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斌
每个人的初恋的形式多不相同,但是,可以说,每个人初恋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相同:等候-希望-失望;相处-快乐-伤心;付出-收获-再失去。尽管我们很难以初恋终老,分手成为众多的必然,但是,我相信到了我们年迈的时候,再回首我们的初恋,最多的应该还是言之不尽的幸福。走在一个人的路上,想到自己深爱着的人,路是亲切的同伴;睡在一个人的床上,想着爱人说过的话,床是忠实的听众;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心中的爱人,星星也是你送给她的礼物。经常一个人傻瓜一样的笑,一样的跳;然后又傻瓜一样的哭泣;再然后是甩着头,擦干泪,英雄一样的,一如既往的走进生活。
我的初恋,她来得真的不是时候,尽管有人说爱情来的时候,是不会提前打招呼的,也有人说爱情一般都是在春天或者说秋天来临,但我的爱情同样,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我的初恋在我还不懂什么是春天和秋天的时候悄悄地来了。
那是一个夏天,我想是我的夏天,是因为我的初恋。上初中的年龄,应该说不懂爱情,尤其是在我们七十年代出生的时候。但是,我却一不小心,从那里开始了我的初恋。
我们学区举行一次文艺汇演,我作为学校代表参加(尽管我从来根本上不喜欢),我坐在下面的看台,一个劲的作着我的美梦,梦里没有颜色,只有XYZ,ABC。因为我喜欢学习,心里也只有学习。"田边飘过故乡的云,他不停地向我召唤......"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召唤,我反正是醒过来了,睁开朦胧的眼睛(也许是这种朦胧犯的错)我看到了一种让我心动的美丽,那种遥远的朦胧让我震撼,"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人呀"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那么高挑,那么清纯,她身上的白色强烈地刺激着我的感官,有一种圣洁的感觉,简直是女神。"电视里的人竟能走到我的生活当中来吗?"我认真地看着她唱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听着她唱歌,一个字,一个音符,我发现原来歌声竟有如此强烈的感染力!现在我才理解为什么班上那么多的同学喜欢这个歌星那个歌星了(我一直觉得他们的这种行为不可思议)!原来喜欢与不喜欢就是这样在不经意之中改变呀!美好的东西失去总是那么的快。"谢谢大家"白色连衣裙如风一般的来,风一般的走了,好象根本未曾出现过。
尽管我还不知道她姓啥名谁,就连她是哪个学校的(后来打听到了),我都不知道,不过我觉得那对我来说, 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走进了我心里,那身白色完完全全地走进了心里。
中间没有任何故事,我仍然作班上优秀的学生,生活中只是多了一些歌声。我试着唱各种各样的歌;喜欢着一个个的有名的没名歌星。同时也多了那么偶尔的一种异类的梦,梦中不再只有ABC了,梦中偶尔也会期待那种圣洁白色可以再次出现。可惜从来没有梦见过。
后来,我考上高中,来到新的学校,认识了新的朋友,也开始和各地的同学偶然地接触,因为共同的爱好吧,我认识了同级隔壁班上一个歌唱得特别好的女同学--琴,来往得尤其密切,我们一起唱生活,唱爱情,琴对我很好,只要一下课,她就跑来和我在一起,她更能给予我关心体贴。从她的朋友当中,我知道她已经把我当"男朋友"了。但是我不是,尽管我们相互帮助,相互支持,风雨同舟,同喜同忧,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快乐,同时同学们也把我们当成"一对" (这是我们那时候对谈恋爱的人的一种呢称),但是,我总是告诉自己,也告诉她,我们的目标应该先是考上大学。其实,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我骗得了她,我骗不了我自己:我总是无法忘记那白色连衣裙给我带来的迷惑--我忘记不了她、真的忘记不了!我没有告诉过琴这种感觉,我不能告诉她这种不现实的想法,我更不想让她伤心难过,何况我自己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会随时间的走远,逐渐忘记那种白色带来的奢望和梦想。
事实上,我发现我做不到,根本上作不到。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一个同学--永,谈到了过去的文艺汇演,因为他是那个"白色连衣裙"所在学校的学生,我问:"永,你们以前学校那次文艺汇演中,唱《故乡的云》的那个女孩子现在到哪里去了呀?有没有她的什么消息呀?"我是带着不自然的笑问的,我怕他看出我心里那种慌乱。
永一脸惊讶和迷惑的望着我。我被他看得一头雾水,好象让他
看了我的紧张。
"这么傻看我干什么呀"我笑得有点莫名其妙。
"真的不知道?"永的眼角全是狡猾。他真的想从我心里看出什么来了。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知道呀!"我的紧张越来越严重,我只想他快点说出来。
"哈哈哈哈"永的笑让我不知所措。
"她不是现在和你玩得很热烈吗?她就是琴呀!"
"琴?!"我 的脑子"轰"了一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了。
永敲了我一下,我醒过来,再问"琴就是那个穿白色连衣裙唱《故乡的云》的姐姐?"
"什么姐姐呀,她只不过成长得早些,她那时是我们班最高的一个女孩子,她比你还小呀!"
......
我几乎不敢走近琴了,我觉得我不能走近她,她在我心中是女神,我怕我的走近是对自己心中的神的一种亵渎。
琴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总是问我,我总是逃避,不是因为我怕自己没有什么面子,而是完全不自主的作为,我就是不敢和她在一起了。
琴很是着急,我很是害怕。
但是,有些事是无法回避的,我必须面对。
我们依然如常来往,但是我没有告诉她过去对她的感觉。只不过我对她比以前更好了,我开始更加关心她,照顾她,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她开始有点受宠若惊,再后来是开心,再后来是习惯。
中间故事有情节。
后来,她随家搬到了深圳,离开了湖南。
分手,我们没有说再见。
我们保持了一段时间的联系。
故事没有后来。
十多年了,我们没有再见面。
还好,她还是如此那般年轻的--穿一身白色连衣裙--活在我的心里。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