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平凡的时代,平凡到我对自己的出生深感遗憾,为什么我不是生在乱世,最好是降生到那个充满屠戮和征战的冷兵器时代,比如战国。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我偏偏降临到一个连闯马路都会被罚款的和平社会,法律几乎约束着一切,统治者也无法超越它,能够超越它的只有利益。许多的人都说曹操是乱世枭雄,我同意,而且我也十分乐意担当这个角色,可惜,我现在的能力很难有所作为,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世界搅混,我再横空出世,这大概只有在我精神病的病历上出现了。可能很多热爱和平的人都要向我丢白菜或是直接拍板砖了。
我出生的那天,据我妈妈说,下了很大的雪,那时候只是阴历的10月初,不知道为什么会下雪,好歹为我的降生平添了一点浪漫或者悲凉的色彩,总之不是很平淡的天气。得有位哲人说‘为了看那一抹阳光,我来到这世上。’把这句话换一下,用在我身上很合适:为了看那一地的雪,我来到这世上。可能这是个暗示吧,上天告诉我这一辈子都要与雪花割舍不开了。事实的确如此,我喜欢冬天,更加喜欢雪花,觉得只有雪才是世界上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洁白的东西,雪是自然界最包容的天使,她覆盖着所能企及的地区,张开臂膀拥抱一切。冬是秋的升华,还是秋的凝华,更是承接春的基石。我钟情于冬的这种特殊气质,因此我的血管里也溶解着冬天的寒冷和呼啸。
查看了户口本之后,我得知自己实际上是87年公历11月30日出生的,后来明白这段时间属于射手座的范围,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发觉我的性格的确和那上面说的差不了多少:渴望自由,奔放不羁,乐观睿智……尽管还有很多与上面说的不相符合,但是大体上还是能让我接受的,加上我是A型血的人,性格方面有很多软弱的因子附属在我的机体,这和我本质上的果敢有着极大的冲突,所以很多时候,我表现的是一种矛盾的心理状态,但是矛盾就是对立统一,不正是平衡的支点吗?我对自己的性格解释是:上天为了不使我因为过火的奔流而很快消逝,故意安排少许的犹豫让我徘徊着前进。这样也好,我不至于错过很多美好的风景。
小时候,我的头并不怎么大,有人说脑袋大的人聪明,我听了很不高兴,‘万一那是先天畸形呢?’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渴望有个大头的。毕竟有个张飞一样的大头,让人看起来不是好惹的主啊。后来看书才知道,人的智商几乎和头的大小没什么必然的联系:屠格涅夫的头很大,的确很聪明,可是爱因斯坦的大脑重量就只有平常人的水平,他照样是‘20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许多伟人的脑袋也都是扁平的,小如木鱼。此发现令我兴奋了好久,终于卸下了10多年的心理包袱。
当地流传着一种有意思的说法:每个男孩的头上都有一个不同于别人的‘丁’,根据‘丁’的形状,可以判断他的性格甚至是命运。我的弟弟有个牛粪一样的‘丁’,被称为‘拐头丁’,大人都说他日后一定是位‘殴血’,意思就是性格暴躁,蛮横无理,事实的确如此,难道真有那么神奇吗?几年后的暑假,一次与我一位兄弟相聚,我在内心破除了以前的迷信。当时那位兄弟有个螺旋状的‘丁’,人们说他将来肯定是个‘肉疙瘩’,和人交往有困难,结果证明这完全错了,他初中辍学之后,到外面打工,几年磨练,嘴皮子利索的已经和马季差不多了,而且交际能力能与外交官相媲美了。回想当初的一段童年趣事,我真是感慨万千啊。那时侯我的脑袋是几乎是几何形状的,这完全败于我糟糕的睡姿所赐,我小时侯很调皮,晚上睡觉更是辗转反侧的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从额头到天灵盖地区,被塑造的棱角分明,脑壳被挤压得像个音响似的,竟然冒出了四个‘丁’,此状令许多人百思不得其解,唯有一位老者捋了捋山羊胡,摇头晃脑地说:这是福相,今后必将享受高官俸禄……以后的话和解释我一句也听不懂,只记得我的爷爷喜笑颜开,忙捧出一大把瓜子道:借您吉言,若小辈小有成就,定请您老喝三天的吉祥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头发长得跟藏獒的皮毛一样厚实,遮蔽了以前凸出的棱角,竟至于后来完全看见,就是我拉着人家看也是白搭了。可惜了那位说我能当大官的老头早已经成为‘地下工作者’了,估计只是个火夫,阎王爷是不会赏他酒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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