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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的城(十五、萧墙琵琶)

时间:2007/7/15 作者: 尘埃 热度: 325870

  有思因阑珊的带领,在商场里忙得个不亦乐乎。
  
  但她是知道宇文今晚一定回来,因此一回来就把饭菜预备好,都是自己做的,虽然在宾馆是不准做饭,但由于宇文在宾馆中很受人敬仰,所以就有了特例。
  
  有思还为宇文准备了一瓶五粮液,她最喜欢看宇文喝酒的那文雅样子,而且酒后宇文更会疼人。她甜甜的等着。
  
  宇文回到了属于他的金盾宾馆。
  
  他一眼看见如此精致的夜宵,更有他最喜爱的螃蟹,真是喜出望外。
  
  他仔细的看了螃蟹,个子虽然不大,一个只有两把,但这在格尔木,已经是罕见、更属于上品了。江南人吃螃蟹讲究的是个自然,烧作技术极简单,只要一把葱,一枚姜,几粒盐,冷水下,烧开即可,千万不要煮的时间过长。吃时,一碟醋,一杯酒,也很简单。但吃螃蟹是要风情的,一是如果在花田月下,晚风袭袭,丹桂送香,把玩黑白,琴瑟萧笛,近处小河潺潺,远方树影幢幢,自有一番情趣,二是如果在小屋暖灯,窗含天色,月光投射,伊人相伴,吟诗联楹,高楼霓虹迷离,松竹涛声入耳,更是人间一乐。
  
  宇文抬眼乜睨,有思星目红腮,水竹睡衣,更有自然风韵。
  
  他忘神起来,想起了《洛神赋》,不仅吟哦起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
  
  宇文吟哦至此,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眼前的有思,是“灼若芙蕖出渌波”再适合不过了,而通身的自然淳朴,没有一丝的装饰造作,因此就没有了“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风韵,他想如果真的给她装饰起来,恐怕就让洛神也自惭形秽了。
  
  “有思,明天我带你去买些首饰。”这话是从心底流出来的。
  
  有思一脸的惊讶,一脸的兴奋,也一脸不解。但她已经钟情于宇文,也就十分自然的依偎在宇文的身旁。
  
  宇文也就十分自然而动情的抚慰着她。他又神往了:“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师爷,你品尝我做的菜,好吗?”有思已经体味到宇文对她的动情。
  
  “哦,哦,你看我,被你的娇媚搅得心神飘渺了。是的,我们来吃螃蟹。”这时宇文的神魂有一部分归窍了。
  
  “师爷,我陪你喝上两杯,好吗?”有思最神往的就是与宇文对饮几杯,享尽鱼飞之乐。
  
  “好,好,好啊!”
  
  于是两人品酒温存起来。
  
  “有思,你在想什么?”酒正吃到境界,宇文心神荡漾起来了。
  
  “要是我们都是回民就好了。”有思幽幽的叹息起来,她有意把睡衣的前胸衣襟向两边拉了一拉,好像是在说“好热”,而其实,胸部已经袒露了。
  
  “为什么想到回民了呢?”宇文一时没有体会出她的用意。
  
  “宇文老师,你说阑珊姐对你的爱不是真心的吗?她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的。”有思在嫉妒中又十分幽情。
  
  “有思,”宇文话到嘴边不得不变换话题,“你阑珊姐的爱情很苦的,你不要取消她好吗?”在宇文心里,阑珊更是真正的洛神,想到此,心中悲苦起来。
  
  “阑珊姐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真的,老师。”
  
  阑珊姐说:“你们曾经有过师生恋。她赌气才和弄潮哥结婚的,这全是为了你。”
  
  宇文听到此,落下了眼泪,内心的痛苦尤添增了一分。
  
  “还有,那次在浴城回来,阑珊姐差点自杀,你知道吗?要不是我早觉得不对,时刻提防,把她及时送到医院抢救,你根本就见不到阑珊姐了。”
  
  宇文心惊肉跳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十分急切的询问起来。
  
  “还不是吞下一瓶安眠药。”有思却有点轻描淡写起来。
  
  此时的宇文,深幽的叹息起来:“有思,刚才我吟诵的《洛神赋》,你应该听懂的。我再讲述一下其中隐情,你想听吗?”
  
  “想听,宇文。”有思心里想的是,如果他对阑珊是真情的,今晚我一定要把自己给了他,这才值得。想到此,脸上又增添了一份红晕。
  
  “那是三国时期的一段隐情。曹操身边有四个儿子,曹丕、曹彰、曹植、曹熊。曹植天赋异禀,博闻强记,十岁左右便能撰写诗赋,颇得曹操及其幕僚的赞赏。当时曹操正醉心于他的霸业,曹丕也援有官职,而曹植则因年纪尚小、又生性不喜争战,遂得以与甄妃朝夕相处,进而生出一段情意。
  
  “曹操死后,曹丕登上帝位,夺走了曹植的心上人甄氏,并封其为妃,而甄氏心恋曹植,于次年郁郁而死。
  
  “甄后死的那年,曹植到洛阳朝见哥哥。甄后生的太子曹睿陪皇叔吃饭。曹植看着侄子,想起甄后之死,心中酸楚无比。饭后,曹丕遂将甄后的遗物玉镂金带枕送给了曹植。
  
  “曹植睹物思人,在返回封地时,夜宿舟中,恍惚之间,遥见甄妃凌波御风而来,曹植一惊而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回到鄄城,曹植脑海里还在翻腾着与甄后洛水相遇的情景,于是文思激荡,写了一篇《感甄赋》。四年后,明帝曹睿继位,因觉原赋名字不雅,遂改为《洛神赋》。”宇文速度很慢,完全是把自己对阑珊的情感放进去讲述的。
  
  “有思,你能听懂吗?”在宇文心中,有思终究是一个孩子。
  
  其实在听的过程中,有思早已泪水滂沱了,此时一经询问哽咽的说:“嗯,嗯。子儒”
  
  经过这感情的折腾与升华,宇文开始猛喝起酒来,他一连喝下了半瓶多,瓶里的酒光了,还叫着让有思拿,而对于有思称呼,从“师爷”到“宇文老师”,从“宇文老师”到“老师”,从“老师”到“宇文”,再从“宇文”到“子儒”,这样四次改变,他全然不觉。
  
  有思是有心计的,她早已准备了好几瓶“五粮液”,她想与他一齐同醉,然后顺其自然,发生人间爱情乐事,然后有滋有味的生活,这样也不枉来世上一遭。于是连声说:“有,有,有。”
  
  她拿来酒,搂着宇文,深深的一个吻。
  
  宇文一把紧紧搂住她,还给她的是更深情的吻。
  
  有思为宇文斟上了一杯,宇文一口吞进。
  
  宇文为有思斟上了一杯,有思也一口喝了。
  
  这是,却冷落了螃蟹,哪里还有江南的风景。
  
  有思又喝了一杯,把睡衣脱了,更加玲珑剔透。
  
  宇文又喝了一杯,甩了衣衫,拥抱着有思狂吻。
  
  酒还在继续喝着。
  
  宇文醉了,把眼前的有思当着了阑珊。
  
  有思醉了,她要把处女之身给了宇文。
  
  他们都醉了,两人仅剩下那相隔的一点衣衫,却相拥睡着了。
  
  阑珊开门进来,已经是深夜三点多钟了。她是有急切的大事来的,她要宇文必须正面回答她。
  
  开门一看,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眼前的情景比复兴时期任何一幅油画更精彩,更艺术。
  
  她几乎激愤到了极点,她狠狠地推着宇文,真想踢上几脚。但宇文一点反应没有。他醉了,滥醉如泥。
  
  她轻轻地推着有思,有思只松开了紧抱宇文的手,然后翻了一下身,好像十分满足、十分惬意的舒展的躺着,两腿还自然的分开,那样子好像在对阑珊诉说着自己的胜利。
  
  而阑珊是十分机灵的,她看到了那洁白的床单,她明白了一切。心里十分畅慰,因为她知道,有思是纯正的处女。
  
  她来到了桌旁,收拾起残羹剩汁,杯盘酒具,她更是热火燃烧。
  
  突然发现,宇文用钢笔龙飞凤舞的写的纸条:曹植?甄妃?阑珊!宇文!
  
  她是一个十分喜爱文学的人,更有较深的文学底蕴,怎能不懂?
  
  她十分急速地脱去了衣衫,紧紧的搂抱着宇文,睡下了。
  
  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十分自由的亲吻着宇文的每一个身体的部位,胸中的欲火这才得以平息,她又不停的抚摩宇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渐渐的舒畅起来,甜蜜的睡着了。
  
  此时身在T城的王闯,此时更没有睡,他知道今天早晨6点20分,洪弄潮的列车到达了格尔木。
  
  他更十分得意于自己的杰作。
  
  他一见到阑珊,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妻子,更找到了比妻子还妻子的爱情。虽说,离开他的老婆,十分贤惠,十分疼人,他已经享受了人世间最甜蜜的爱情。但在他的心里一直潜伏着一种感觉,好像在自己的爱人身上总缺少了点什么,若一定要追根究底,却连自己也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说不出。而见到了阑珊,他除了品味到生意上又一次成功外,更多的是品尝到阑珊身上特有的文化气质。虽说自己也是高中毕业,但在学校那会,放荡不羁成了专行,吊儿郎当成了个性,如果不是得亏宇文的呵护与教导,绝对没有今天的他——王闯。
  
  他想,阑珊是有夫之妇,但弄潮已经痴傻,阑珊苦不堪言。如果让阑珊离婚,哪一定要受到道德的谴责,阑珊也绝对不同意。只有一个办法,把她一家呵护起来,让阑珊得到自己的最大的爱。而自己也一定从阑珊身上得到最大的夫妻之情、之意、之爱。他十分自信自己在经济上是有这个能力的。
  
  他又想,阑珊始终不渝的爱着宇文,因为他们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师生恋,阑珊是一心想把自己献给宇文的。但宇文是自己的老师,他十分懂得自己的老师,他绝对不会离开儒家道德的一步的,他是永远也走不这个圈子。
  
  他还想,如果要得到阑珊,只有从他的丈夫身上做文章。洪虽然痴呆了,但他还有着爱钱、爱玩、爱吃尤其是酒的人的自然本性。因此,这次,他让的得力心腹,从这方面做工作,已经让他满足了。心腹还教会他,要阑珊和他王闯在一起,因此心腹就和他一起到格尔木来找阑珊。
  
  他更懂得,阑珊十分爱情面,因此他预先为他们定下了“三江源”宾馆,并且和宾馆经理讲好了条件,一定要给以上等的服务,而不允许有任何人打搅,服务人员是自己特地派去的女秘书,绝对忠诚可靠,这样阑珊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他还懂得,此事一定要得到宇文的帮助,因为只有他,才可以最终解决问题。而宇文,自己已经观察与了解,是乐意让阑珊找回自己的爱情的。如果宇文能成全好此事,自己愿意终身视之为父,本来师长如父。
  
  他十分懂得,宇文是在爱情的坟墓中,因此,此次派去的女秘书,长相一流,学识一流,才情一流,交际一流。这是他王闯孝敬老师的,他已经和秘书讲好了条件,给100万,要她成为老师的情妇。她早已听说语文,更十分敬佩宇文,虽然她是处女,但能得到如此郎君,也是终身的满足,人家小女孩不是愿意嫁给杨振宇吗,所以她愿意永远做宇文的情人或妻子。
  
  王闯在自己的精心安排中甜蜜的笑了。
  
  第二天8点多了,阑珊一下子惊醒,她连忙推了推宇文。
  
  宇文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睁开眼。
  
  三人此时的情景:阑珊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脸上露着心满意足的神色;有思似醒非醒,紧穿着粉红色的透明的三角短裤,乳房上樱桃跳跃骄傲;而自己,也仅仅还留着遮羞布。
  
  宇文一跃坐起,痴迷迷的望着阑珊,轻轻的推了一下阑珊,示意请她快点穿好衣服。可阑珊好像没领会他的意思,连忙推醒有思。
  
  有思一睁开眼,惊呼起来,却又捂住了嘴,像在努力回忆着。
  
  宇文与有思对到底怎样解释眼前的情景,她们心中是迷茫的;而只有阑珊她最清楚,也最骄傲,最满足,脸上总是笑盈盈的。这更留给宇文与有思更大的迷茫。
  
  好在她们感情已经到了这一份上,倒也不觉得多少需要深究的。
  
  宇文心里明白,他绝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对于有思,他不觉得什么,因为他一直把他看着小孩子,况且自己女儿这么大的时候,还经常坐在自己怀里撒娇,洗澡还要他拿衣服呢;内衣非要自己买,她妈买总是嫌三怪四的。而对于阑珊,在浴城已经经识了,也不以为忤了。
  
  有思倒是一直在回忆昨夜是否与宇文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如果真的,倒是自己所求。而问题是阑珊后来怎么也来了,她们又做了些什么呢,不知道?阑珊会怎样看待自己呢,她可是一直在防范自己的啊,因此她在娇羞中些微有了不安。
  
  就这样各自有各自的心。
  
  呆了好几分钟,各自又穿好衣服、整理自己了。
  
  阑珊要上班了,她必须照管整个商场,临走时,对有思说:“你不许去上班了!”
  
  阑珊又叮嘱了宇文,一定等她回来,有十分重大的事要和他协商。
  
  阑珊走后,宇文问有思:“昨晚,我们到底怎么了?”
  
  有思此时胆大更了,她一个劲地粘着宇文,又是吻又是缠的。
  
  宇文伸了一个指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又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说:“这下怎办?阑珊姐会怎样看呢?她临走的话你听到没有?”
  
  有思毫不在乎的说:“我倒不担心自己,我倒担心你哦。”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宇文被眼前这小丫头片子搞得一头雾水。
  
  “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记得昨晚我说的话吗?如果我们是回民就好了。”
  
  “怎讲?”
  
  “回民一个男人可以娶几个老婆啊。”
  
  “你?”
  
  “我怎样了?你是永远都走不出你那腐酸的思想圈子。唉,什么时代了!”
  
  “时代怎么样了?可以违背道德准则?”
  
  “你是说阑珊姐违背道德了?”
  
  “不许你胡说。我更不愿意听到有人这样说她!”
  
  “哦,你承认她是有道德的了?那么我问你,她有了丈夫,又没离婚,怎么就这样粘乎着你呢?”
  
  宇文一时无语了。
  
  “其实,我最敬佩阑珊姐的。她的道德就在于始终如一的爱你!她那个婚姻一开始就是为了你,也一开始就是不道德的!”
  
  宇文真的如雷轰顶了,他的心在颤抖。
  
  “我就看透了这一切!爱我所爱,我们年轻人的风骚。从今天起,我可以骄傲的说:爱上你宇文啦!”
  
  “不许胡说!你还小,对爱情,你能懂得多少?”
  
  “我没有胡说啊,难道说你昨天的行为,不是爱我吗?”
  
  宇文真的无话可说了。
  
  阑珊在她们说话中回来了。
  
  她一脸的严肃与郁闷。
  
  她此时端庄文静的坐了下来。
  
  “宇文,你知道昨夜,为什么那么晚我还要赶来吗?”
  
  宇文与有思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么严肃,一时间意识到了什么,谁也没有说话。
  
  “我丈夫来了。”阑珊低下了头。
  
  “他怎么会来呢?又怎么能来呢?”宇文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王闯搞的鬼!”
  
  “你怎么这么说?”
  
  “你想想,我丈夫痴傻了,怎么会来呢?我又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来的地方哦。况且我和表姐在家时就约法三章的。”
  
  “是啊。”有思见证着,她那会说话的眼睛此时投射出的,尽是迷惑。
  
  “我刚才上班时,王闯的秘书水心月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已经住在了三江源宾馆。我就知道,我的丈夫一定已经到了。”
  
  宇文敏锐的感觉到了:王闯已经十分迷恋着阑珊了。
  
  “子儒,有思,你们倒给我想想办法啊,我怎么办?”
  
  一阵很长很长时间的沉默。
  
  ……
  
  此时的察尔汗工地的矛盾开始白炽化了。
  
  工地上所有的管理人员,全部开始了罢工。
  
  宋家的所有亲朋把鸿鹄的办公室团团围着。
  
  “不开除陈老二,我们也停工!”
  
  “陈老二算什么东西,却要殴打我们项目部的殷经理!”
  
  “陈老二真是狗仗人势,老子还怕了他不成!”
  
  “鸿鹄老总,你今天一定要秉公处理!”
  
  “我们宋家是大股东,我们说了算,开除陈老二!”
  
  叫声,责骂声,沸反盈天。
  
  鸿鹄坐在办公桌前,脸气得蜡黄。他怎么办呢?
  
  一方是项目部的全体管理人员。
  
  一方是宋家大小儿郎。
  
  陈老二呢,却是自己叔丈人。
  
  鸿鹄十分清楚,这次事件发生有着必然性。
  
  工地上,一批废钢材,宋老二一次就卖了二十车。
  
  钢材买进是4200元一吨,而卖出只有400多元一吨。
  
  一车就有25吨左右,这样就有近500吨,合计近20万。
  
  卖出的钱,给了10万,作为管理人员的消费,还有10万就私分了,对象都是宋家人员。还有甲方的门卫,而俞家的人员分文不沾。
  
  而陈老二,摸准了事实,暗中取得了证据。为了不给鸿鹄增添麻烦,就给宋老打了电话,宋的答复极干脆,必须入帐,谁分得的,必须从工资中扣除。
  
  而这次是月底,各班组进行月终结算,项目部经理殷妲纣,合同其他管理人员,有意从三方面刁难陈老二,一是质检,硬说陈老二有多方面质量不合格;二是安全,让安全多次罚款,总计达三万多;四是包工量的结算,少算了700多工。这样下来,陈老二包工组,100多人,全月结算却不足五万元。平均每人月工资只有不足500元。而零工每天还有80元,一月也可以得到不少于2400元收入。
  
  就这样陈老二激怒了,带着工人要打殷妲纣。
  
  宋家人准备打群架。
  
  还好,甲方人员出面,这才让事件没有蔓延。
  
  ……
  
  边阳旺的办公室内,崔弄蕊粉扑扑的脸上,春意未褪。
  
  边阳旺的小老弟虽然满足后平躺着,但他的心情依然存在着另一种荡漾。
  
  他已经和殷经理按图施工了。他从整个工程中调拨了一些材料,也让他的情人余水欢出面承担了施工承包重任。
  
  殷妲纣也按图施工了。他已经为工程准备了一些材料,而对于施工人员,他已经让裘二戈承担了。
  
  “你怎么看待眼前施工现场的事件?”边阳旺悠闲的问。
  
  “就是要打下鸿鹄的气焰。”她已经得到殷妲纣多给的工的惬意。
  
  “可并是那么简单哦……”
  
  “只要能逼陈老二离开工地,我们就高枕无忧了。”
  
  “这需要你火上加油的。”
  
  “怎么加?”
  
  “我想,鸿鹄并不十分可怕。”
  
  “谁还更可怕?”
  
  “宇文那老东西。”
  
  “难道你是想叫我来让他消魂?”
  
  “能这样就更好了。”
  
  “我?我恐怕他看不上。”崔弄蕊这是破天荒的不自信了。
  
  “这老东西十分喜爱文学。”
  
  “你就不能牺牲一下你的那个宝贝?我会补偿你的!”
  
  “我怕她不会被那老东西看中的。那老东西虽然多情,但从来不胡来的。”
  
  “那你叫怎么加油啊?”
  
  “你不会动动脑筋吗?”
  
  “物色一个人打进他的内部?”
  
  “这虽然是一个好方法,但难以快速,也难以绝对收效的。”
  
  “那怎办?”
  
  “我一直在想,那个温思仪好像与宇文有来往。”
  
  “对!我也有这样的觉察。”
  
  “能不能从她身上下手,她可是一个既可利用也应防范的危险人物。”
  
  “你不是十分喜欢她吗?她的功夫比我强。”崔弄蕊一想起那晚四人同逍遥的情景,就嫉火猛燃。
  
  “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边阳旺鄙夷的瞪了她一眼,心想,真是头发短啊。
  
  “我成什么样子了?”崔弄蕊十分的委屈。
  
  “不谈了。我想让余水欢和老东西交友,你在温思仪身上做文章。”
  
  “怎么做?”
  
  “那就看你的心机了。”
  
  ……
  
  殷妲纣静坐在经理室内。他十分得意今天的机遇,更十分得意今天的杰作。
  
  他捧着一杯铁观音,悠闲地看着腾腾生起的热气。
  
  他从电话内知道,宋老是不十分情愿让他的二弟将钱退出的,终究是十指连心啊。
  
  他从情势上判断,这钱又必须退的。但这也好,就此,宋、俞两家接下永远不解的冤仇。
  
  他在想,鸿鹄会怎样处理陈老二呢?方案只有两条:
  
  一是自己亲自干预结算,补回被扣除的那一部分;二是结算后,重新安排陈老二,或是离场或是做其他事。
  
  前者,让他激起众怒,且自己更可以在宋面前揣他一脚,但宋最终是不会离开鸿鹄的,因为离开了,他对业务狗屁不通。
  
  后者,陈老二就此灰心,也许可以向自己靠拢,你说谁外来不想苦钱呢?但也有可能不服气,更会和自己对抗到底。
  
  他想,无论那一种情况出现,对自己都没有多大妨碍。
  
  他想到起,不仅晃悠起来。
  
  他又想起边阳旺,上马了,缰绳已经套上了,边阳旺他想离开已经不可能了。
  
  可黄河公司的张扬却不好对付,老共产党员,老奸巨滑,铁是不能也不敢得罪他的,不仅因为他是甲方,而且这家伙一旦干预,就有意想不到着数。
  
  他是和鸿鹄尤其是宇文有特殊的关系,宋的不敢与其对抗的,由此也不敢得罪鸿鹄与宇文的。
  
  这次成立党小组,看样子里面有文章的,但自己一时难以猜透。
  
  他更想到了,宇文好像对思仪姐妹俩有了注意,这可对自己的极大不利。
  
  最近几天自己没有时间也不能去思仪那儿,因为边阳旺已经把她独占了,如果自己去,会造成矛盾的,更有那宇文的注意。
  
  “这样也好,让宇文同边阳旺造成矛盾也好。女人只是一张牌。”
  
  “问题是怎样让边阳旺与宇文构成矛盾,自己怎样来扩大呢?”
  
  他想到了一条妙计:何不向宇文透露一点关于综合楼施工的难处?
  
  想到此,他悠然的笑了。
  
  ……
  
  格尔木的天空是湛蓝湛蓝的,在湛蓝的天空下,白云更有立体感,一朵一朵的漂浮着。
  
  立体感的白云,让天空更有迷离感。
  
  此时,不知谁在弹奏着《琵琶谱》。
  
  那声动天地,瓦屋若飞坠,金声摧残着云朵,鼓声撞击着流云,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使得湛蓝的天空成为古代的战场。
  
  这声音,使得宇文在沉默中惊醒了,他听到了那凄而壮者,为项王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他还听到了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楚歌声;他更听到了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争项王声。
  
  宇文的心颤抖起来了,他一下立起,留下一句:“我现在必须赶回工地!”
  
  宇文身后留下惊愕的两张女人如花的面孔。
  
  宇文走进了工地,他已经感受到项羽的“楚歌”、“别姬”,但他笑了,他在内心中说,我应是主角刘邦,“鸡鸣山小战”已经告捷,该让自己指挥“九里山大战”了,想到起,心中一种豪气,心中乐曲也高昂起来、气势磅礴起来。
  
  他跨进鸿鹄办公室,他哈哈大笑起来。
  
  “众位请坐。怎么大家都做起卫士起来了?”
  
  大家一时不知所措。
  
  “宋总吗?张懂事长让你必须立即给他回话,要你汇报工地事件的解决情况。对,立即!”
  
  宋家的人惊愕了,慌张了。
  
  “宇文,现在立即召开支部会议,请你通知殷经理,要他立即召集!”
  
  “请不是支部成员的同志,立即离开。以后咱们再叙旧。”
  
  “刘秘书,请你和所有党员同志原组织单位联系,并将今天的情况如实向原组织汇报,并将联系情况向我汇报!”
  
  所有经理处的管理人员紧张起来了,因为他们都是党员。
  
  宋老二紧张起来了,因为他是支部委员。
  
  宋总紧张起来了:“请宋老二接电话!”
  
  “宋老二,你混蛋!一切听宇文老师安排,有意见也不许说,听从处理!”宋老二此时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宋家人员紧张起来了,因为他们心中有鬼。
  
  陈老二更紧张起来了,他知道这亲家最不给面子的。
  
  鸿鹄办公室里,支部会议开始了。
  
  中途,只见刘秘书喜气扬扬向会场走去,嘴里嘀咕着:“各原党组织,坚决支持临时支部的组织决定,否则给予组织处理!”
  
  刘秘书走进会场的时候,天空荡漾着“八荣八耻”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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