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正在内间审阅,慕容雪儿急急跑进,一进屋,马上马扯起大嗓子吼“海洋,告诉你一个消息,景怡被关进畜牢了。”
名唤夏阳的少年猛抬头,颇为惊讶道“你说什么?”
名儿唤作慕容雪儿的姑娘自然被这夺魂叫弄得发怵,脸色一阵红一阵绿,良久才应承“我说景怡因被怀疑是兽界的叛徒,所以被关进畜牢里听候发落。”
少年由原先惊讶神色转而为平淡随和神色,目光闪烁。
她被关起来了?到底是造了何等大孽才引来的‘关身之祸’?……还是去看看她吧。
于是乎,一番深思熟虑,少年采取行动,三步并作一步走,待姑娘反应过来,刚刚还待在身边的他已步伐阑珊奔至近别苑门口,欲出门。
姑娘心下明白,他此番是要去畜牢,他们还互相牵绊着。
她心儿堵得慌,趁少年未迈出门槛就声声挽留“你要去哪?”
这是姑娘的明知故问。
少年闻声,便习惯性停下前进的步伐,他目光深邃,似乎含着千山万水。
这般龌龊小心思难逃姑娘法眼,她问他“你这是要去见她?”
少年坦坦荡荡,不作任何隐瞒“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我还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要漏风,不知是谁有意还是无意漏的风。”
说完,那少年眉头紧锁、眉宇之间荡起层层涟漪,闷闷不乐模样入目令人不禁揪心。
姑娘听罢,匪夷所思道“什么,你早就知道了既然不说出来,你想干嘛,你想跟这个兽界叛徒同流合污呀?”
少年一愣,终究欲言又止。
姑娘心生嫉妒,却还在假装善意提醒“你最好赶快跟她撇清关系,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了。”
少年闻言,无动于衷。
这时,他将刚要迈出的腿收了回来,原路返回慢条斯理附身坐下,再也不多费唾沫作无谓的争论,看似沉默不语,实在另作打算。
夏阳在心底默默哼唧,等雪儿睡下再找机会吧。
……
如此这样,时间总在少主处理公务和姑娘的闲逛中溜走,很快到了傍晚日落时分。
膳房里时不时传来乒乓响,是佣人们娴熟地为少主和姑娘准备一餐丰盛的晚膳。
等膳的缝隙,两人同榻而坐的景象很温馨,很有情趣,堪比良辰美景。
膳桌中少年与姑娘把月长谈,所致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半炷香又消失殆尽。
这对雌雄干聊小会,菜肴上桌了,鱼、菜、肉和汤羹、各种小吃,膳桌上应有尽有。
姑娘边吃边叽喳,从开天辟地叽喳到地老天荒,其乐融融,膳桌上全都是姑娘的欢声笑语,却很少听闻少年的笑声,只因他本就冷酷、沉默少言,只是偶尔拜聆‘嗯’或‘啊’几声,或者甜甜一笑。
边吃边话痨故而延缓了进膳时间,原来只花三分一时间便能完膳,现足足花了一炷香。
不多时,已由原先的夕阳西下逐渐化为入夜更深。
姑娘膳后小憩小会,拿起毛巾直冲浴室,一番洗漱完毕后,已更深露重,窗外月光破窗而入,带来丝丝清冷与光芒,灯如豆,非常吸睛。
洗漱完毕的姑娘香饽饽地主动对少年投怀送抱,好一位青春开朗活泼的姑娘。
她趴在情郎夏阳怀里欲送吻,可少年却是下意识把脸一挪。
姑娘心细,发现端倪却不吭声,反送热吻于少年脸庞,柔柔说“我去休息了,再见,不,明天见。”
待姑娘下榻入梦后,少年便开始行动。
夏阳轻扣好寝室门,便转身匆匆往畜牢的方向走去……
现在已伸手不见五指,但看牢者却是精神奕奕,神彩飞扬。
夏阳神色自若步伐沉稳走进去,看牢者见到威名赫赫的海洋别苑少主纷纷前呼后拥,相互吹赞,说畜牢能迎来他堂堂海洋别苑少主,蓬荜生辉。
一轮夸赞吹捧后,众人适可而止,少主爆出此番前来真正目的,这下,大名鼎鼎有了用武之地,他适才刚表露来意,一干人等二话不说承意愿将其引进畜牢。
夏阳迈着沉稳的步子往畜牢内走去,入目景象皆是个个被困者狼狈不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惨不忍睹。
他心情沉重一步一往里寻去,寻寻觅觅、千回百转,终在某间牢房觅到了那株身影。
“景怡……”我在半昏半醒中忽听一声熟悉之音入耳。
没顿时睁眼,而是心肝脾肺肾酝酿了好久,只觉这声音好耳熟。
是他吗?
我不敢肯定。
辗转反侧了好久才睁眼,果然是是他,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用力揉揉双眼以确认当下的此情此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产生的幻觉,再望,那人还在。
真的是这匹白马王子。
我顿时乐开了花,欣喜若狂,但是理智告知此时需要的是淡定,我没其他过分造次,只是贪婪地盯着他,仿佛怎样看都看不够。
我含情脉脉睹郎时,耳边又传来他深情的唤“景怡……”
承着这声叫唤,我视线稍移,挺起虚弱的身子用尽吃奶的力气靠近畜牢边上,他却把手伸进与我十指相扣。
我不挣不扎任由他这样抓住,小心肝连颤了几颤,当两手相握良久后,他软着嗓子问“是谁漏了风,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我支支吾吾,欲说不说。
因为娘亲曾经喋喋不休告诫过,没真凭实据的事不能光凭推测就妄下定论,不要自作多情冤枉人。
现在道风那般衰败,连神仙都顾不上什么天条戒律,弃天条戒律于不管不顾,反正我就没有他们这么高的修为,干不出这些没证据随便冤人的事来。
畜牢相逢翩翩公子,我对公子说“那天坠落兽界时,两个兽界使者目睹全过程,他们当时没发现端倪后来又发现不妥,想必是前来畜界告密才引发这场纷争。”
白马王子如梦初醒“难怪呢,那天突然全畜界广大人民群众都要血液大检查,原来是这样。”
他既话已至此,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为什么我会跟兽界扯上关系呀,我明明是在畜界出生的,为什么畜界有成千上万的人只有我们三个中招,难道我们真的跟兽界有什么关系,也许我们本就是兽界之人伪装成畜界之人罢了?”
说着念着,我的心,一时之间慌极了。
难道真的是……
即听他责怪声、埋怨声声声入耳“说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你怎么会是兽界的人,你要是兽界的人我就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了。”
白马王子一席玩笑之言,然而待我低眸望着脚丫子时,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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