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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头书记(四十八 风波)

时间:2022/5/30 作者: 张海珍 热度: 92788
  一个年青人,让他往正确的路上引,教他做一个好人倒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如果让他学坏往邪路上走倒很轻松。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下坡路好走。吴波在叔叔身边待了还不到一个月,变化之大十分惊人!尤其是在杭州的日子里,很快让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完全不像喜生的儿子了。他很贪财。他想不择手段地弄到一笔钱。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就无发生存,没有钱就过不上好日子。他真羡慕自己的叔叔和自己的弟弟。叔父的教导完全葬送了侄儿的前途。他觉得叔淑才是自己生活的导师,自己今后必须跟他学。

  吴波兄弟俩在新星旅馆正和这些姑娘们玩得高兴的时候,忽然叔叔打来电话叫他们回家。因为家里很忙,有些地方已经完工正在装修,还需在本地采购些其他材料。没有办法兄弟两只好做回家的准备。李莎、张敏和那个小霞姑娘听说他们两个要回家都急得哭了起来。吴波吴贵说:“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坐飞机两个钟头就来了。等别墅建成了我们会来看你们的。”张敏这些天一直和吴贵在一起,她拉着他的手眼睛都哭肿了,李莎和那个浙江姑娘那天晚上坐在吴波的房里,两个女人一边一个,拉着他的手说:“吴波,这一走还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你回去可别把我们忘了。没事的时候常给我们打电话……”说着各自记下了通讯地址和电话号码。浙江姑娘小霞对李莎说:“今晚你就陪着吴波。这是最后一晚,你要好好侍候。”说完就洒泪告别了。浙姐走后李莎就扑在吴波的怀里哭了起来。她说:“吴波哥,你是我这一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亲人。我至死也不会忘记。你走以后我一定要努力学习,争取更好的成绩,毕业以后好在社会上展示自己的才华。虽不能一鸣惊人,但也要震撼歌坛,唱响神州,来报你对我的帮助。”吴波听了也很感动,他说:“李莎,你能这样想就好。我祝你成功。如果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我还可以帮助你。只是以后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小心他们害了你。五万元够吗?如果不够我弟弟那里还有,再给你留些。”李莎道:“足够了。再过两年就毕业,如果不够我还可以赚。”吴波急忙说:“李莎,我的亲人,听我的话,我不许你再唱歌赚钱了。我回去以后再想办法给你寄些。今后你的学费就由我来供给。我不会不管你这个妹妹。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好妹妹。我会时常把你挂在心上,永远不会忘记你。以后我会时常来看你的……”离别的情话让他们谈了好长时间。在另一个房间里张敏和吴贵也是一样。两点钟以后他们才睡下。

  吴波兄弟二人回到家里已经非常疲惫。当晚吴波洗了澡就先睡了,宋春一个月没有和男人亲热过,见吴波回来非常喜欢。她把女儿交给了婆婆,只等着太阳赶快落山。心想:吴波一个月没见自己,今晚一定很亲热。人常说:久别如新婚。她想自己今晚一定很甜蜜。所以她也很快地洗了个澡上了床。她见吴波睡得很香,对她一点儿也不亲热。这可不是久别的样子——她便掀开他的被子计划往里钻。可是一掀让她大吃一惊!她看见他身上还留有很多青红的伤痕,便坐在一边发起呆来。她想: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被人打了不成?于是那身上的热劲就凉了半截。她又展了床被子在他身边睡下。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眼睛瞪得很大,心眼更加明亮。她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一个月他兄弟俩到底在杭州干了些什么……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非常烦燥。两点钟以后,她也不顾男人累不累,便钻到他的被窝里去了。

  吴波也象他爸爸一样是一个重情义,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男人。只要是让他感动过的女人,他就会永远把她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再加上前一天晚上分别的那一夜,李莎以伤心的眼泪和难舍难分的感情打动了他,后又以无限地柔情给了他甜蜜地爱。他们折腾了很长时间。这让吴波在回来的梦里又和她相见了……宋春来到他的被窝,他以以为是李莎,立刻抱住她说:“李莎,你真的太美了……”可是他又觉得不对劲说:“李莎,你的身子怎么胖了呢?那个乳头比昨天大了许多,难道你生孩子了……”这时他好像在做梦——过了一会又笑道:“女人总是要生孩子的。我想你以后准会给咱俩生个胖小子……”宋春听了气得浑身冰凉。她真想狠狠凑他一顿,再抽他几个耳光。可是她还想知道得更多,也不理他,任他在梦里胡言乱语。只见他还是那样抱着她说:“李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亲妹妹。我会常来看你的,我会经常把你挂在心上。我真的离不开你!过几天我还要去杭州看你……”宋春听了气得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在旁边伤心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吴波起床想起昨晚梦中的事还在那里呆呆地傻笑,心想:这傻姑娘还给我托梦哩,想必她昨夜也在梦我吧,她一定没睡好,心里还挂念着我……这时他揉了揉眼睛,看见宋春坐在他旁边,眼睛红红的,象是哭过,脸色非常难看,便问:“我的亲人,你怎么啦?我昨晚实在太累了,没有理你,你不高兴,对吧?”宋春气得没有理他,他便猴上去抱着她说:“别生气,我们是夫妻,日子还长着呢?”只见宋春冷笑道:“我不需要你这样!我不希罕,你有你的亲妹妹,好妹妹的……”吴波听了大吃一惊,问:“怎么,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有千里眼,你跟踪我了……”可是又一想:这不可能。因为杭州离家乡很远,她根本不可能去那里,可是她已经知道了,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追根问底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又没有告诉你?宋春,你是在吓唬我,骗我,是不是?我在杭州很干净,绝对没有做那种对不起你的事……”宋春听了他的话更加伤心。她哭着问:“你在撒谎,你还在还在骗人!我问你李莎是谁,谁是你的亲妹妹,好妹妹?”吴波见她说得这样真切,就好像亲眼看见了似的,他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他低下了头,就好象做了错事的小学生又站在他的老师面前一样。接着宋春把他在梦中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吴波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了错事。他感到对不起她,立刻跪在她面前给她陪情道歉,求宋春原谅他这一回。他说他以后再也不干那些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可是宋春还是很伤心。没人的时候常常一个人暗暗落泪。在家里再也看不到她那好看的笑脸了。

  宋春对这件事还是不肯罢休。第二天她又去别墅向吴贵打听去了。只见吴贵笑嘻嘻地说:“嫂子,你问这些干嘛,现在男人都这样。家里养着一个,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外面抱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为的是快乐。我哥哥现在还没有到这一步,你怕什么……”“呸!”宋春一听先照脸啐了他一口,然后骂道:“你们兄弟俩一对死不要脸!原来没有一个好东西,想必你也没有干好事。你老实给我说这些日子你和你哥哥在杭州都干了些什么。你要不说我就给你爸说去。吴贵吓坏了,急忙拉着宋春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才说:“好嫂子,我对你说你可要替我保密。听我哥哥说原来在新星俱乐部的那几个姑娘在杭州开了一家旅馆,我和哥哥就住在她们那里。”宋春问:“你们的消息真灵,难道事先就知道她们在那里?”“不是的,嫂嫂。”吴贵说。“我哥哥和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在街上逛,见门上写着新星旅馆,我哥哥见新星两个字,心里好奇怪就进去了……”宋春又问:“李莎是谁,她们里面并没有这个人?”吴贵听了道:“嫂嫂原来知道这样清楚,那我更不敢瞒你了。我们进去以后我和张敏睡一块,我哥哥和那个漂亮的浙姑一块……”“谁是浙姑,你说清楚一点!”宋春问。吴贵说:“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就是那位浙江姑娘小霞呀。”宋春问:“好啦,不说这些,李莎是怎么回事?”吴贵便把唱歌和吴波因何挨打的事给宋春说了。宋春听了气得浑身发发抖,几乎昏了过去。吴贵急忙扶住,安慰她说:“好嫂子,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可要注意身体,气坏了身体子我哥哥以后可靠谁呀!还有我那小侄女儿……你千万别生气,晚上在你屋里打他骂他都行,可在面子上不能显,别让老人知道了,让我们脸往哪儿搁!嫂子,我求求你,千万别嚷出去……”宋春气得骂道:“你还知道要脸,知道要脸还干那些混张事。”吴贵笑着求道:“谁不干错事,以后再不干就是了。”宋春冷笑道:“狗还能改得了吃屎。咱们走着瞧,再有这样的事我可是要闹的。”吴贵笑道:“嫂子大量,饶我们这一次,我们一定改。”

  宋春从别墅回来脸色自然很难看。胡娜看见便问:“春,你怎么啦?眼睛红红的,你哭啦?”宋春一下子扑在妈妈的怀里哭起来了。胡娜把她拉到屋里坐下来问:“这是怎么回事?吴波欺负你啦?”宋春便把昨天晚上吴波说的梦话和吴贵说的话对婆婆说了,胡娜这才明白过来。她劝宋春说:“现在世道和过去不同了。这个你也明白。什么事都要想开些。以后你在他身边多劝劝,也不要闹。他年龄慢慢大些就知道过日子了。等他肩上的担子重了,就不会再有那些邪心眼。年青人总有那么几年,你担待他些,千万别和吴波吵架,打呀,骂呀的。一则外人听了笑话咱们一家不和气。如果让那些恨咱们的人听了更该幸灾乐祸了。二则你爸爸又是村长,当领导的家里先闹起来,大家会怎么看呢。宋春我看你是个极聪明的孩子,这些道理我就不给你多讲了。你睡下想一想……”

  晚上胡娜还是放心不下,等吴波进了自己的房子,她轻轻地来到宋春的窗下偷听……,看看他俩个到底好了没有。只见吴波进来坐在床上,宋春走过去问:“让我看看你的伤到底好了没有,如果还没好明天到医院瞧瞧,可别感染了。”过了一会又抱怨道:“你也太不知点检了,难道李莎也不知道男人身上有伤就不能同床吗?”吴波说:“她哪能知道。”宋春怨道:“反正你们俩到那一阵子什么也不顾了,一对不要脸!”宋春骂着自己也不由得笑了。吴波见媳妇笑了,看着她自己也笑起来说:“宋春,你不要再说了……”说着便倒在她的怀里。宋春看着他道:“还笑呢,没把我气死!”说着又掉下眼泪来。吴波把衣服脱下来,宋春看了一下,只剩下腋下一块还没有痊愈,有点脓肿的样子,便说:“完全是那夜不点检的原因造成的。你比她大几岁难道连这点常识都不懂。”说着又给他敷上药。又说:“今晚你自个先睡去,等伤好我再来陪你。”说着就在外面给自己铺好了被褥。吴波也不求她也自己睡了。他今晚也很乖,一点儿也没有打扰宋春。

  胡娜在窗外听见宋春真的对吴波好了,心里非常喜欢。她想:宋春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试着劝了几句她真的听了。象这样的媳妇真的少有,她心里不能不佩服。这时喜生从外面回来,见胡娜猫着腰还在那偷听,便悄悄走过去在她身上捏了一下,胡娜回过头去见是丈夫便摆摆手不让他打搅。她又待了一会见里面熄灭了灯才回到自己屋里。她一进门喜生就说她:“你一个当婆婆的偷听儿媳妇的房,这象个当老人的样子吗?”只见胡娜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你儿子今天和媳妇闹别扭了吗?简直把宋春气得眼睛都哭肿了。”喜生听了非常吃惊,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胡娜便把吴波弟兄在杭州干的好事和他在梦中的话对喜生说了,喜生气得说:“都是咱们老三闹的。孩子在家里本来就好好的,又打发到杭州干什么去呢。那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是个花花世界。就不该让他俩个人去。先前波儿在我身边就一直规规矩矩,怎么一到他那儿就变了样呢。”又说:“胡娜,今天我们自己家里又没有外人,自己亲兄弟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该说他。自从他刚回来的那几天我就开始看不上他。如今一些人有几个钱就觉得自己了不起,说话气粗,瞧不起人。他这个人更是如此。在村里见了人也不理。有人说:喜才有钱了看不起咱们……而且自私自利单知道为自己打算。因为要在公园里建别墅我不同意就结下仇了,对美丽意见也很大。我想波儿在他那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在杭州干了那些事我觉得这都不要紧,恐怕以后还要发生更大的事!”胡娜听了道:“现在把他叫回来也不迟,让他在你身边别让他走到邪路上去了。”喜生道:“现在恐怕叫也叫不回来,孩子大了就由不得你了。再说即使叫回来他也会往他那里跑,你能成天看着他吗?不说这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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