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鸦雀无声,我孤单只影守着,心田间萌生起丝丝害怕,试用点胡思乱想来拯救,每每想到连累仙友们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每每想到自个跟兽界有着密不可分的瓜葛就觉得莫名其妙、头昏脑胀。
真是闻所未闻的天下奇闻。
自这后,首席不敢有丝毫怠慢和马虎,立刻颁下旨令要求全部畜界的广大人民群众查验血液,畜界一时之间烽烟四起、人心惶惶、民怨难平。
然而,广大人民群众盛情难却,唯有首命难违响应号召纷纷过来留血查验。
然人生在世,往往有着太多的始料未及,全畜界几百万族民,竟没一畜牲血液能与兽界首席血液相融合。
这下,问题可大了。
牢房里幽幽暗暗,一片狼藉,我自打从娘胎诞出,是首次处身于这片了无生趣、死气沉沉的境地,此刻,既孤单又恐惧,身体不自觉卷缩成团,双腿高高竖起,下巴顶在腿端未被衣物遮挡的体肤上。
搓搓手背,感慨前世造了什么孽还是积了什么福,竟要来到这种地方活受罪,整个畜界就我们三个异数,这到底因何缘故?据我所知,我世世代代均为畜界畜牲,莫非背后藏着鲜为人知的惊喜?
我很好奇,却又不得而知。
一个人的独处有些无聊。
忽然,胸膛之上起疼痛,后引发阵阵急促喘,幸好药石随身带,将它服下以缓解难受,难受跑了,却又昏昏欲睡,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便把后背贴近畜牢墙边上作支撑。
牢房里面没有床铺被褥,犯困了不禁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将衣裳费力拉扯几回覆盖全身当被子,好像暖和了不少,眼睛渐合,欲睡未睡间,但听有人呼唤本名“景怡……”
是位雄腔子,此嗓子无比熟悉。
遂溪?
我活生生地从半欲睡的状态中挣扎醒来,果然看到的是他,轻转眸,还有子桐、清雪、元芳和郁香。
我的睡意顿时没了一大半,马上探身靠拢过去惊讶问道“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能进来的?”
遂溪顺着话道应“我们已经被释放了,在所有畜界的人做完查验我们就无罪释放了,你怎么样了?”
我满心不好意思的致歉“对不起各位,因为我的原因连累到你们。”说完,把脖子一侧,向他们深深作揖一鞠躬。
元芳不屑地开口“你是够对不起我们的,不单止是连累我们,还连累整个畜界的人。”
耳下闻话,羞愧当头,脑颅重重埋下再也抬不起,猪耳尖锐,听得遂溪唤了声元芳,然后转过头来安慰我“景怡,这不能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
听罢,心顿宽松许多。
娘亲生气时总说我是个祸害,偏生投胎到这想要害死她,小时候常常听得她训话,埋怨我可投胎地方那般多,唯独选了她。
那时气不过,一言不合就顶嘴,责怪是她命不好,不属于被我连累,命中注定要经历的一切,就算不被我连累都会被他人连累。
每次话至此,她便骂骂咧咧,然后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
如今看来,我来到这个红尘中不单是拖累娘亲一人,而且还祸国殃民,哎,所造的孽真不浅啊。
羞愧间,即听郁香问“小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茫然摇了摇头。
元芳神态也有几分甚急“小猪,你在我们面前就不要隐瞒了,你把来龙去脉说与我们听,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呢。”
我既委屈又哽咽“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我就能和首席喊冤枉了。”
话语戳中心尖痛处,不知不觉已渐湿了眼眶,悔恨交加下,无可奈何、束手无策、不知所措,委屈地哭了。
哭了小会,遂溪若有所思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比如说是遭什么人陷害。”
我擦擦眼泪。
脑袋顷刻一片空白,辗转反侧,终究没有一点头绪,一味傻乎乎摇头。
突地,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清雪的所作所为?她会不会是怨我横刀夺爱所以故意泄密?
寻思至此,眼神闪烁,眉宇间荡起涟漪。
遂溪是位不可多得的才子,似乎看出我神色闪烁,甩甩头颅发现蹊跷,便问佳人“你是不是想到怀疑对象?”后又厉声加几分“我曾告诫过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能漏了风声,是谁干的?”
面对遂溪才子的疾言怒斥,四仙友连忙摇头摆手否认自己是泄密人,异口同声道“不是我,不是我。”
我连忙接话“我也相信不是她们干的,她们自当知其中厉害,可别忘了当时那两个胖瘦使者也亲眼目睹,或许他们当初没发现端倪后来就发现了,所以前来畜界泄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元芳百思不得其解“那他们为什么要捅破呢,这样对他们兽界也没好处呀。”
子桐呵呵干笑两声“你傻呀,做事哪需什么理由,如果硬要加点理由就是故意挑衅,这些年来我们畜界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听说他们兽界却过得不咋地,都是妒忌心惹的祸。”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太牵强。
未几,遂溪还是藏不住肚中语,选择把茅头指向清雪,一吐为快“会不会是清雪你在背后搞的鬼?”
他一语中的。
说句心里话,我已蓄谋已久认为她是始作俑者,但碍于往日情分不敢破口,却终究被人取言代之,倒松了一口气。
清雪神色突变,面目狰狞看着遂溪,反无语。
元芳耳聪目明,看出端倪连忙说话打圆场“不会是她干的,她不会这么傻吧。”
“这可说不定……”
“为什么说是我?”遂溪的话尚且未完美,立听清雪怒斥。
遂溪亦不好气“除了你还能有谁?我想不出还能有谁。”
清雪硬气质问道“你不要老栽赃嫁祸给我,说话做事讲求证据,你没凭没据凭什么冤枉我?”
遂溪慎重应“因为只有你有作案的可能,你已经变了……”
清雪仿佛魔障了,怒色不减大号“你竟然这样说我,一点亦不顾及往日情分。”
“你……”
眼看争执越演越烈,几仙友连忙上前加以劝阻,拼尽全力把吵嘴的少年和姑娘分开。
就在这时,有看牢者大抵是闻声进来,锁头打开的声音,然后传来一阵匆匆的催促声“吵什么吵,都别吵了,探监的时间到了。”
和着重重催促声,看牢者连赶带拽,五仙友不得不转头离去,身影未曾远去时,黑狗王子遂溪回头叮咛嘱咐一定要保重,他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
仙友们离去后,我不禁想着他们会有什么妙法搭救,万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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