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厦门,我最怕坐车了,每次一上车就晕晕欲睡,而且睡得很香,一般睡到终点站,这次美梦犯了罪,梦里见到了妈妈,妈妈在教我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鼻子很配合滴也犯了罪,还没到终点站,阵阵茶香把我叫醒了,透过玻璃,看了一下香气从同集路接近集TDK的地方从一隅飘过来,好好闻的茶香。
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梦里的茶园,现在已不在了,妈妈的心肝还终在天涯,感觉眼角竞有些湿润了,不知道为什么,对茶不研究,但却是很有情愫。
现代的城市一般房子就一个大门进出,在农村不一样,家家户户都有两个门可以进出,一个前门,一个后门,我家的小山村,后门靠山,山没有名字,大家都称它为后门山,后门山盖满了呈梯形的茶树。茶树一丛连着一丛,一片连着一片,但又很整齐,很很规则的按梯形的地面排列着,茶树为常绿木本植物,按树干来分,有乔木型、半乔木型和灌木型三种类型,家乡的茶树是多为灌木型的,主干矮小,分枝稠密,主干与分枝不易分清,但有几处也长着一些形高大,主干明显、粗大,枝部位高的茶树,曾经我就坐在茶树根部与根部中间玩。
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和茶亲密接触了,采茶的季节,大家都会上山采茶,卖给林场,赚点零钱以贴家用,于是那个季节,我没有人带,,妈妈就背着我在山上采茶,遇上大太阳,就把我放进茶林根中,长大点就牵着我在山上采茶,妈妈说我那时就知道茶花香了,小手抓着茶枝,闻着淡淡的茶香,还会扯着洁白的茶花,高兴得手舞足蹈,上了小学,一个学期有一次勤工俭学,勤工俭学很多时候是捡茶籽,菜籽是茶树的果实,扁圆,呈三角形,由绿变褐,果实开列后露出种子,种子卵圆形、棕褐色,可以炼油,大家星期日也会捡一些拿去卖,所以茶籽成熟的季节,很多时间都在茶山上,当然勤工俭学还有一项是剥棕树毛,棕树呢,呵呵,也种在茶山的道路两旁,有很多状如薄扇般的绿叶,但却比薄扇大很多,笔直的粗杆,棕毛一圈一圈绕着长,而且很有意思的是,我们把棕毛剥下,棕树会长高,棕树在茶山蜿蜒的泥路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想起茶园就想起棕树,好像提到眼睛就不得不提到眉毛。
再大点就自己采茶了,爸爸喜欢清明节前的尖芽,一直觉得茶山很漂亮,喜欢走茶山的小路上学,茶山上有许多八角亭,亭子很简朴,一圆石桌,四圆石头,供人休息,上学前我把蓝子放在桌子下,放学后再走小路从后山回来,茶叶是互生的,短柄,叶形有椭圆形、卵形、披针状及倒披针形,边缘具细锯齿,要采清明前的尖芽才嫩,才香,经常采个把小时茶再回家,晚饭后,让妈妈抄,抄茶时很香,我经常站在灶前不肯离去,当然在农村抄茶不很讲究的,不记得妈妈如何抄了,只记得香味很好,抄好之后晾干,将好的挑出,然后装起来,老爸说等朋友来时,在院子里泡茶喝,我说书上是这样写的“半壁山房待明月,一盏清茗酬知音。”
我最喜欢下雪的茶园了,大伙上茶山,绿绿的茶叶,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我们躲在茶丛下,抓起雪,揉成雪团,开始打雪战,层层的雪花飞舞起来,那感觉很好,可惜茶园已经十几年没有下过雪了!
当然茶树也要发时间来打理,经常喷洒农药防虫,还要通过修剪来抑制纵向生长,茶树经济学树龄一般在50—60年间,茶树材质细密,其木可用于雕刻。在农村,过了年龄的茶树,我们砍来当材火烧。
而如今,茶园已没有昔日的情景,很久没回故乡,据说茶园已经砍光了,种上了木瓜。感叹:
聚散千古红尘梦,茶情恋天涯。
茶林泥路,凉亭蔓草,棕树暮鸟。
漫天绿茶,万千枝丛,天环山连。
坡中雪战,蔓里草霉,井水煎茶。
——《人月圆,茶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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