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常常见到这样两种现象:一是街头巷尾的谈论文化,二是匆忙之中的快餐文化。他们引起的不仅是人们视觉上的感观,更能给人一种美感享受。尽管许多方面还在许多方面还谈不上登大雅之堂,但它们确实是令人刮目相看的文化新现象。
也许是人到中年,或是进入老年之后,都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这不是因为工作上的失意或是家庭里的琐碎造成的,而是在心里深处滋生出来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这种渴望是以前意识中根本没有出现过的,也寻找不到一种固定的模式来诠释它。
很多很多的人围在一起的时候,乍一想,还认为他们怕冷,围在一起取暖呢!毕竟,这里是大寒大冷的哈尔滨,不比小冷大暖的江南。其实则不然,从他们当中七嘴八舌的人和冥思苦想的人看来,他们正在进行着一场不可思议、很难想象的活动。强烈的好奇心让我驻足细瞧:有的人佝偻着腰,有的人倒背着手,有的人皱着双眉,有的人指指点点……平常无法表现的表情、心态都在这时候展露无遗,言行不一绝对不会在这里滋生,口是心非也会远里这块禁地。我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原来他们正围着一盘残局争论不休。也许是因为我带着某种目的的缘故,我又仔仔细细观察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神态。他们是那样那样地忘我投入,以致于对我的到来也丝毫没有注意。我又瞅了那盘残局一眼,那可真算得上一盘残到了家的棋局;双方兵力都差不多已厮杀殆尽,各自仅存一员老将和几个小兵苟延残喘,但又都不甘心放弃最后一搏,都使出浑身解数、使出吃奶的力气拼抢最后的阵地。
渐渐地,我又发现,尽管双方都在竭力出招,但同时又指出对手的失利之处,好象只有这样长久持续地厮杀才能够满足心中的欲望。的确,只有真正的意识才可以在这里流露,君临天下的自豪,千山万水的跋涉也不能弥补此时此刻的心满意足。既是一种平静之外的收获,又是一种潜意识里的安慰,仿佛一切的骄横纵世、一切的卑微弱小都如那长烟一空而去,不留下丁点儿痕迹。
另一种是类似于乡下茶庄的报亭,其面积虽不大,也无座位可供歇息,功能却丝毫不亚于在茶庄里的那种高雅享受。当新的一天迎着曙光快步向我们这些忙碌的人走来时,我们除了热情地张开双臂去热情地拥抱它之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有一句话说得好:“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生命”。我们不妨稍作改动:“逃避今日就意味着放弃明日”。于是我们选择了在匆忙中停下来审视昨日,审视现实,也审视自己心灵一番。这不需要花费我们太多的精力,因为这只是一种茶余饭后的举动,但又是不可或缺的。
连同曙光一起,我们选择了这蕴寓着某种新生力的报亭。驻足片刻,仅是在等公交车的片刻,拿起报纸或是杂志浏览一番,偶然中发现一则与自己潜意识相契合的东西,于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细细咀嚼回味,直到公交车到来。也许你会对一件你不明白的事情恍然大悟,也许当你上车之时你还会沉浸在明白事理之后的兴奋中,也许你能更多地反省自己,……这是一种必然,假若你没有这种心思,抑或是根本没有发现驻足片刻的地方,我们又向哪儿去探寻我们朦胧的心智呢?!
其实它们已不能算作一种短期文化现象,其诞生、发展都是有其历史根源和社会经济政治文化背景的。较那些自成体系的自然科学,这两种现象更像一种新生事物,其发展的潜力和影响我们不能忽视。毕竟,它们都关系到一个规则的维持,关系到社会这个大圆能否永远保持圆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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