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是娘亲么,简直跟娘亲一模一样,不,她不是娘亲,她是兽界首席。
我眼神呆滞地看着她的脸,却有种看着娘亲的感觉,傻傻的,混淆分不清了。
突然,灵光一闪,主意顿时上心头。
为证明映入眼帘的脸不是娘亲而是兽界首席,我特特转眸向右侧瞄上一瞄,以确定娘亲在身旁。
兽界首席长着和娘亲一模一样的脸,有着和娘亲一模一样的身材,连嗓音几乎都一样,只是音量与眼神略微比外婆女儿要温和些许。?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于是,我低颔苦想,不惜绞尽脑汁,终于有了结果。
记得了,她就是那次跳崖的女子,就是那个时常在梦中出现的人,原来她不是梦中人,而是真实存在的。
这怎么可能,太匪夷所思了。
我转眸看看邻边娘亲,又转眸瞅瞅那女子,不禁感叹,妈呀,这滚滚红尘中当真存在着一个和娘亲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既然有长得这么像的人,真的存在另一个娘亲。
起初还单纯以为这只是一个梦,纯属偶然,现在看来,这绝非偶然,而是必然。
就在我不知所措,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时,全场好像不约而同反倒异口同声“你们快看,这不是九重天封术殿的以濡,景怡的娘吗?”
随后即有声音附和“是呀,她不是关在畜牢里么,怎么会在这?”
引发众畜牲一轮轮唏嘘声。
正当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论得天翻地覆,不闻其他风声、雨打声,只闻叨叨不断的议论纷纷时,突听首席男高音不可置信般大吼“好呀,以濡,我还真是低估你了,原来你真是叛徒,还是兽界首席,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天大秘?”
兽界首席就首席此番不解质问,双拳一握,面不改色、不言不语、亦不作任何口语解释。
我不知她为何要哑口无言,但着实佩服她的面不改色,猜想这定是个见过大世面之人。
我从未听说过外婆生了双胞胎女儿,也从未听娘亲说过她有兄弟姐妹,直到前段时间有所怀疑质问,她们仍然矢口否认,此时此刻,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方深知此事绝不简。
冷静一忆,又发现一些端倪。
娘亲和外婆异口同声叫出两个名儿‘以沫、小妹’,回过头来想上一想,确实是个疑点,此情此景,仿佛是在告诉我她们为旧相识,而且关系非比寻常。
娘亲名字叫以濡,她名字叫以沫,若是没猜错,那么加起来就是相濡以沫的意思,由此可见、顾名思义,这是姐妹俩的名字。
她们长得像,名字也对称,难道她们是亲姐妹?
我脑袋瞬间魔障了,一片空白,娘亲和外婆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无法攻破魔障,只循着那一丝清醒神智迈两步,最大限度接近娘亲,将计就计淡淡道“娘亲,您认识那个人吗,那个人怎么跟您长得一模一样?”
怎料,却荣获娘亲一声吼,怒斥“没有,我怎么会认识她,我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许是闻言,外婆亦过来帮腔,添加否认的疾言厉色“我们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外婆和娘亲相继矢口否认让我无计可施,但还是将信将疑,却不敢往下打听,生怕会问出什么岔子话引出乱子,触到娘亲痛脚,换来一顿骂,得不偿失。
这时,噎声才是好事。
我余光不经意斜瞥,正正当当迎上娘亲露出少有的兴奋神色,兴奋中有激动,眼眶微红,眼中含泪,双目直勾勾地眺,双唇微翘,笑容泛颊。
我有些吃惊。
她会显露出这般惊讶而兴奋且激动的表情,不得不诱发我的浮想联翩和那深埋心底的多愁善感,她是不是碰到什么开心事了?
然而,看戏缝隙突感心里隐隐不安,接着零零碎碎画面闪脑海致使头疼欲裂、心浮气躁,双重打击下,一口鲜血随口喷出,身体一软,跌坐地上。
然在这个时候,大众目光还紧紧关注着前方剧情发展,娘亲和外婆更是寸目不离、不离不弃盯凝着,根本没二心旁顾他人、他事,得亏幸好,吐血后的我并无大碍,反觉胸口一阵舒坦,缓过神来,径直站起,继续观看。
屏除杂念,迟钝抬起头,前方战斗不间断,我们畜界一向都注重形象道德,不轻易妄动杀机,但着时却是以多欺少、以众敌寡,面前刀兵相残,阵阵术法催得枝叶樊落,招招把式催得天昏地暗。
畜界广场无垠,地无痕晕不尽,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一衣飘逸,兽界首席富贵挥衣飘逸,那一身淡黄色印着兽纹,做好随时发招的准备。
跟前恋战是畜界的六种畜牲,后加数不尽的畜牲踏云而来纷纷加入战圈,手上所掌握的招数把式不容小觑,倒映着正午骄阳叫人不敢直视,我就这样躲在人群中,周遭陈极尽奢华之能事。
看着我方招招把式无缝使出,我真为她的安全而担忧,和她仅有半个畜界广场之距,却比隔着天南地北更遥远。
我看着她。
娘亲看着她。
外婆看着她。
而她却只是心无旁骛地恋战,多么可笑的一个轮回。
打也打得天翻地覆,打也打得遍体鳞伤,打也打得天崩地裂,兽界首席在打斗时不小心负伤,衣裳袖子冒出鲜红的液体,嘴角亦有血状液体缓缓流出。
我竟有一点心痛。
“以濡,你竟然是兽界首席,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还在拼死抵抗,涂炭生灵。”首席厉声怒斥。
我不动声色躲在畜牲堆里看热闹,听着首席唤着娘亲的名字来训诫兽界首席很刺耳,明显他是把兽界首席当成娘亲了,毕竟她们真的是很像,实属肉眼难辨。
兽界首席只顾反击自保,似乎不为前方首席之言所动,畜兽打斗使得附近狂风大作、树摇叶落,不多时,地面上便堆满残枝剩骇,如同废墟。
她毕竟不是娘亲,而娘亲也一直在场,然躲在人群中久了,总会发生差池。
突听位于左侧一名汉子提喉用粗糙的声音大叫“首席,我这里也有个以濡,到底哪个真哪个假?”
汉子话音刚尽兴,甭知何许人也发力一把将娘亲推出人群中,彻底现身在广大人民群众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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