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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畜之恋:故事(101)

时间:2022/3/8 作者: 华之碧玉 热度: 93232
  我们成功越牢以后,自当是事傍晚时分,原本存在的风声仿佛已销声匿迹,带着血腥空气中扩散着鸟儿鸣咽声,乌云将月亮遮住来酝酿,整个神界笼罩于昏沉之中。

  目光回顾几轮回,却只有我和外婆这一老一少,少去异性情趣,多了提心吊胆。

  她是那么的凶巴巴近似咬牙切齿“死丫头,我可有言在先,你可千万不要认她呀,如果被我知道你认了她,我便跟你恩断义绝,听到没有?”

  我重重垂下脑袋瓜子,两片眉挤到一块,实在缺乏血气之勇直视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挑起双眉的其中之一兼且嘟嘟嘴巴,借故示意不太认同此说法。

  东诺海无可厚非罪大恶极,多次要将我置之死地,但她毕竟是生我骨血的亲娘呀,何况,忆往昔,她并非十恶不赦,相信她这番作为定有难言之隐和另有隐情,每每想到这些,还是希望能有她这么一个娘。

  我双手一躬,反问一句“难道您不想认她吗?”

  外婆若有所思抬脖看一眼我,眸光包着深沉“怎么,你想认她,她可是几度欲取你性命呀。”

  我顿时被迫得哑口无言。

  哑口一阵,才委屈不舍道“那个可是我娘呀。”

  她眼冒金星,语声更励,发尽吃奶力气喊“娘,娘,娘,你只知道她是你娘,却没想过这娘是个弑母杀女的人,这样的娘你要来干什么?”

  我嘴一扁,委屈得哭了,她亦有点泪花泛滥的意思在里面“死丫头,莫说我不警告你,你要是敢认她,我就不认你这个外孙女,算我白养你一场。”

  说完,长袖一挥,转过身,别过颜,不再留恋我多一回。

  作为娇滴滴美人儿万般委屈在其中,竟冲着抚养之人放肆撒泼“您从来都是一意孤行,从不为我设身处地想一下,从小就被您管得死死的,没有出过远门一步。”

  她不甘示弱,声喉远远胜过我十万八千里“可不就是因为你这么‘有本事’,你要是健健康康,你要去哪里我才懒得管呢,也不知是我连累了你,还是你拖累了我。”

  她一向以大欺小让我无地自容,一腔怒火未曾降下即转身猛跑,边跑边扯嗓子“不说了,我说不过您,您总是大堆大堆的道理,铺天盖地。”

  未跑几步,突起抱恙,胸口发闷、头痛欲裂,终是双腿发软一个趔趄倒在地。

  外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然后就是默源前辈现身诊治,他的医术不得不让人竖指称赞,三两下就让病魔摇手说拜拜。

  病魔驱走后,徒留我在厢房里歇息,他独自出房,花前月下,两名前辈携手相谈。

  默源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真是想不到呀,东诺海就是无言,可谓造化弄人。”

  那个名唤耐林的一手捂脸一面摇头“就是呀,那个死丫头还想认她,你说气不气人,一怒之下就吵起来了。”

  与她邻坐的却是一脸理解说“那个毕竟是她娘,你扪心自问,难道你就不想认女儿,你现在只不过是在气头上,口是心非而已。”

  两人皆是沉默。

  耐林把手按在自己胸口朝上处,问了九九八十一遍,是啊,我真的恨她么,那个可是女儿呀,别再死要面子硬撑,自欺欺人了。

  不禁笑得讽刺。

  于是乎,她不再矢口否认,不言不语权当默认。

  此番,名叫默源的一脸无奈“你真是个老顽童,你这又是何必呢?”

  与他相偎容貌尚可的老人儿大大咧咧的性格没改一点“什么何必,我就是要这么做,难道你要我装作若无其事,那我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她身边那个男的叹息一言“死要面子。”

  他邻边女神仙把腮一仰,欲言又止。

  他轻柔握起她的手,委婉道“耐林,既然我们现在在一起,我希望和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笑了。

  趁她绽放出一味宛然笑之时,他连忙把握良机,双手捧着恋人头,深情送个吻,于她鬓角处。

  这吻蕴藏着深深爱意。

  不多时,东南西北四方位神仙都晓得,席地而坐的男人和女人是两情相悦的黄昏恋,他们都很看好这段情缘,纷纷送上祝福。

  霎时,贺礼争先恐后。

  各路神仙于前弹奏一首凤首箜篌,他们其中之一文武双全,又抚得一手好琴,如今星辰日月江海,人情世故百态,他皆能信手拈来,化之为琴,只有他才配得上这神界第一的凤手箜篌。

  两人就如此一直一直相依相偎,久了,就连弹奏、送礼的神仙亦耐不住寂寞各自散去,那美女老人儿高身站起,乐呵呵“默源,今天留下来吃一顿便饭吧。”

  他本就此意满满,这会子还不承言而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日,用过早膳后便出宫殿门口外欲散步帮助消化,瞻前顾后,四周天气明朗,景致清新怡人,适宜出行。

  我怀着上好佳的心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抹去忧伤,在宫门外空地来回打转,突然,三丈远之处,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身背亦在打转。

  他回眸,看见我,欢快地走来,我见他也难掩欢喜,迎面走去,两人虽异口却同声“你……”

  我们尚未尽兴的话语之后,又齐放羞笑。

  这笑持续大半晌。

  再紧接着,他化悲伤为欢乐“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与他携手同行,未几,便来到一处别院,这是一间小型四合院,它颤微微立在碧瑶池旁,因初来乍到,眼下景致很生分。

  我万分不解地问少华“这里是哪呀,我从没来过。”

  他爽歪歪吐言“这是我意外发现的,之前来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过来。”

  我目光左顾右盼,看来他比较上心,早把周围打扫得干净无留尘,很讨我这颗美人心。

  举腿走进里间一路迈步到后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得灿烂的妖荷,它们一双一对盛开着,如此灿烂的花儿,看着特特赏心悦目。

  花堆旁边搁置两个大木桶,里面装满待花儿口干舌燥时用来缓解口渴的良药。

  我几步靠近妖艳的花堆儿,附身蹲在邻边处,运气倒好,细细观察一番,意外发现那片松动黄土上头竟还藏着一株含苞待放的朵儿,映出粉嫩嫩的光晕来。

  我欢喜把它截枝,速速跑到少华身前问他“好看吗?”

  熟料他早已杵身后,这么一侧容颜,恰恰迎头相撞,身体不受控制猛然后倒,他该出手时就出手,及时把我拉住。

  他一手紧握我一手,任凭由我在半空中转圈圈,转呀转,转呀转,却一不小心,他手一放,紧拽的人被狠狠抛了出去,他纵身一跃,飞临上前将我紧搂,于半空中转悠几个圈再平安落地。

  他叹息一声“你没事吧?”

  我脸红扑扑,因害羞,久不能语。

  他把手放开,我赶忙侧过脸,惦念刚刚,身体里血液汹涌翻滚,连小心肝都跟着颤了几颤,荡气回肠。

  我们两脸正对,已经好久没同他这样亲密无间地相对,如今却是慌张,努力擒住慌张集中念力看他,一双眸子阴沉难定。

  我终是推开他远走数十步。

  行色匆匆往畜界广场方向赶。

  与娘亲母女俩并肩走出畜牢几丈远,我的心始终忐忑,惴惴不安、天翻地覆、心惊胆战,却只为一事。

  她到底是不是兽界首席?

  为了揭开心底疑问,我终究一个没忍住,抱着试探心态半装聋作哑唤出四个字“兽界首席。”

  走在前方的母女俩闻言稍稍转头一瞥,并没过多举动,很快,又把头回转往前走。

  见她们不上心,我咬咬牙,暗暗为自己加油打气一番,然后鼓足勇气道“娘亲,您是不是兽界首席?”

  这趟,可就引起她们的注意,母女俩一并返回,异口同声难掩惊讶“你说什么?”

  我被唬住了。

  愣了半晌才回神,堪堪的把话再来个重复反问“娘亲,您是不是兽界首席?”

  娘亲愣了。

  娘亲的娘亲亦愣了。

  愣了不知有多久,娘亲方气呼呼问道“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是谁告诉你这个的?”

  我并没因娘亲这副变色面貌而生畏,故作沉着冷静道“你是不是来畜牢见过我,还戴面具?”

  她一脸茫然懵懂,不答反问“我什么时候来畜牢见过你了,我都被困在牢里,怎么出去见你,我又不会分身术。”

  我顿时大彻大悟。

  咦,对呀,娘亲当时也被困在牢里,她不会分身术,又如何越牢过来我牢,可见,前几天所见之人不是娘亲,娘亲也不是兽界首席,好极了。

  正当我为娘亲不是兽界首席之事感到无比庆幸时,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响,连忙转头,但见她单手捂脸,模样委屈。

  于是乎,脑门一热,便有了猜想,是外婆狠狠甩了娘亲一个耳刮子。

  真是有先见之明。

  确实如此。

  下一刻,外婆神色大变,大斥“她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是兽界首席?”

  外婆话刚尽兴,即随手幻化出一条藤鞭来,朝着娘亲的腿就是一挥。

  娘亲应景发出尖叫,拼命解释“娘,这个发瘟猪说的话哪能信呀,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话划过耳廊,外婆稍显迟疑,过后,又问我“是谁告诉你这个的?”

  我有所惧畏,不敢轻举妄动,深深低眸不言不语,心在汹涌澎湃来回翻腾。

  见状,外婆转移目标,转而道理斑斑质问起娘亲“好,就算她说的是假的,那之前那么多状况又该怎么解释?”

  本以为娘亲会因不知如何作答就此罢休收口,哪知道她不向恶势力低头,反而振振有词“那如果非要挑问题也应该是您的问题吧,您自己的血统都不纯正,我们怎么会纯正呢?”

  娘亲说话不三思,惹得外婆火冒三丈、怒目圆睁、面目狰狞,恶狠狠咬牙切齿“你这个短命鬼,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我打死你。”

  外婆之话尚且刚尽兴,藤鞭已狠狠打向娘亲的肉体之躯,她连忙拔腿就跑,她娘亲即挥藤鞭穷追不舍,女儿一边猛跑一边躲开她娘亲的藤鞭伺候,还不忘对我慎重质问“死猪,你怎么会说我是兽界首席这么奇怪?”

  眼看秘密藏不住,唯有从实招来“就在前几天,有一个女子来畜牢找我,她说她是兽界首席,因为她的身形极为像你我就怀疑……还有,我曾经说过在梦中看见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子要跳崖,还有……”

  “住口!”

  后话还有一大截,却被娘亲命令住口,我只好把已到喉咙的话重新咽回肚里。

  那边,母女俩还在打闹。

  这是母女俩的打情骂俏,让我有一场打斗戏可以看。

  只见外婆装腔作势随意挥动几下藤鞭,娘亲立被吓得屁股尿流四处逃窜,边逃边上气不接下气道“或许我爹本就不是畜界族民,娘,这是您的问题。”

  外婆耳下拜聆这句荒谬之言,气不打一处来,一蹦三尺高,拿着藤鞭穷追猛打,誓言要将女儿打死为止。

  外婆打,娘亲逃,这样一来二去,母女俩的打闹仿佛成了精彩的耍猴戏,生出情趣来,可用作观看解闷。

  母女俩的‘大战’持续了半晌有余。

  后来,大抵是外婆乏了,放下藤鞭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喘气,娘亲这才逃过被母训的大劫,她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不间断喘气。

  等到气顺过来些许,哪怕是喘大气亦要断断续续哭哭啼啼说“你这头死猪,我是兽界首席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好歹你也动脑筋想想,不是说兽界首席现在被人逮着了吗,如果我是兽界首席还能在这里被你外婆打吗,还有,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说完,又抬手拭了一把泪。

  一言惊醒梦中人,如此说来,娘亲就不是兽界首席了。

  附在心间沉甸甸的大石瞬间飞了,顿时身轻如燕。

  这一刻,我不亦乐乎道“那就好了,那我之前所见之人都不是你。”

  娘亲轻抬手擦擦眼角残泪,万分委屈道“你见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呀,赶快给我说清楚。”

  我亦委屈“你不了解前因后果,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呀。”

  或许娘亲本就是过来人,特特了解有口不能言的苦楚,便没非要刨根问底弄个水落石出。

  此事,不了了之。

  歇了大概半柱香,便又启程赶路了。

  娘亲挥手招来一朵详云,我和外婆爬到云面上,然后出发。

  掂量着待会能捧人场看热闹心里乐开了花,乐得嘴角依稀上扬,笑不合嘴、两片唇微裂,万分期待接下来映入眼帘是怎样的光景。

  前路漫漫,我和外婆安然坐在祥云之上,安心由娘亲引路,坐等目的地的到来。

  路进一半,娘亲稍降云速,轻轻转头对着她娘亲委屈呻吟“娘,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您能不能别说打就打,留点面子嘛。”

  外婆反倒不好气气呼呼道“大岁数又怎么样,我也是你娘,也有资格打你。”

  娘亲顿时哑口了。

  我手掌半遮嘴暗偷笑。

  这时,云速加快了。

  我静坐详云顶端,蓝天上景致别具一格,有各种各样由祥云构成的动物和植物,还有食物,食物有香蕉、苹果、梨子等等,每当有吃的从邻边游过,总会情不自禁伸手去抓,可是它们却幻化成云烟消云散了。

  我甚感悲凉,好看的东西往往都是昙花一现,可望而不可即。

  经过将近半柱香的飞行,终于抵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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