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都认为:一个生命的诞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年幼的自己总是缠着母亲问:“妈妈,我是从哪儿出来的啊?”母亲便温柔地笑笑,这时身后的姐姐总会接下话题:“你是从树洞洞里面钳出来的啊。”听到此,自己便嘟哝着嘴不高兴了,喃喃地说:“等我长大了就回树妈妈那儿去,再不理你们了。”母亲便抿着嘴笑着捏我的小脸。
有一天醒来,忽然不见了妈妈,隔壁还传来杀猪一般的尖叫声,我跳下床,赤了脚,蹑手蹑脚地跑了过去,竟然看见一伙人从被子抱了一个肉乎乎的团出来,接着便是那肉团儿嗷嗷的哭声,自己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莫非自己也是这样被他们偷偷从被窝里抱出来的?想着想着,竟呵呵地笑了。
不得不承认一点,到大一点的自己除了带点男子气外,竟还是狂野与使坏的,那回的雨过天晴,几乎快大半天时间出外务农的母亲竟也末见回来,恋妈的情节升华而来,拉了小靖便往母亲惯去的地儿找寻。
前面提过是雨过天晴,地面还是湿答答的,甭说木桥了,但是要到达目的地,这座木桥又是必经之地,我拉着胆小的小靖到了那地儿时却发现母亲不在。
事情也就这样的发生了:当我们返回那桥时,我见小靖怕的那样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正当走到桥的中央时,我放开了小靖的手,在桥上蹦蹦跳跳起来,全然不管这可怜的小靖的尖叫,我就这样兴奋地笑着,跳着,可想而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的,有人掉到了河里,那个人不是胆小的小靖,而是恶作剧的自己,当时那种恐惧和快要室息的感觉使我本能地用两只手挣扎着,还依稀记得,我听见了小靖大哭的声音,我也听到了马路上一个陌生男人的叫唤,然而我无法自如地行走,漂了一段路程后,我被带到了岸边,抓住了一棵芦苇,当那个(三叔的战友)赶到时,我已昏睡过去,手中还死死地握着小靖送我的发胶。后来母亲说我命好大,救上来的时候连头顶的头发都未被打湿呢!
从此五岁前的记忆便只记得整天和一群野孩子到处疯跑,捉迷藏,学游泳,满山的摘吃果子,过家家,当然也忘不了在父母面前撒撒娇儿。那时脑海里还有母亲严厉的要自己数积木棒的镜头,我想:事情总该有结束的那一天吧,我的多姿的童年也就在妈妈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给我挎上背包的那一瞬间告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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