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丰南广场遇到三姐和姐夫傅春山,乘着电动车也在那里慢速前行。听他说:东丰农行的张守民前些日子死了。他的脑血栓又犯了病,说啥也不治了,说活了86岁够本了,过了不几天就死了。他得脑血栓已经十多年了,一直风雨不误地到街里步行锻炼,他跌倒了就爬起来还走,就是不拄拐棍,表现了稀有的毅力。总是跟后老伴形影不离,虽然是后老伴,对他还是尽心竭力照料。这回不知怎地却拒绝治疗,令人疑想联翩,是否久病床前的老伴失去了耐心?或见其康复无望…… 不久前还有人说张说:“我们凭啥不好好活着,共产党给拿钱养老,我们就得好好地活着!”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履行自己的这个诺言,未能坚持到最后。结果又是空口说了谎话,继续以自欺而欺人。
六十多年前,我刚参加东丰银行时,在会计股任记帐员,他那时是股里的“秀才”,因为是伪满国高毕业,文化比他人高,又挺斯文、业务水平当时又比新参加工作的人高些,所以挺受人尊重。不久,就提升为会计股副股长。又过不久,由于跟本股的有夫之妇某某在飞机场那片高粱地里搞破鞋,被民兵抓获。被行里去人逑回来,行里开大会当众宣布给他“记过”处分,此后他的人品威信扫地,一直是副股级,直到他离开人世,也毫无晋升。
他曾是“政治运动”的打手,是个投机取巧的势利小人。反右派时梦想捞稻草,说假话栽赃诬陷,梦想加官进爵,结果被多人识破,这个自称“有才”的伪满国高生,愣是没有发迹。这个人有点才,可是偏要干违纪、违心的事儿,在运动中捏造材料,也是技高一筹的。但也有笨拙的时候。在一次义务劳动中,我去帮助家属幼儿园清理卫生,因房漏暂时幼儿搬迁,我说:“幼儿园这里的孩子都出园了?……”可是,抓右派时,他硬说我说“孩子都出院了!”他说我这是“明目张胆地恶毒攻击诬蔑社会主义的幼儿园,是刻骨仇恨共产党!”牵强附会无限拔高上纲。那时就是需要“罪证”,在会上没有一个人给做佐证;为了自保,也没有一个人敢当场否认他的言论。第二次开批斗会时张又提此事,我的同志楚士煜当时跟我一起去原幼儿园清扫的,他说:不对,高是说孩子都出园了,不是说“出院”了,我听的真真切切,幼儿园又不是医院,他为什么能说出院呢?说幼儿园的幼儿出园,又有何侮蔑之有呢!你们为何别有用心地整人呢!……。结果被大会主持人喝令他停止发言。后来他被调往外地,至今不知下落。
在讨论给单位右派处分的会上,张某某再次发言,再次重复说我说“幼儿园孩子出院了”的诬陷。因为,我的罪证里没有这一条记录。他狠毒地说:“他这样的,肯定,到了农村他也不能改!” 又重复一遍“你们瞅着,他肯定是不会改的!”,那怎么办呢?本来讨论处分之先,已经公布了三条标准,都是本着教育、改造的精神。这个张国高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这样歇斯底里,到如今我都没有弄懂这是什么原因,当然,这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用心。
我在辽源地区农业银行退休后,迁回故乡定居,一直想去探望他,可是他却一直地回避见我。那些历史的过去,早已成为遥远的历史,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淡忘或谅解,已经过去半个世纪多了!其实我是想把我的诗集《诗词曲一千首》出版了之后,作为见面礼,登门到他家探望,畅谈今天的改革开放,人民的真诚团结和幸福。可惜今天,这位我参加工作时的同伴,径自抢先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实在令人惋惜!这其中的原由,并不令人费解。就是他违心地愧对无辜的同伴儿,下了那么残忍的毒手未遂,终将使他羞于面对无辜的同伴儿。可是,当他在地狱里见到五殿闫君,过堂时会以何言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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