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四季的流转,而白驹过隙的光阴,常常让人感到措手不及,只有珍惜生命之中的每一秒钟,细心体味生命之美,才不枉费春华秋实,夏雨冬雪。当驻足体会一番季节更替的美妙,更感到意味隽永,满口余香。
手机里那首耳熟能详的铃声响起来了,我从睡梦中惊醒,水房里已经奏起了唏哩哗啦的交响乐了,“旭日照学府,桃李向阳红”,我知道新的一天又来到了。诗人总是浪漫地说:“太阳总会日出东方,日落西陲。”而天文学家总是不屑地说:“那只不过是地球自然的自转罢了。”
抚摩着自己尚有余温的身体,我心里一阵的惊喜,犹如是白雪公主被王子亲吻后醒来时的那惊慌和羞赧的眼神,我才确定自己还活着,这一天都是有呼吸的,确定了这一点后,我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遐想……
真得想一觉就睡到天荒地老,把尘世的喧嚣遗忘得点滴不留,但是人就是这样,最不想被想起的事情往往会萦绕于心头,挥之不去,最想提起的,却是模糊一片。“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却不知道这是游刃有余的一天,还是进退维谷的一天。每一天都在思索这个问题,这个古老而没有完美答案的问题。我不知道我们这个年龄是否可以把它抛到九霄云外,是否可以丢到天涯海角,让思绪一任天然,让自己洒脱而晴朗!
我们似乎每天都在重复着单调的人生,是否自诩为诗人的自己能把生活演绎成流光益彩的画面,是否能把日子的积淀再掺入点绚烂,再给平淡无奇的生活溶解点幸福,真的想做个清新脱俗的席慕容,拿诗来对抗生命和日子。而自己的脑中似乎找不到让自己心悦诚服的多情诗行,生命中更是找不到像余秋雨那样从容释然,淡泊名利的理由,想起了夏虹的那句诗:“受约束的是心情,不受约束的是生命。”真是言有尽而意无穷啊!
起来了,把每天都条件反射的动作又上演了一遍,我知道自己不会创新了,正像是学者朱学勤所说的那样:我们生活在有罪恶,却没有罪恶意识,需要创新,却没有创新意识的时代。洗蔌完毕,坐在书桌前,点上一支烟,一支自己认为喜欢的烟,静静地吸着,烟雾缭绕的屋内充溢着轻音乐的旋律,很是有种古里古香和典雅的韵味,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昙花一样,这种美丽可能宛如是灿烂烟花般转瞬即逝,但是那种美好却常留心中,像一棵开花的树。好的东西,不需要海枯石烂,更无需要形影相随,只要是从心里发出的就好。这样的早上,感受“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含杨柳风”的舒畅,犹如是品一杯夏日香茗,从口香到心里。
四平的天气真是奇怪的很,瞬息万变,像是契可夫笔下的变色龙,不打任何的招呼就变了,起风了,风刮走了天边几朵漫步的云,大树在沙沙的作响,万物都静立不动,好似在等待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的洗礼,多少人吟咏风起云涌,多少人羡慕风流倜傥,尽管有些是美丽的诗句中浸透着淡淡的忧伤,就好像是头脑中出现的《风云争霸》里的任务一样,聂风,步惊云,还能依稀的记得小时候坐在电视机旁边观看时那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的情形,小草这些大自然中的至柔至弱者也在用身体和狂风对抗。
人们都说四平的风很大,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我不知道这是夸大的写实,还是无奈的浪漫,但也许是真的,因为我身临其境,但似乎没有人们说的那样的可怕,那样的惊心动魄。
走在公寓到食堂的路上,我想狂风夹带着些许沙粒的天气还是抵不过饥肠辘辘的肚腹,这时的我只是想做个上帝虔诚的信徒,因为圣经上记载说:“人饥饿非因无饼,甘渴非因无水,乃因不听耶和华的话。”人活着不是为食物而活,但是我知道,我是一凡人,凡是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虐待自己的肚子,因为我们没有拿生命开玩笑的资本。于是我昂首走向食堂,我这个人是现实主义者,一个人在连饭都吃不上的话,还会有精力去想那些风化雪月的浪漫传奇吗?还会“泰山崩于前而眼不眨吗”?我想有,那也是扯淡!
望着食堂熙熙攘攘的人群,那车水马龙的人流,一个个陌生的背影,我还是习惯地说了句:“Good damnit!等人群散去,看着残羹冷炙,我独自坐在墙角喝着那飘香的豆浆。吃着吃着,我头脑一阵昏厥,而后又一阵清明,我知道新的一天的梦想开始了。
我想起了张抗抗的话,那句朗朗上口,记忆犹新的话:“人生不能没有梦想,没有梦的人生白天太苍白,夜晚太漫长,正是因为梦终究会醒,而好梦可能成为人类相同的理想周而复始的循环着,循环着人类实现理想的那个痛苦的轨迹。”像是午后温馨的阳光,像是春天里大地河床破冰的声音,更是一缕冲破黑暗奔向黎明的曙光,一次次敲震我颓唐而枯竭的心灵。
一个轻柔而有力的声音在我耳边轰然作响:人生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但是我们没有权利总是生活在梦中。宛如醍醐灌鼎一般,我觉悟了,站在原地不动的人,只要是地球不动,你就永远也看不到日出东方,日暮西陲的景象了,让生命成为一条流动的河流吧,我们这些匆匆的过客都在两岸不尽穿梭!
音乐响起:风/吹动眸/把我眼睛刺痛/一起走,千万不要回头/想不起你流泪的表情/听不到风吹过的声音/只知道我不能把你忘记/相信最后会有奇迹……
这是王杰《再爱我一回》专辑里的《风》,很是优美动听,抑郁,悠扬,沁人心脾,每一次听这首歌都会倍受鼓舞,涤荡心灵,留下一个美好的“黄粱美梦”。
在张杰忧郁,低沉的歌声中,让我们闭上双眼,就让往事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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