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有一个山头被挖开来掩埋垃圾,没了树的地方,像是谁的胸膛被剖了开来,露着内脏。也不见了靶场一响枪就在林梢这端佛到那端的群鸟,少了很多生气。
倒是墙内的斜坡草皮上,还睡了一段我的记忆。那是我和匣子抱着军毯大衣,在太阳很大的正午里,睡出去。但军毯竟是这样的不耐草扎,处处是扎过来的草尖,睡在上面更像是受刑。幸亏拿了大衣,穿了,留一只袖子,盖在眼上。暖烘烘的太阳,暖烘烘的空气,躺着你竟能听见草的窃窃私语,唧唧,唧唧唧,沉沉地,你就睡去。那会儿我正闹头疼,晚上睡的少,中午睡不着,却在那时那地美美地睡了一把。醒来时,看着天空,云淡风轻,觉得是飘在了天庭里;而一侧身,却看见几十张军毯或大衣上睡着着军装的人,散落着,一大片。
你若能偷点闲暇,去放松自己,就会觉得即便自然里没有鸟啼晓月,它也会在你的心头,似乎不可能,但分明地,有淡淡的月,淡淡的鸟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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