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近日网站上对狄楠诗友的《致婊子》引来无数口水的现象,本来是一直处于旁观状态。倒也并非是冷眼笑看世间事,只是雄辩并非偶长项,此事一出,偶自觉几句卑言微语难免也是陷入众多口水之中。其实偶还是很有幸地,在秀水编辑将此诗列为未审核状态前,仔细地读过该诗。诗的前半部分,确实比较直白,招人眼球,有媚俗之嫌。后半部分,则艳丽婉约,似淙淙泉水,轻盈流淌,逶迤前行。偶以为,后半部分才像狄楠诗友一贯的风格,而且比较符合诗歌的含蓄美。
之后偶又有幸拜读秀水编辑的《也谈性和妓女》与《秀水说性》一文。至此偶已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偶以为,对一种文化或是现象的讨论,乃是好事。越是激烈就说明受关注的程度越高,也说明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我们关注的事情。且不论秀水文后网友们林林总总的评论,包括狄楠本人稍带情绪化的言语,我们只需看到一个事实,那就是某种现象的存在,以及我们应该用怎样的态度,怎样的笔锋去对待和描述这个现象。性描写在诗歌中的尺度确实是个难以把握的度。向左走一点,可能就是暴露与淫荡。向右走一点,可能就是隐晦与含蓄。
诚如秀水所说,含蓄是诗歌的精髓之一。古往今来,无数好诗,皆是字留余香回味无穷,以有限的笔墨给人以无限的想象与揣摩。诗词的魅力在于它的含蓄美,而性爱的魅力也在于它的含蓄美,所以历来描写欢愉的诗词都是给人朦胧的美感。诗与性共同的特性就是给人心震撼的含蓄美。性是赤裸裸的,但性爱却不是。比如人体是美的,但人必须穿衣服,穿衣服不只是为了御寒,还有个功能是使人更美。男性的阳刚与女性的阴柔,若隐若现,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看在眼里,总是格外地玲珑有致。偶以为如此圣洁美妙的事,绝非笔墨所能表达,所以还是以含蓄为妙,如硬要执笔,定会是画虎不成反成犬了。
比如在《致婊子》一诗的前半部分中,便出现了一些赤祼祼的字眼。此番做法,反倒削弱了该诗的表达力度,把一首本属上佳的作品硬是推向了媚俗与另类的边缘。诗歌究竟不比小说,不该出现赤祼祼的渲染性的场景,如此方能避免画蛇添足,避免流于庸俗。比如写男人,可以冷峻,简洁,幽默。写女人,可以温婉,细腻,纤弱。写男欢女爱,可以隐约,含羞,朦胧。如果把诗歌比作一件长袍,那么在剪裁过程中,某些迂回辗转的地方,完全可以婉约一些,细致一些,圆滑一些,深入一些,低吟浅唱,余音绕梁,让人欲罢不能,在想象中揣摩,于回味中深思。
其实秀水编辑的点评尚属可圈可点,狄楠诗友只消把上半部分稍敛锋芒,依然是佳作一篇。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狄楠诗友既然能写出这么精怪这么激情的作品,想必应该已经做好了挨打挨骂的准备了,不会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承受不起吧。偶以为,该删除的其实是那篇淡如白水的《致榕树下》。动不动就说走,那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艺儿。相信狄楠诗友不会如此小肚鸡肠。未来的日子里,还希望狄楠诗友,以及千千万万个“狄楠们”才思喷涌,笔耕不辍,为萎靡的诗坛注入新的活力,为大家所热爱的古榕树添砖加瓦,为更多的新起之秀做好虚怀若谷、努力向上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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