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云淡风轻,祥云朵朵。
以濡自从重遇以沫就事端频频,现在更是投身他乡,她抛弃自界忍受广大人民群众在背后说三道四,被谩骂被唾弃,此番作为纯粹是为了含辛茹苦带大的娃儿,为了那个娃,她心甘情愿背井离乡,无怨无悔。
兽界本就人多口杂,此事以神速很快传开了,且传得沸沸扬扬,流言满天飞,有的小兽说女主太笨了,自己含辛茹苦帮别人养大孩子得不到回报还要埋头苦干不等值,也有小兽力挺女主,她们本是同根生,何必分彼此,因女主念及往日情分所以心甘情愿付出不求回报。
话说,以濡投身异界后,不得与女儿相见,整天忙于洗衣、劈柴、扫地和煮菜烧饭。
兽界首席发话,如果一切侍奉周到满意则另当别论,以濡为见爱女一面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只为母女早日重逢。
兽界的广大人民群众也深知她大有来头不敢得罪,多数群众躬躬如礼,另有热心的还劝她不要太执着,她却是谢谢大家关心,说自己心中有数,她累点没关系,一家团圆才是心中所愿。
一转眼,半月时光无声溜走。
这天,天刚微亮,太阳还未初升,整个神舟大地仍处一片无尽昏暗之中,以濡起早贪黑到兽界的市场上采购一些膳食,二话不说便忙着下厨做膳,看似疯疯癫癫、刁蛮任性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化身为听话的厨娘。
她一面在厨房里烧菜做饭,一面不自觉念及方刚大街上群众纷纷下跪呼首席的光景,那场面排山倒海、轰轰烈烈,后经她费尽唇舌去解释终把这鱼目混珠的阴差阳错摆乌龙事件弄清了。
她沉醉在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名场面不能自拔,以致煮糊饭食亦浑然不知,一小厮似乎感知异样,嗅到有烧糊的味道,匆忙走进来“小心,你烧糊东西了吧?”
听到传唤,以濡才迅速回过神来,大喊一句“天呀,都糊了,
我在干什么,魂不守舍。”
腾下云头,她连忙欠身收拾残局,不一会,入目景象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感到不妥前来救场的是一位男小厮,看到没造成何等损失也不再多言,倒是切换话题“首席的姐姐,我对于您在畜界的一些往事略有耳闻,听说您在畜界可……”
小厮后话未曾完美,却早早歇住了后语,不好意思把未完话继续,以濡倒是一改之前犟脾气,露出少有的莲花脸慈祥问“怎么了,你但说无妨。”
这是一句足矣壮胆的话,小厮如吃了定心丸,心下一定,卷卷舌头把多愁善感化为勇气,先支吾再哼唧“我听说您在畜界可不是这个样子,性格可彪悍了,说话粗粗噜噜、疯疯癫癫,比现在强多了。”
以濡脸蛋儿速速腾起两朵红晕,微微低颔,羞涩一笑,猛的一看,一双眼因笑而缩成两条小缝。
小厮也低眸浅笑。
稍后,她悠悠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嘛,毕竟现为人姐下面还有个小妹,而且这个小妹与我分开十七年,现在突然重逢,我以前那些脾气再也使不出来了。”
小厮赞同地点点头。
以濡陷进深深的深思当中去……
此时此刻,往事过心头,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她和妹妹以沫同天出生,她们呱呱坠地的时距只差两刻钟,便导致了一个大一个小,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
自古以来,大的都得让着小的,然她们不是个异数,让要让到点子上去,即使双双犯了错,受过还是大的。
再说兽界首席这桩事。
如今落得个离乡背井、骨肉分离、世人谴责的地步都是她这个姐姐没尽职尽责,若当初留个心眼,一切就不会发生,没有畜界叛徒,没有兽界首席,于公于理,她都无法置身事外。
以濡流连往返间,以沫现身了,一个大妹,一个小妹,两人逢面时倍感紧张。
大妹看着别了十七年未曾谋面的妹妹,有点陌生,尤其她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兽界首席,斜眼一瞥,小厮已没了踪影。
大妹怯生生,脸露轻笑,道“小妹,你来了。”
小妹无动于衷,冷眼相对。
大妹见小妹不为所动,又轻声细语说“这么久了,不知道景怡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小妹仍是无动于衷。
见状,大妹神色稍变,语气稍励“那我能不能看看她呢,我来这里有十多天了……都没见过她……”
“你放心……”大妹话未完,却被小妹截了道,她一顿,再说“她是我们兽界的大小姐,我是她亲娘,自当会把她照顾好的。”
大妹无言以对。
转念一想,便明了言外之意,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是她亲娘自然不会伤害她,我的意思是说我毕竟带了她十七年养了她十七年,比你更了解她。”
小妹煽情道“你是说我不配当她娘是吗,你可别忘了,当时是我怀孕十月辛苦生产才把她生下来的。”
大妹听罢,在委屈中气不打一处来,嗓子突高“你怎么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你没带过她,我带了她十七年肯定比你更熟悉她,我没有想夺走你这个亲娘代替你的意思,小时候我们感情好一起嘻戏的画面你都忘记了?”
顿时,过往幕幕精彩从小妹脑海掀起。
幕幕精彩让小妹一脸茫茫然,持续未几却又瞬间变脸,目露凶光提嗓道“你是不是嫌我给的钱不够多,所以一直纠缠?”
大妹傻了。
她变了,到现在还在提钱,她变得势利了,变得市侩了。
哽咽一会,便咬牙切齿地怒斥“你怎么说话的,这一切是用钱财能够衡量的吗?”
小妹倒是很理直气壮地说“自古以来都是欠债还钱的呀。”
大妹听罢,无奈一个劲儿摇头。
然后双目含泪狠切切“娘被你气昏过去,现在还不知怎么样呢,你还在说风凉话。”
大妹语毕,小妹微微一颤,稍稍露担忧之色,淡淡问“那她……她没事吧?”
大妹刹那之间泪汪洋消减许多,化作粗声大气声声埋怨“你还知道关心她呀,一走就是十七年,我们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小妹支支吾吾“那我给些钱带回去给她。”
大妹一听,又心头火起“我都说不是钱的问题,只要你肯回去并带着景怡回去,我相信她……”
“不可能……”小妹语气那般斩钉截铁,不假思索说出那三个带有否定意思的字眼,紧接上话道“要回去你就回去,我是不会回去的,还有景怡我也不会让她回去的,你死心吧。”
说完,玉手一扬,一大堆金银珠宝现身,小妹却摇身一变,没了影子。
大妹呆呆的看着这满地的金银珠宝,脑袋一片空白,想到‘以财抵债,以财偿情’八字时,一脸无奈。
她静静杵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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