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她在她的狗窝里钻出来钻进去,她不需要每天都洗脸,也不需要每天都在地板上寻找她的袜子,因为她不经常外出。
大多的时候,她都是静静地一动不动木头人一般坐着,仿佛那种已经不在人世的感觉,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唠唠叨叨几个人的名字来证明自己还活着,有时她似乎在祷告什么,有时她又好像在诅咒某个人,很多时候,从她嘴里出来的是一个叫叶织惠的名字,是的,叶织惠,叶织惠不死,自己怎么可以死呢?73岁的她,硬着头皮活下去,她不愿把秘密带进坟墓里去。
叶织惠,66岁,却像20岁女孩一样穿喝吃戴,如果她的脖子上不戴个又粗又蠢的金链子,如果不让她涂口红,做美甲,她似乎就活不下去。也许大家对她觉得陌生,但是她的丈夫,我们的读者再熟悉不过了,他就是57岁的周正宣。
叶氏家族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她们有任性的理由,叶金祥可以娶小15岁的倪停雨为妻,叶织惠也可以嫁小她9岁的周正宣,她的家族以此为荣,有钱人不会在乎别人的说三道四,金钱足以让一个人为所欲为。
在外人面前,她穿着肥大的衣服,以免暴露出她肚子上的双层游泳圈,在她的小丈夫面前,她总是那么小口地细嚼慢咽,而当他的丈夫前脚匆匆上班走后,她便以最快的速度,毫不费力地吞下4个汉堡和两瓶可乐。
后妈与继女是天生的敌人,有些人表现出来,有些人藏起来。
在叶织惠16岁时,就已经把她对后妈的恨表现得淋漓尽致,那一年倪停雨生了一个男孩,全家人众星捧月般,唯有叶织惠咬牙切齿,狼毒一般的眼神窥视着婴儿,终于在一个迷雾蒙蒙的夜晚,婴儿不见了,警方审问了奶妈,没有线索。
倪停雨怀疑叶织惠,但是没有证据。况且叶家的原装大小姐,在父亲的心里,比她这个后娶的生育工具地位高得多。
倪停雨把仇恨记在心里,表面上战战兢兢,心里面却暗暗发誓,我一定要一点一点地翻盘。好在她的肚子争气,半年后,她又怀孕了,这一次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在如履薄冰的大庭院里,她处处小心地提防着,每一次产检都到她亲表妹工作的妇产科医院,由她表妹亲力亲为。
秋末冬初,凉风袭袭,庭院深深,叶千层飘飘落地。
叶千层虽说是一个女孩,可是她的美丽让叶织惠黯然失色。她的笑是秋雨后的晴天,咯咯声伴着手舞足蹈,如露珠在花蕊间滚动。舔一口,甜甜的。她的眼睛眨呀眨,似琉璃闪烁,偶尔她故意闭上了眼睛,就如白日里躲藏起来的星星,等着夜晚盼你去寻。叶织惠在这个婴儿面前就像个发了霉长了绿毛的一根香蕉。即使这个婴儿不是她后妈的孩子,嫉妒也足以让她杀死她。
她征服了叶金祥,也征服了叶老爷子叶明开,叶老太太更是抽空去抱着,看着,爱不释手。
好景不长,半年后,叶千层也离奇失踪,随着她一起不见的还有奶妈。这一次倪停雨不再忍耐,把矛头直指叶织惠。而叶织惠怀疑奶妈偷了孩子,那奶妈不是别人,就是林采菊的母亲张子灵。
两次丢了孩子,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叶织惠在叶老爷子心里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这也许才是更重要的,至于叶千层去了哪里,倪停雨也许并不太在意。
事情过去了50年了,早已被大多数人渐渐地淡忘,但是叶千层,在叶老太的心里没有被忘却,更重要的是,她在叶老爷子的遗嘱里没有被忘记,就在20天前,叶老爷子去世后的当日,律师宣布了叶明开的遗嘱,其中叶氏医药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由叶千层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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