们之间再也无法沟通了。这时,忽然眼前的一排电视信号全部被关闭了,他们谁也不知道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干着急了。
原来,瓦胡那达岛海域的那一场战斗已经结束,天火号飞船也已经追上了这艘潜艇。派生人03潜入海里,直刺至深海里的这艘潜艇,很快他准确地抓住了潜艇的顶盖,意欲提至海面,因庞大的潜艇仍在快速的行进,他没有办到。接着改变策略,制止潜艇快速移动。他于是推着舰首朝侧后方向行进,刹那间整个潜艇就仿佛是一头巨鲸,在深海里直打转。此时,从天火号飞船上紧接着又冲下来五个不同肤色的派生人,一个接一个地潜至这艘潜艇周围,捧抱着一齐用力向海面升起,一时间这艘巨鲸似的潜艇直往前窜,但仍然改变不了上升的事实。接近海面时,潜艇动力全无。这可能与天火号飞船磁场干扰有关吧?
此时潜艇里的人感觉到摇晃得很厉害,会议舱房里的人们也不例外,都手扶住那一排固定的桌椅,惊恐万状地叫喊着。
很快,摇晃地感觉要好一些。忽然舱门开了,霍尔伯顿狼狈不堪地跌跌撞撞地进了来,沮丧地说:“我们失败了,我们的军队战败了!请求巴拉巴尔先生和夫人让潜艇外的派生人们住手,我们服从你们的命令!”
李方舟他们欣喜若狂互相望了望,但巴拉巴尔夫妇无动于衷,似乎也明白了眼前的一切,用手指了指手腕叽哩咕噜的。
“快把手机还给我们,巴拉巴尔夫妇需要他们的手机与我们说话!”帕露丝见状急忙喊道。
两名大兵应声而至,把塑料袋中的手机一一分发给了他们。巴拉巴尔将手机戴在手腕上调整了一下手机按键,说:“现在你们可以对我们说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这场战争天火号飞船和派生人们为你们打赢了,现在派生人们正在这艘潜艇周围,不知在干什么?将军愿意听从你们指挥,请先让派生人们住手。”李方舟如实地陈述道。
正说着,潜艇又晃了几晃,巴拉巴尔忙摁了几下键对着手机说:“派生人02,03,04,05,07,08,请赶紧回飞船,预备返回原先那片海域,营救落水军人,快,别管我。我暂时留在这潜艇上,随后跟上你们。”
话音未落,潜艇又轻微地晃了一下复又平稳。那一排电视屏幕上的图像又浮现在眼前。他们看到了派生人们一个个冲上海面的背影,潜艇又自然地下沉了。
“快转舵,向方才发生战斗的海域开去!”巴拉巴尔命令似的向呆立在那儿的霍尔伯顿说道。
“是。”霍尔伯顿爽快地答应道,转身对刚赶到的潜艇指挥官下达命令,“马上调转方向,向瓦胡那达岛海域全速前进,全力援救落水和伤亡官兵!”
随即霍尔伯顿来到指挥舱用潜艇上通讯工具向前线指挥官发出通电,告知他们派生人驾飞船返回是参与救援的,让前方将士切莫惊慌,应予以积极配合,他乘坐核潜艇马上赶到。
当这艘潜艇水下航行至主战海域时,派生人已在忙着海面打捞救人。其他的救援舰只,正在陆续赶往这里。
因天火号飞船体积过于庞大,则悬停在数百米高空。那六个派生人此时此刻却在海面上大显神通。只见有的派生人用双手一手拎起一个落水者腾空而起,完全靠腿部动作掌控飞行方向,一趟趟地把他们安全地救上舰只;有的干脆让两三个人一起抱住他的身子,飞快地跃出海面,仅几秒钟的工夫,他们就都安然地落在了航母空旷的甲板上了;有的潜入海里将已沉入海水中的人一一提至另一艘舰只的船舷上。
忽然,轰鸣声再起,人们仰面瞭望时五架轻型飞机已经盘旋在两艘航母上空作最后降落的准备,三架在这边两架在那边,果然在接近航母甲板时,它们找准停机位置后缓缓地垂直落下。原来这是一种海上救护常用的远途极速飞机,对于突发的海难事故能起到及时地医疗救护作用。那些事先组织的大批救援舰船仍在全速朝这里推进,一时半刻还难以到达。
从救护飞机上陆续下来了几十个医护人员,他们立刻投入到急救伤员的工作中。派生人像接到命令似的,将从海上救起的人员一律送上航母,以便集中救治。有一名绿色身子的派生人直接与医护人员一起参与抢救工作。他显得很活跃,一会儿到东,一会儿到西;一会儿在这艘航母上,一会儿又飞到另一艘战舰上,似乎哪里最需要他,他就及时飞至。他就是飞船上唯一的医师派生人06。
在场的人们目睹这一切无不怦然心动,有的眼含泪花,有的泪流满面,到处都可以耳闻撕心裂肺地呼救声,以及痛不欲生地悲号声。
潜艇在不远处浮出了海面,顶盖打开后,巴拉巴尔夫妇和李方舟四人在一名艇上军官的引领下,钻了出来站在了顶层的甲板上。巴拉巴尔立刻对着手机命令飞船立即降落在前方已然空旷的海面上,打开六面舱门接纳危重伤员。除派生人17,18,19外,其余全都参与救援。
飞船依照巴拉巴尔的指令,缓缓地降临海面,接近海面的瞬间张开了六根蹼足支架,这样它就稳稳地漂浮在了海面上。同时六面的舱门齐刷刷地打开了,放下了舷梯。派生人们一一跃出舱门,在空中徘徊着搜救被遗留在海面的落水者和岛屿上的伤员。
在这些派生人中间,李方舟他们没有看见派生人01,便都疑惑地问巴拉巴尔,派生人01在哪里?他抬起手腕在手机上摁了几下,空中屏幕清楚地看见派生人01正躺在一张淡灰色的类似绿床的床上,床体已经浸没了他的身体,他面孔朝上哆嗦道:“主人,我受伤了,强大的激光能量已部分渗透过我的躯壳,毒害了我内部功能;我必须及时自我修复,不然危及到我的中枢系统,我就不再是现在的派生人01了。所以我不能参与现在的援救行动,请原谅我的过失。”
“我应该感谢你的冒险行动,这不是你的错,因为多条激光束的能量,已经超出了你的负荷。请你安心养伤吧,我离不开你的。我仍然希望你还是派生人01,等你伤修复好后,再继续为我工作。”说完他无限伤感地关闭了手机。李方舟他们也不禁感叹不已。
刚从潜艇里钻出顶盖的霍尔伯顿看见眼前的场面,激动地上前握住了巴拉巴尔的手,说道:“原来你们地光球人真得是我们地球人的朋友,我们又何必要进行这场倒霉的战争!”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巴拉巴尔心情复杂地重复着那一句话,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用何种语言来表达。
“刚才我已经接到总统的停战命令,总统已经向联合国递交了与你们签订停战协定的议案,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迎来真正法律意义上的和平!”霍尔伯顿欣慰地说。
“谢谢,我们就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吧!”巴拉巴尔高兴地答道。
塔塔妮儿脸上也开始浮现出喜悦地表情,李方舟四人更是欣喜万分。
近四十分钟的救援工作基本结束,派生人03此时飞临到潜艇上报告道:“主人,飞船每面舱区上下两层舱共接纳一百名伤员,六面舱区共有六百名伤员,有许多危重伤员需要持续救治,以06单个力量和有限地医疗床位很难持久。现在怎么办?”
“去中国,在开战前中国有救助承诺,而且做好了充分地应急准备,外伤医疗技术世界一流,并且路程靠近。他们政府指定的城市是台北、厦门和上海。”霍尔伯顿说。
“那么,将军就请与我们同乘飞船给我们指示方向,让那些城市做好收治伤员的工作。”巴拉巴尔连忙提出要求。
“行,我们这就动身。噢,我们的两栖军车来了……教授,你们四个与我们一起上军车,他们夫妇有派生人呢,快登上飞船,时间不多了,救人要紧!”说着他首先登上了刚刚靠边的军车。
很快两辆军车的原班人马全部到位,一起驶向天火号飞船。巴拉巴尔夫妇在派生人们的帮助下已早一步抵达。
看见飞船上众多伤员,考虑到李方舟四人既非军人,又非医护人员,唯恐制造更多地悲伤情绪。霍尔伯顿上将当即命令两名年轻军官驾驶这两辆军车,将李方舟四人送至机场,让他们乘坐贝克尔一号专机打道回府。
他们四人只好向站在舱口的巴拉巴尔夫妇招了招手,恋恋不舍地随着两栖军车绕过飞船,驶往海滩公路。
几乎与此同时,大批的救援舰船终于出现在瓦胡那达岛海域。霍尔伯顿不无遗憾地说:“那就让他们打扫战场吧,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说着带着两名随行将领走进了舱内,舱门“刷”地随后关闭。
载着六百名重伤员的天火号飞船,发出耀眼的光芒旋转着腾空而起,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看整个海面上除了仍然燃烧着的几处舰只和飞机残骸外,残存的两艘面目全非的航母上站满了生还的军人,其中还有不少伤兵。余下仅有的三两艘舰艇上也稀稀落落站着派生人搭救上来的士兵。数十艘国际救援舰船,正忙碌着把这一片海域和瓦胡那达岛上所有参与这场战争的军人除伤员外,一律按国籍遣送回国;伤员被专程送往就近的某个国家陆地医院治疗。军人遗体已一一打捞集中收殓于航母甲板上,以待妥善处理。至此瓦胡那达岛转瞬间变成了一座满目疮痍的荒岛。
再说霍尔伯顿三人进入了舱房,看见整个舱间满满当当地一排排躺着的都是重伤员,内心很内疚,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他们忽然惊奇地发现那些伤员们竟然整个身体悬空在那里,还没等他们看明白,就由派生人03引领转进另一间小舱房里。随着舱门的关闭,在桔红色的强光下,他们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体,不禁惊讶地瞪大眼睛,本能地四顾张望很想找个地方躲避起来,无意中发现派生人03无动于衷地站在那儿望着他们。慌乱中他们大声责问道:“这是……”
还未等他们喊出声来,“刷”地一声舱门开了,巴拉巴尔夫妇走了进来,他们顿时尴尬得连连后退直往派生人03身后躲。塔塔妮儿看见他们的窘相,不由得抿嘴一笑,说:“干嘛躲躲藏藏地,你们哪儿像个将军啊!”此时舱门在她身后又“刷”地关闭了,舱房内却是一片亮堂堂地自然光。
霍尔伯顿三人互相望了一下再望望自己,他们哪里是裸体的,分明是衣冠楚楚的一身将军戎装。此时他们方才直了直身子,支支吾吾地又不便明说,身上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其实,刚才舱门开启时,他们的裸体幻象已经消失,只不过在慌乱中没有察觉而已。
“快,传输影像!”随着巴拉巴尔一声指令,派生人03用手往舱壁一指,整个舱壁上像开了一扇窗户般,外面的一切了如指掌。
“启动。”巴拉巴尔指着不断延伸的影像说,“将军,你让我们到达哪里?请指示方向。”
“台北,我需要地图。赶快与中国台北方面联系,飞船马上就到,请他们做好急救伤员的准备!”霍尔伯顿一边说着,一边吩咐身边的两位将领用手机与台北方面联系。
“不需要什么落后的地图。现在呈现在你眼前的是我们目前所处的地球的空间位置,你只要在影像上点击一下,飞船就会飞往你所指的地点。你可以不断地纠正你所要到达的地点,纠正一处点击一次。你所要到达的地点确定以后,点击后按住它,眨眼间飞船就会飞临这个地方的上空,并自动降低高度,直到你看清地面人员的面孔。明白吗?”巴拉巴尔在一旁指导着。
霍尔伯顿经过巴拉巴尔的指导,很快进入状态,飞船闪电式地向台北靠近。那两位将领却因为手机没有信号,急得在那儿直跺脚。塔塔妮儿见了忙让派生人03赶紧过去为他们的手机对外开通信号。派生人03接过一部手机,将手指头摁在确认键上,仅几秒钟手机就有了信号,他立刻又交还给那位将领。
大约五分钟时间,飞船已经降临至台北上空。按照地面人员指示,飞船降落在一处空旷地海滨浴场的海滩上。这儿的游客早已全部被疏散了,在太平洋上瓦胡那达岛海域开战的那一刻,浴场已接到政府的命令提前关闭。
随着飞船六面舱门的打开,上百辆救护车依次接踵而来,很快又全部呼啸着鸣着笛声而去。飞船上重伤员一下子被接走了二百多名,经过简单地交接以后,跟下去的那两名将官又重新登上了飞船。飞船再次升空向厦门方向飞去。台北市民纷纷走上街头仰面观望,偌大的飞船就这样眨眼之间从人们视线里消失了。
飞船掠过台湾海峡,片刻间就在厦门鼓浪屿附近的一处海滩降落。先期抵达的救护车,在海滩公路上已经整装待发了。游人被警方限制在远处,从空中俯瞰密密麻麻地占居了半爿海滩。他们个个都惊奇地朝这边眺望。
这时,救护车已一辆接一辆地冲向了飞船。很快又一辆接一辆地从六面开启的舱门里接走伤员,呼啸着离去。一切都那样井井有条,忙而不乱。几分钟后,第一拨救护车已接走了一百多名伤员,下一拨救护车正在马不停蹄地朝这边驶来。
“巴拉巴尔先生,别等了!我们有约定,上海是最后一站,余下的伤员就由这座城市的医院收治吧。快,快下令起飞!”霍尔伯顿焦急地说。
待两名将官返回飞船后,飞船迅捷升空,旋转着朝上海飞去。这时那位负责联络的将官放下手机,急切地说:“在上海人民广场上空降落,那里早已清场等待了。”
由于上海海滩离市区距离较远,市政府从急救伤员角度考虑,选择这个最大的广场作为飞船着陆地。在开战前夕,已经划定警戒线严禁闲人进出。
这里位于市中心地带,人海如潮。随着飞船的缓缓落地,急救工作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救护车旋即一辆辆畅通无阻地奔向市区各大医院。现场的人们都自觉地维护着秩序,积极配合着急救人员的工作。尽管飞船近在咫尺,密集的人群大多原地驻足观看,急救现场也就没有丝毫地骚动。
当最后一名危重伤员由派生人06护送进了一辆救护车内时,飞船运送伤员的任务至此圆满完成。派生人06和那两名将官又相继上了飞船。飞船悄然地收紧支架,旋转着缓缓地抬升,船体竟然毫不倾斜和颤动,人们除了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外,还领略到了恍若电风扇般的劲风,但与兴风作浪时的情景相比可就温驯多了。
“将军,你们现在准备到哪儿?看来你们公务繁忙,许多善后事宜,正等待你们去料理,我们也不好久留你们了。”巴拉巴尔客气地说。
“直飞夏威夷军港,我们在那儿分手。”霍尔伯顿说。
“那好吧,不过还是请你自己导航。”
霍尔伯顿因有话要说,于是让另一位随行将官代劳。紧接着飞船在空中按指令旋转着朝夏威夷飞去。
“我有一事不明,想向你们请教。”霍尔伯顿见他们夫妇微微点头,于是继续说道,“我们一开始进入这间舱房时,这个舱房当时亮着桔红色的强光,我们忽然发现我们三人都赤身裸体。我知道这可能是我们的幻觉,但一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怪异的现象?你们能不能替我们解除这心中的疑惑?”
“是这样的,这不是幻觉,而是经过影像处理过滤后的真实的你们。进入天火号飞船的贵宾和客人,如果经过这一确认身份的程序,就说明你们得到了我们的尊重和认可。无论何时飞船和派生人们都不可能伤害你们,而视你们为朋友,危难时还可能出手援救。难道你们不为此而高兴吗?还有,只有经过了这样的身份确认程序,飞船上的机器人设施方可为你们服务,比如刚才你用手指点击导航,飞船很轻松地帮你到达了目的地。如果没有经过这道程序,你用手指无论如何点击,飞船也不会识别的。那样的话,飞船怎么会听从你的导航呢?你们难道不为此而庆幸吗?”塔塔妮儿抢先予以解释。
霍尔伯顿三人听罢,心中宽慰了许多,连声道谢。很快,天火号飞船在夏威夷军港的海面上放下了蹼足支架,远处一艘快艇向这边急速驶来。
“再见了!巴拉巴尔先生,塔塔妮儿夫人,感谢你们出手援救,也非常感谢你们把我们当作朋友。你们以德报怨,令我们非常感动!这段时间,李教授会与你们保持联系的。再见!”霍尔伯顿三人与巴拉巴尔夫妇握手道别,踏上快艇急速离去。
“再见——”他们夫妇在道别声中回到了舱内。随着支架的收起,飞船带着耀眼的光芒像闪电般跃向了无边的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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