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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畜之恋:故事(119)

时间:2022/5/4 作者: 华之碧玉 热度: 72314
  被褥微微下陷,我欠身坐到榻面,掀开锦被把双腿伸进去,然后往玉体上一盖,侧身躺下。

  白马王子言出必行。

  弹指一挥间,他已信手化琴,挥挥广袖翘股附坐,姿态端庄雅正,不偏不倚,一身白衣相衬,仙气飘飘。

  走神间,白衣少年郎二指轻奏琴弦,飘呀飘,一阵悦耳琴音凌空飘出,不急不缓,撩动心房,那么熟悉的旋律,当阵阵划过耳廊时,很快,便悟出个名堂来。

  这曲子是他前些日子在畜界畜牧场所奏,《我们的约定》。

  我侧过身,目不转睛凝望着那头奏琴的少年郎,心心念念着不觉的人,为他的冷冷琴声而沉沦,只愿真情消匿了往日记忆,和他茫茫天涯共余生。

  午夜梦回,白衣少年郎衣摆随破窗而入的风轻飘扬,曲声沁人心脾,我如痴如醉,是一首没词的纯音乐,烛火下,他奏琴的画面特显温馨又唯美。

  原来白马王子奏琴样子这么的俊。

  飘扬悦耳的琴声回荡四周,犹如催眠曲在耳边缭绕,他脑门一热,势要捏造出一点气氛,不惜从衣袖掏出花粉洒满天,飘香满屋。

  悠扬的曲子仿佛起了助眠作用,我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辗转反侧几轮回,酣然入梦。

  迷迷蹬蹬中,来到一处陌生境地,好像是洞穴,又蒙又黑,要不是洞外点点亮光映照反射,则乌漆嘛黑,黑不见物。

  然这儿四面均是陌路。

  我东张西望好几番,这四面八方的路景模样皆大致相同,均无甚区别,让人傻乎乎的分不清方向,脚下突被磕一下,方记起教堂里恩师的津津教诲,上北下南左西右东,那么,左手的方向应该是东方。

  现今耳目下,四面景致均相同,我深陷其中难辨别方向,确实特特的发愁。

  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心慌意乱、不知何去何从。

  这是哪儿,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真是见鬼了。

  咽咽口水,似乎把心慌意乱赶跑些许,好奇心驱使下,终归克服困难,决定挺起胆子勇敢前行,于是乎,拖着沉重的步伐强忍着心里的忐忑负重探步前行。

  起初,一步一心惊,前方路漫漫,到底藏着什么惊喜与惊吓,慢慢地,只剩紧张,紧张得不能呼吸,心跳在加速,如排山倒海般猛翻腾,好几度想临阵退缩,但好奇心又好几度磨砺着奋勇前行。

  前方大道似乎让紧张收敛些许,再往前行半炷香,进入了一片新境地。

  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明朗眼皮底下月朗星稀、小桥流水、鸟语花香、云淡雾轻,堪称世外桃源。

  脚下是一片绿地,地上长着参差不齐的绿草,我猛跺几下,有点刺脚有点硬,欠身蹲下连根拔起一颗,底下根部好茂盛。

  突然,慈悲心起,把小草重新埋回坑里,站起身继续摸索前行,第六感特别强烈,呃……前方一定会大开眼界。

  就这样忐忑前行了十来里,果然有发现,只见那头坐着一名女子,手舞足蹈似在练术法,她邻边并排站着四名衣着特殊的长发姑娘。

  因那女子恰好与我背对,故看不清她正面容颜,但观她背影,倒是与娘亲颇为相似。

  我欣喜若狂。

  正要兴高采烈跑过去一把抱住她,问问她这些天哪去了,为什么不回来,可是冷静一想,我却止了步。

  这不是娘亲,娘亲又怎会在这。

  此番,我遥遥相望。

  从左往右瞥,四位姑娘的梳妆打扮和衣着款式大致相同,只是颜色不同。

  第一位姑娘留着一头烟红色卷发,身穿一袭花衣裙,发顶上系银色发簪,特引目。

  第二位姑娘留着一头深紫色微卷发,穿着红绿相隔的衣裳,头上没饰物,甚显老相,但不失风采。

  第三位姑娘则身穿一袭金衣,其头发颜色与衣裳颜色如出一辙,上下共成一色。

  第四位姑娘则有一头金发和一袭雪白衣裳,一身白,给人一种洁白无瑕的感觉。

  这是哪里,这些人是谁,她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带着疑问不动声色站在另一头不停寻思,因距离甚近,她们一举一动都清楚收入眼囊,此时,手舞足蹈的女子不再手舞足蹈,她苦脸站起身,挥挥衣袖,然后煽情道“四位姑娘,四位师父,谢谢你们传授我术法。”

  说完,弯腰躬身行礼。

  第一位穿着花衣裳的姑娘心有余悸轻叹息“记得半个月前我们路经断情河时看见你正欲跳河所以出手把你救下来,你说你伤心想忘记前尘,我们见你伤心便让你服下断情河的水。”

  女子茫然却怀念地问“我到底忘了些什么?”

  身穿白衣头发深黄的姑娘说“这个就只有你自己才知,如果你想找回那些记忆……”

  “不要,既然是选择忘记的,那肯定往事不堪回首,不找回也罢……”女子断然拒绝。

  其他四名姑娘均不语。

  未几,第三位姑娘道“那等你想记起的时候再说吧。”

  我有些不耐。

  头使劲侧,就想看清那女子的容颜,奈何她似乎刻意故意躲避,任凭我怎么也看不清。

  这时雪白衣裳姑娘道“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利索道“我喝下了断情河水,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白衣姑娘道“要不然现在起一个吧。”

  那女子说“我如今大伤初愈,和四位师父萍水相逢,那就叫我相萍吧,我还未知四位姑娘姓甚名谁。”

  承着发问,她们四个陆续开说。

  第一个道“我叫春天。”

  第二个道“我叫夏意。”

  第三个道“我叫秋叶。”

  第四个道“我叫冬雪。”

  然后又异口同声道“我们自封四季姑娘。”

  “何以叫四季姑娘?”女子惊讶问。

  名唤春天的姑娘给出解释“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年中的四季?”

  女子诚然地点头。

  原来四季都以人的方式存在了,还真别说,这装扮和名字挺贴切的。

  这时,迎面刮来一阵大风,我别过眼睑以免被风刮伤,再蓦然回首,那几个女子已不见踪影。

  ……

  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赤裸裸地躺在床榻上,刚才画面还荡漾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待到再迟些,方知一切都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没有夏阳,亦没有随从,没有四季姑娘,没有狗娘亲和它的孩子们,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自己昏昏沉沉的状态,一切的一切只是梦,有的更是梦中梦。

  回过神来,伸个懒腰,背后传来一阵酸痛,前方入目的是一个茶盏,掀开锦被,下榻倒杯水欲解渴,忽听一阵匆匆脚步声。

  不一会,随从现身,她上气不接下气、断续不成句道“小姐,有人看见首席的姐姐在……在半个月前跳……跳下了断情河。”

  瞬间,如雷轰顶,犹如晴天霹雳迎头劈下。

  我顿时泪崩,嘴里嘀咕“娘亲仙陨了,从此异界再无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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