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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拿什么证明》(五)

时间:2004/7/3 作者: 7025681 热度: 82022

关公馆在霞飞路上,是一幢法国风格的花园洋房。红瓦白墙,旖旎优雅的铸铁大门,使他想起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西洋景、卢森堡公园、拐角处的小咖啡馆、红白格子的桌布、留声机里的英文歌曲、浮在玻璃杯里的红蜡烛。

佣人给了他一个银色的面具。他走进客厅,里面已经有几个人了。先生们都是银色面具,小姐们都是金色的,上面还插着美丽的羽毛。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谁是谁,有人走过去开了留声机,舞曲舒缓地响起,他明白原来人都到齐了,他是最后一个。

他请一个穿白色公主裙的女孩子跳,开始谁也没有说话。他照规矩盯着舞伴的耳朵,不去看她的脸,那耳廓圆润敦厚,透着健康的麦色,他浮起笑容去看她的眼睛:“关小姐。”

“薛,你怎么知道是我?”关咏荷欣喜地问。

“我知道。”

关咏荷光着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有着清澈的婴儿蓝,使人想起游泳池的一览无遗。那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单纯得没有一点内容。他不喜欢简单的东西,东西越复杂越能引起他的兴趣,他的征服欲望。

舞跳累了,关咏荷分发冰淇淋给他们,到他面前却空了手:“对不起,没有你的份,我要惩罚迟到的人。”

薛倚文宽容地笑笑,心里明白,这个女孩正用这种方式向他表示亲近,表达他在她心目中与众不同的地位。没有冰淇淋吃,他摸出香烟来消遣。想抽第二支时却不见了银色的烟盒。身上桌上都找遍了也没有。关咏荷嗲嗲地走过来,手上正捏着他的烟盒:“薛,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对,谢谢。”他顺手放进衣袋。

“你就不看看少了东西没有?”

“不用。”

“还是看看的好,也可能多了。”关咏荷丢了个眼风给他,自去找人说话。

他打开烟盒,里面夹着一张字条“明天下午三点,红房子,不见不散”。

薛倚文在红房子叫了三杯咖啡,仍等不到人,他忽然醒悟,自己被她耍了,他只好回家了事。刚进家门,薛太太便告诉他,有个小姐打电话来,还说一会儿还要打来。果真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拿起话筒,关咏荷的声音在他耳边:“对不起,薛,让你白等了,我有事不能去,你没生我的气吧?”

“没有,我哪里会生你的气。”

“明天你有空吗?”

“有,有空。”

“那好,我们明天去温家花园玩吧?温家宝约了我打网球,我和他又不太熟,你陪我去吗?”

“好。没问题。”

“那你明天来接我。”

“当然。”

“记住,下午三点,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薛倚文望着话筒出神。薛太太一直在旁边听着,好奇地追问:“倚文,那是谁家小姐,声音倒是满好听的。”

“是姓关的小姐。“他淡淡地回答。

“他们家是做什么的?”

“我不太清楚。”

“是有钱人吗?”

“是的,相当有钱。”

薛太太心满意足地说:“我就知道,我儿子有眼光,这下我就放心了。”

薛倚文受不了了:“妈,你不要瞎想,人家是马来西亚的华侨,从小在外国长大,和男孩子吃吃饭、跳跳舞,很平常的。和这里的女孩子不同。”

“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们年青人的事,我真是看不懂。好吧,我也不想管头管脚,让人讨厌。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话如此说,薛太太果然从此不管他的行踪。

薛倚文成了关小姐的座上客。常在一起玩的还有温家花园的少爷温家宝,关小姐的几位女友。

 

这日,关咏荷又约了他喝下午茶。她穿着象牙白的嵌珠上衣,棕红的裙子,打扮得格外隆重。等了一会儿,不见温家宝和其它人的到来,关咏荷说:“怎么都不来,真扫兴。”
      
“你打个电话去问问。”

“算了算了,一找又是老半天,辜负了好天气。其实没有他更好,我也懒得理会,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要不是你,早冷场了。”

“我也不见得比温少爷更有正趣,只能让你更沉闷。”薛倚文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好象根本听不出关小姐的话外音。

关咏荷狡黠地看着他:“薛,你就是不说话,我也不会觉得闷。”

“哦?”他漫应道。

“我知道你的很多事,包括你的绰号,我可以叫你小文子吗?”

他不由笑了:“小文子,那好象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了,齐大少的话可不能全信。”

“齐大少说你是情场浪子,我才不信,看你的样子,根本就是一根棒槌。”

薛倚文笑得喷了茶,也不知道是因为情场浪子还是棒槌。

“你的衣服湿了,让张妈给你熨一熨吧。”关咏荷叫了佣人来。

张妈拿了衣服去熨,关咏荷道:“薛,你好象从来不说,我在法国的时候,换了别的什么人,早吹上天了,你真的与众不同。”

薛倚文散漫道:“是吗?关小姐不是更独特吗?这么有个性,是个名副其实的新女性。”

“老是关小姐关小姐的,我不爱听,我的朋友都叫我琪琪。”

“琪琪。”他依言叫了一声。

“这才听着顺耳。嗳,我们关家有件宝贝,轻易是不让人看的,你想看吗?我带你去。”关咏荷拉他上楼,推开一扇门,招呼他进去。那是一间卧室,布置得很欧化,墙壁涂成橙色,暖意融融。他四处浏览,不知道哪件才是宝贝。不料关小姐捏了下他的鼻子,嗔道:“傻瓜,难道我还不能算是关家的宝贝吗?”四目对望,关咏荷的长睫毛在颤动,渐渐闭上双眼,她的皮肤绷得那么紧,象一座上了漆的木雕。薛倚文不是柳下惠,女色当前,怎会客气。他从容地舔开她的唇,身体也越贴越近、越搂越紧,美丽而昂贵的衣裙变得多余起来,幸而他对洋装熟悉,解起来轻车熟路、得心应手。

一直以来,女人的身体太容易到手,他更感兴趣的是她们的心。所以当身体唾手可得时,他多少有点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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