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军机会议谋对策 圣诞之夜欲赴会
　　
　　天明曙光初现，浓密地烟云仍然没有散尽。远方山野间的大火虽然已经扑灭，但仍硝烟弥漫。
　　
　　昨夜间，贝克尔谷地一场似乎没有敌手的鏖战，再次震撼着美国，震撼着世界。全球抗议反战浪潮此起彼伏席卷而来；从伦敦到柏林，从莫斯科到东京，从北京到悉尼，从开罗到里约热内卢，从洛杉矶到纽约，几乎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沸腾了，反战与和平的呼声一浪盖过一浪。
　　
　　李方舟和帕露丝分别频繁出现在世界各大媒体上，通过访谈、专家论坛、记者招待会等多种形式与公众会面，阐明自己的和平愿望，剖析引发战争的根源，指出这场战争的非正义性和双方力量的不对称性，必将以地球人失败而告终。
　　
　　圣诞前夕，尽管世界性的抗议风潮已持续了二十多天了，但全球军事联合指挥中心却在磨刀霍霍。以美国为代表的强硬派在联合国极力阻挠任何和平倡议的通过，不允许推翻联合国先前通过的旨在征服外星人（地光球人）的移民法案。他们强烈指出，这场战争是捍卫地球人尊严的战争，是避免地球人沦为地光球人奴隶的战争，同时也是地球人捍卫自己作为地球主人权利的战争。因而是正义的，是必胜的。
　　
　　在这样地指导思想下，全球军事联合指挥中心召开了一场空前规模地作战会议。全球一百多个国家派遣了将军级代表参加了会议，共有五百七十多个将军正式出席了会议。会议在美国夏威夷岛军事基地召开。
　　
　　军事会议是在极其秘密的环境下召开的，会场内外戒备森严，手机、笔记本电脑等所有通讯网络工具一律不得随身携带。外界很难及时得知会场内的任何信息。会议一直秘密地开了两天，直至会议结束。一些军事代表归国后，各国一向消息灵通地新闻媒介才作了猜测性地报道。
　　
　　会议透露出的信息是比较悲观的，因为通过与派生人01的交战中，军事专家们看到了派生人似乎坚不可摧，如同二十世纪初出现的坦克一样，极大地改变了战场上的形势。派生人具有坦克许多不可比拟的优势，仅就防御而言，威力远远胜过坦克。对付坦克，我们有反坦克导弹，至少目前我们还未找到能克制派生人的武器，或者说没有实际观察到精心选择地武器在战场上的实绩。现今的情况是地球人在军事上积累了数千年的战略战术，似乎都派不上用场，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事。
　　
　　我们知道，坦克是由它自身厚重的钢壳抵御子弹、炮弹甚至火焰的攻击；派生人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我们地球人根本不知道，至少知道它的材质比起钢铁来轻便得多。军事专家们分析道，再强硬的材料，地球人还是有办法炸开它的，只不过需要足够大的梯恩梯当量。那么这个当量需要大到何种程度，仍是个谜。但军事专家们一致认为，核弹的巨大威力足可以摧毁派生人，甚至地光球人的天火号宇宙飞船。这多少在某种程度上增强了军事专家们战胜地光球人的信心和勇气。核武器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军事专家们克敌制胜的法宝之一。
　　
　　接下来的分析令所有军事专家们沮丧不已。无论是派生人，还是天火号飞船，其飞行速度都是惊人的，是地球人现今所有空间飞行器所望尘莫及的。这也难怪，正因为地光球人有效地克服了在空间速度的桎梏，才得以游历宇宙星空而无羁绊。
　　
　　提高了速度，就等于争取了时间，争取了时间就占有了制胜的先机，就拥有了保障自身安全的能力。谁的速度快，自身避险能力就强，克敌制胜的把握就大。兵法云：“兵贵神速。”就是这个道理。
　　
　　地球人的武器也是走出了一条速度提升的轨迹，如从最原始的扔石子，到弓箭，从火器，到枪弹，再到当今的运载火箭。速度每提升一个阶段，战争的力量就有了一次质的飞跃，地球人的战争史就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
　　
　　现在地球人碰到了一个在空间运行速度上远胜于我们的强敌，如果从军事角度上把地光球人当作敌对一方的话。看来胜败之数已定。譬如从最近的一场战斗中，也就是贝克尔山谷之战，装备精良的数十架最先进的战机，几乎同时发射的导弹所组成的立体交叉火力网，也未能将派生人击中，反而在弹头相撞发生的爆炸中，损失了数架战机。不正是一例很好的明证吗？
　　
　　因速度不济，美国想启用导弹防御系统也只好作罢，甚至启用核弹也令人生疑了。施放核弹打击强敌，故可一了百了。但问题是未等你击中它，它已迅捷脱逃，结果自然是惨绝人寰祸害了自身。
　　
　　那么地球人还有没有在速度上达到甚至超过派生人和天火号飞船的武器？军事专家们的答案是激光武器。只有激光武器才可以横扫千军。
　　
　　当时军事专家们的目光还是投向了美国的将军们，因为美国制造出的激光武器种类最齐全，其中有一种俗称死光机的激光器，威力巨大无比。这种死光机具有超大规模地能量激发系统，每一次的发射足可以使山崩地裂、寸草不留。
　　
　　问题是这种死光机数量有限，目前总数还不足百台；难以在全球范围内布置防卫。而且这种死光机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它的有效射程短，超过有效射程，它的威力则锐减，不再拥有有效地杀伤力。
　　
　　针对这个问题，中国军事专家提出了“诱敌深入”的战术，就是想方设法让敌方进入事先设伏的“口袋”中，再相机歼灭的制胜战术。并且中方军事专家还将两部战时征用的可与地光球人直接通话的手机，提供给了联合指挥中心暂时使用。美方立刻表示如确实需要，也可以战时征用的名义对李方舟四人的手机予以征用。
　　
　　军事会议最终按照中国专家的战术思想，制定了一整套详细地作战方案。俟军事布防完备后予以实施。
　　
　　圣诞节前夜，贝克尔实验区附近一家夜总会门前，立着一颗高大地圣诞树，上面布满了彩灯和饰物。圣诞老人早早地就守候在那儿，向来此狂欢的人们祝福着，偶尔看到几个孩子的身影，就忙不迭地给孩子们送上一份礼物。
　　
　　前几天刚下的一场大雪，已经将贝克尔谷地变成了白茫茫地银白世界。夜晚，远处白皑皑地山野，在明亮地月光下返照出灰暗地冷光。
　　
　　寒冷的天气，并不能驱散人们在这平安夜狂欢的热情。这家夜总会是此处规模最大的一家，邻近的几家也家家爆满。这些贝克尔实验区附近的夜总会离区内仅有二三英里的路程，平常主要客户也都是区内的工作人员，每逢周末来此欢聚的人们更是络绎不绝。
　　
　　今年的圣诞节看起来比往年还热闹非凡，因为月亮城计划的实施，有许多工作迫在眉睫需要加紧完成，因而更多地人不能回家团聚。这不，舞池那边传统地华尔兹圆舞曲已经奏起，人们成双入对地踏着欢快地舞步尽情地跳着；这边李方舟还在与詹姆斯。让讨论着什么？
　　
　　“天火号飞船上一米以下，肯定是真空，不然的话，人怎么能安然入座呢？你不是说人屁股下什么也没有吗？”詹姆斯说。
　　
　　“如果是真空，那才是不可能的呢。你是知道的，空气是可以流动的，要么那间大舱厅全都是真空，要么则全是空气。不可能独有一米以下是真空的道理，说不通。”李方舟反驳道。
　　
　　“我也知道说不通，可怎么解释这种现象呢？难道他们作了特别地处理。据我分析，唯一的可能是一米以下的气体密度比人体密度大，所以人体可以漂浮其上，就像在死海中可以漂浮不沉一样。
　　
　　“空气也如液体一样，比重大的在底层，比重轻的在上面，至少在那天火号飞船上是这样的。对，一定是这种空气比重大浮在了底层，上面是人可以呼吸的氧气。对，一定是这样的！”詹姆斯仿佛找到了理论依据，显得兴奋异常。
　　
　　“这回你好像说到点子上了，但是不是这回事呢？总不能是空气的比重变得比人体比重还大吧，那样人走路时还不像趟水过河一样啊！不过感觉上是有那么一点点，但行走并无大碍。嗯，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我认为这也许是人之所以可以安然入座或任意跌倒而不受损伤的唯一原因。但站立行走我感觉绝对不是空气比重大的缘故，一定还是引力的问题。不过没有证据啊！下次如果能重登天火号飞船，我一定实地采样回来研究。”李方舟说。
　　
　　“那你可要把我也带上。”詹姆斯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么起劲？”斯太尔博士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
　　
　　“噢，博士，我们正在谈天火号飞船上空气的奥秘。”李方舟解释道。
　　
　　“哦，是吗？……”斯太尔博士似乎颇有兴趣。
　　
　　“啊！圆舞曲，欢快地圆舞曲。我喜欢这个节奏，看来我得请斯里琴科娃女士尽情地跳上一曲。看，她刚下舞池，我可不想让她再被人抢走了！博士，你们谈吧！呆会儿见。”詹姆斯兴冲冲地快步离去。
　　
　　一位侍者手里托着一个盘子从身旁经过，盘子上有几杯斟满咖啡的高脚杯，李方舟顺手端过一杯，在嘴边轻轻地呷了一口。两人一时没有说话，眼望着舞池里成双成对地旋转起伏的人群，心里都有一种莫名地失落感。
　　
　　望着詹姆斯牵着斯里琴科娃的手款款地走进舞池，斯太尔首先开口打破了一时沉默地气氛，说：“教授，听说你夫人和孩子特地赶来与你共度圣诞节，怎么我没有看见他们呢？他们在哪儿？”
　　
　　“在那边，我叫他们过来。”李方舟用手向上一指，说着挥起手来。斯太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上一看，原来在斜上方的二楼镂花护栏边站着一个年轻妇人，那妇人手搀着一个似乎是刚学走路地幼儿。见李方舟朝她挥手，立刻抱起孩子并轻轻地挥动着孩子的小手，口里在教孩子说着什么。然后她抱着孩子下楼朝这边走来。
　　
　　“啊，夫人好美啊！你真有福气。”
　　
　　“谢谢！”
　　
　　“你的孩子今年已满周年了吧？”
　　
　　“是的，我们的工作任务很紧，特别是月亮城计划的实施，我就更没有机会照顾她们娘儿俩了，很惭愧！”
　　
　　正说着，夫人抱着孩子走了过来，李方舟高兴地抱过孩子逗起乐来。
　　
　　“博士好，圣诞节愉快！”李方舟夫人很热情地主动问候了一声。斯太尔礼貌地点头还礼，并仔细地将她打量了一番。因为与李方舟共事时间不长，因而还是头一次见着她。
　　
　　她黑头发、黑眼睛是个华裔。身子虽然略显纤弱，但面容姣好、目光柔顺，一看便知是个贤淑的女子。再看那小男孩胖乎乎的，一双眼睛特别地有神，能目不转睛地盯住你看，直到你把他逗乐为止，因而很招人喜欢。
　　
　　“这回圣诞节，可得让教授陪你们好好玩玩，不能让他再冷落你们了。”斯太尔打趣地说，忽然他又像想起什么来问李方舟，“见到帕露丝没有，还有你那两个助手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也见不到？”
　　
　　“帕露丝看上了一个年轻的银行家，就是那个叫比尔。沃德克的年轻人。”李方舟说。
　　
　　“知道，比尔。沃德克，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他继承了一家私人银行，这家银行虽然不太有名，但业务范围很广，与我们贝克尔实验区有好几笔生意往来。这家银行总部好像在洛杉矶，难道帕露丝去了洛杉矶？”
　　
　　“是的，是沃德克邀请她去的，后天她会赶回来的。斯丹弗和赫尔佐夫也都有自己的伙伴和朋友，年轻人嘛，这会儿恐怕是找不到他们了。”
　　
　　“听说斯丹弗和赫尔佐夫的手机被国防部征用了，你和帕露丝的手机还在身边吗？”斯太尔问。
　　
　　“是的，噢，我们是坐在那张桌子旁的，来吧！我们一起过去，坐下再谈！”李方舟抱着孩子引着他们到桌子旁坐下，随即他又把孩子交送到夫人的怀里。
　　
　　桌上有一盘果品和一些糕点，李方舟又为孩子叫来了一杯热牛奶，递给了夫人。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喂了起来。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斯太尔问。
　　
　　“还未来得及起呢。博士，你看该起什么名字好呢？如果名字合适的话，就依你啦。”李方舟说。
　　
　　“这可说不好，华人的名字是以父姓，一般两至三个单字组成。真不好起啊，如果再强调名字的意义和特殊含义，则更难了。还是你这位父亲来起吧！”斯太尔颇为难地说。
　　
　　“博士，你说个大概，我参考一下。”
　　
　　“你们这次中国之行，奇遇了地光球人，就有特殊意义啊。地光球人来自遥远的星系，是为了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要在地球定居，结果是地球人想要得到长生不老的方子，要与地光球人兵戎相见，还不定会怎么着呢。”斯太尔说着愁眉不展，倒是忘了替孩子起名的事。
　　
　　“哎，对了！地光球和地球相比，多出了一个‘光’字，地光球人是到地球这边来的。何不取名叫‘光来’，对，就叫李光来。博士，如何？”李方舟似乎来了灵感特兴奋，望着孩子乐呵呵地直搓手。
　　
　　“好，李光来。这个名字有气魄，有意义，将来他一定与你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斯太尔赞赏着。
　　
　　“我看这个名字，确实挺好的。叫起来既顺口又有劲。光来，我的小光来！”李夫人也挺满意，立即用刚起的名字叫唤起孩子来。孩子格格地被逗笑了，惹得大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引得一些同事和熟人的关注，很快聚拢了来。李方舟夫妇和斯太尔博士先后起身让座，不一会儿那张不大的小圆桌旁前前后后坐了十多个人。够不着桌面的只好拉来一张椅子就空凑近落座，詹姆斯被李方舟拉到身边坐下，斯里琴科娃则陪在李夫人身旁。
　　
　　“诸位都是我们贝克尔实验区的精英、骨干，为了事业你们当中有的人，年年不肯回家过圣诞节，今年不回家的则更多。我代表董事会感谢你们，祝你们今年圣诞快乐！”一阵掌声后，斯太尔又说，“刚才，我们在给李方舟教授的孩子起名字，教授为他儿子起了个漂亮名字，叫李光来。光来是为了纪念地光球人来地球的意思。为了两颗星球的和平友好，我认为这个名字很好，你们认为如何？”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评论开来，还是斯里琴科娃的一句话，把大家关注的目光投向了李教授本人。她说：“据我们所知，李教授他们此行在天火号飞船上与地光球人巴拉巴尔夫妇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之后手机也被他们特意添加了星外制式，使得彼此之间可以直接通话。在这平安之夜，何不趁我们全体同仁大多在场的情况下，给你的地光球朋友巴拉巴尔夫妇打个电话，以上帝的名义，祝他们圣诞快乐？”
　　
　　“我又何尝不想呢，自从那次失败的贝克尔谷地之战结束后的第二天，国防部则派员以战时的名义，征用了斯丹弗和赫尔佐夫的私人手机。考虑到我和帕露丝手机信息中牵扯着很多国家机密及其他重要联络，无形资产的价值很大，他们不敢贸然征用。但口头禁止我们主动与他们通话，所以一直也没有与他们联络，不知他们现在近况如何？”李方舟此刻地心情慢慢地沉重起来，开始有点为巴拉巴尔他们的命运担忧了。
　　
　　“为什么不能与他们通电话？今天我们大家都在这儿，你们叙叙旧，以私人朋友的身份，祝贺他们圣诞快乐，难道不行吗？”
　　
　　“对，我认为斯里琴科娃说得对。打这场战争根本没有必要，地球人以多欺少，以主欺客，是为什么呢？难道这样就能得到长生不老术？就算地球人胜了，那也只能是玉石俱焚，这样地结果对地球人有什么益处呢？难道地球的世界就安宁了？有没有考虑到将来，地光球人获悉天火号飞船被地球人击毁的噩耗，会不派军队复仇？到那时地球人何以应付？他们大军开来之时，必将是地球人的末日！”詹姆斯愤愤地说着，忽然他猛地站了起来，态度坚决地接着说，“与其子孙遭殃，不如现在修好。我赞同李教授与巴拉巴尔夫妇通话。为了和平，不必有什么顾虑！”说完他望了李方舟一眼，又重新坐下。
　　
　　“詹姆斯和斯里琴科娃都说得入情入理；‘为了和平，不必有什么顾虑’这句话说得好！我也赞同在这欢庆圣诞的平安之夜，与星外朋友互相问候，互相祝福！”斯太尔目光深邃地望着夜总会的穹顶，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詹姆斯担忧的那一幕：地光球大军正在向地球开进，一场真正意义地星球大战仿佛开战在即。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又继续说，“我们不是军方人士，并不知道什么军事机密，只想做的就是和平，就是如何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可以劝导巴拉巴尔与地球人合作。教授，你就勇敢地拿起手机，与地光球朋友通话吧！”
　　
　　李方舟见众人意见基本趋于一致，于是鼓起勇气毫不迟疑地拨通了手机。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巴拉巴尔那张熟悉的面孔。
　　
　　“喂，李教授，你好啊！你们是不是差点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听派生人01说，你们安全了自由了，我就放心了。其实你们那天一举一动，派生人01都及时发送给我了，我是很清楚的。噢，我得对那个山谷里发生的不幸表示遗憾！不过我们是无辜的。派生人和天火号飞船自身都有自动紧急避险系统，启动逃逸功能是系统本能，由不得它们。啊！我看见这里好像聚着不少人，还有音乐，看来今夜是有喜事吧！李教授，你说话呀！”巴拉巴尔老友重逢般地一露面就滔滔不绝，李方舟一时也插不上话。
　　
　　“嗯，对，对，今夜我们都在这儿欢庆圣诞节。我的同事们，还有我们总裁斯太尔博士，让我代表他们向你和塔塔妮儿夫人，以及派生人们道声‘圣诞快乐’！”
　　
　　“谢谢，噢，真有意思啊！”
　　
　　“是的。”李方舟继续说，“我还非常感谢你那天派01先生冒着危险对我们的机智营救，但是地球人的事，你们是很难捉摸的。我也必须对那次大营救中不幸伤亡者表示遗憾。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冒险插手地球人的事，更不希望看到有人为此牺牲，尽管是为了我们这些朋友。如果万一需要你们帮助的话，我们会向你请求的，你说是吗？”李方舟一提到那次贝克尔谷地大营救时，就开始担忧起来。
　　
　　“你的意思我很明白，这个分寸我会掌握的，好了，不谈这些了。你们的圣诞节，热闹吗？你们如何不邀请我来呢？让我也感受一下现场狂欢的气氛，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这种体验了！我真诚地期待着你们的邀请！”巴拉巴尔说。
　　
　　李方舟万万没有想到巴拉巴尔会提出如此的请求，这下李方舟可着实犯难了。那么李方舟他们有没有邀请巴拉巴尔参加欢庆圣诞节的聚会，巴拉巴尔有没有前来赴约？那就要看双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