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在鹅城举办了一个惠州女画家画展,其中一位就是惠州农校赠送给日本客人国画的作者。因为本刊开辟了“艺术欣赏”栏目,希望农校能约到这位作者的画稿。
预约的画稿如期而至。我看到了与那幅赠送给日本朋友的中国山水画截然两样的画种——《飘》、《根》、《旧水闸》。从画面上看,《飘》似西洋的水彩,而作者却注明为工笔,这种不像“驴子”不像“马”的杂交品种,似乎是新生代人物的玩法,既有西方色彩,又有中国技法,可谓中西糅合之结晶。《飘》的凝望,《飘》的回眸,仿佛是求索于天地之间,冷峻与沉默,与罗丹相比,那是另类思想的表达。《根》和《旧水闸》就更显出一个初生儿睁眼看世界的惊奇了。朽根锈闸,这些似乎于日暮西山相关联的景物更宜于老态龙钟者相拥。而这个世界总是充满悖论,老者更渴望朝阳、小草和露珠,幼者却总是向往古枝、断桥和老鸦。这种人性现象绝不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城楼,为赋新词强说愁”那么轻描的一句诗词所能诠释,它是人性演进的必然,是人类发现自然,认识自然,超越自然的必然。老人们总是说,小孩子能见到大人们通常见不到的东西,比喻说鬼神。我以为,那是一种讹说。大人们见不到而孩童能见到的世界在于是否具有童真。童真渴望世界、渴望美好、渴望宇宙的所有。人生的演进过程因为有了童真,才绽放了美;心境借助某种物象表达,就那么灿烂如花,清丽诱人。
常言道:文如其人,画如其人。我始读山水画再读写生小品,当同一作者而风格迥然的作品在我心中产生一种难以相容的心理矛盾的时候,e妹儿又传来了作者的简历和照片——那是一朵在艺术王国里刚刚绽放的奇葩,清丽可人,如同她的画,与我先前读她的山水国画以为“有把年纪”竟然判若两人。照片上的作者很清纯。我并不知道她的确切年龄,但从她的气质和作品中得出一个结论:童真是一种境界,一种解释世界的方式。有童真并不能都产生灵性,但没有童真,却无论如何也产生不了灵性。而灵性则应该是每一位画家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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