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片巨大的海。我们看不到对岸,只能迷茫地打转。
似乎一直在自己的印象中,时间是个庞大而冗长的系统,运转中不断地出错,重复,停滞。从年少到年老,期间发生了太多我们记得抑或忘却了的微小得不曾察觉的战争。
我们在这台机器中互相摩擦,碾扯着自己的身体。
不停地开始和仓皇的结束,我的生命在如此的往复中出现出不同的姿态。我在各种姿态中不断观望。如同一个等待救赎的基督徒。僵硬的十字架在风中颤抖。
我想我所在的生活,始终是一种我无法预知的状态。我有浓重的幻觉,尤其是在黑夜。很多时候,我都在以一种绝望的姿态等待一些东西的离去和到来。那些早已注定了的不可避免的灾难,像是乳房上丑陋的肿块般蛮横地横在每个人的胸前。于是每个人都懊恼地骂了句狗屎。
说到幻觉,是我以前未曾提过的事。然而它却如此真实地存在。
最初产生幻觉是在很小的时候。那时正坐在教室里盯着窗看,然后似乎窗被无限放大,白色的窗框上像是爬满了黑色的生物,它们排列整齐地向我涌来。耳畔是从未听过的沉闷的声音。像是它们的语言。黑色的生物像是永远也爬不完的样子。
这样的幻觉,持续了很久。直到离开那个学校为止。多年后当我将它变成文字的时候还依稀可以听见他们沉闷的语言。
然而我逐渐适应了各种幻觉。但我相信,总是有一些人,和我一样看到,听到一些本不存在的东西。像是时间空间被切割成小块杂乱地丢进我的大脑。
有时候我怀疑我有病。
草地上躺着接吻的时候我看到天空突兀的一角。一个从未错觉的角落。
一直以来都是喜欢接吻的感觉。喜欢感觉舌尖潮湿的温度。喜欢在浮云在阳光在星空下紧拥着接吻。
每个人,都不断地尝试着进入别人的生命,没有人会成功。它们进入的,仅仅只是身体。每个人的灵魂都是孤独的,当它们被挤进哪个冰冷的躯壳时,一切都已注定。
她在陌生的城市走,面前拉出长长的吞噬一切的黑暗,放任自己的黑暗。有人说:婚姻不过只是过场,大家仅仅是在努力遵守规则和程序而已,其实都不专心的。
而我们,都在迷茫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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