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大人民群众七嘴八舌众说纷纭,有的叽叽喳喳说着,有的不知汇集所谓何事,只是茫茫然随波逐流罢了,有的则道出要点,欲知所谓何事,请听稍后分解。
这时,我和遂溪已抵达现场,其他后到的群众也相继到场。
畜界广场瞬间集所有畜界族民于一地,热闹非凡、人头攒动,广大人民群众对本次通告充满好奇心,无一不拭目以待接下来的幕幕精彩。
然不多时,揭秘时刻到了,首席步履蹒跚现身了。
他身形挺拔高大魁梧高站上方,面朝大众声腔洪亮开门见山道“我刚刚接到通知,说前些日子我们畜界有人闯兽界,可曾有过这回事?”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果然不出所料,最害怕的事终究发生了。
胸膛之上霎那涌起一股热流,使我呼吸困难,静静卷缩在人堆里不敢动弹,不敢作声,只是心惊胆战,手不觉中微握成拳,脑中纷乱如云。
果然如此,果真被子桐说中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始终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下完了,我该怎么办?
越想越害怕,以致双腿无法站稳连连踉跄,终是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站稳,稍稍侧眸,看看遂溪和其他几仙友,他们都默不作声地伫立,不敢轻举妄动,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片刻,仍没等到一个自告奋勇的,首席再次发话“好,没有人招认是吧,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再不说我就要当众点名了。”
此时此刻,何止‘心惊胆战’四字了得,把心一横,竟有种欲认罪的冲动。
冲动的惩罚便是拜聆首席指名道姓“遂溪、郁香、元芳、清雪、景怡,你们几个站出来。”
瞬间,全场目光齐刷刷地袭来,承着大众的目光和首席的指名道姓,我们几个不得已相继从人群中现身。
此番,引发在场小畜们一次颠覆性的轰动。
首席双眼一瞪、目露凶光,然后使出一股劲儿压低嗓音,不好气道“你们几个跟我来。”
首席话毕,便转身离开了,我们几个参与者以及一批旁观者尾随便是,一路前行,兜兜转转好几番才来到畜界大堂刑部。
畜界大堂刑部是专门接受惩戒的地方,里间满满都摆着刑鞭、刑尺、刑藤等等各种各样刑具,有的挂墙上,有的静躺刑模里,有的则骨肉分离各走一方。
我心里狠颤。
大堂刑部这样的阴森森、死气沉沉,从古至今、从小到大,十七年的时光,我是首次来这。
略有耳闻,这片景地太多往生之人,均是往生于这些刑具之下,这里还有一个别称‘往生城’。
冰冷的刑具下面无情夺走了多少鲜活生命,不管是蒙冤的还是不蒙冤的,往生人数不计其数。
心有所念,脚踏此地,阵阵害怕感涌上来。
恍惚间,似乎听见许多人在耳边嘶吼,吼声入耳,毛骨悚然,这是造了什么样的孽,既然要来到这种鬼地方身处险境、担惊受怕。
尾随前来凑热闹的广大人民群众渐渐被这漫天阴气逼得四散,只有几个术法高强的小畜留下来做围观者徒添点活人气息,不至于全部都是我们几人伴着这冷冰冰毫无生命的刑具。
首席高坐上方,气宇轩昂、精神抖擞、凶狠狠凝视着跟前几畜牲。
我始终低垂着眼眸不敢直视首席,亦不曾斜瞥,故不睹其他几同伴是何等神色,一味直望着自己的大腿瑟瑟发抖。
心惊胆战,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却听得子桐步伐音越来越近。
回头看,但见她被一左一右押臂而来,与我们列跪,此刻,我开窍了,误闯兽界全成员已曝光,子桐亦身陷其中。
可牵连的人远不及于此。
我原本以为接下来是一场严刑拷打,可是又有脚步声肆无忌惮袭耳,只因这阵步伐和气息太过熟悉,心知肚明是为娘亲。
果不其然,我断得没错。
见到娘亲后,彷徨、恐惧、害怕,担心不知道该如何交代,她却表现得十分冷静,毫无过分之举,应有的礼数一样都没落下,首先对准高位上的首席做了一个大揖“拜见首席。”
首席目光加凶几分,我余光斜瞥,偷看到娘亲神色是应景的紧张,转过凤眸子就是质问“猪,发生什么事了,你都干了些什么呀,怎么被抓到大堂刑部来了?”
我屁股往后一倾,眸微低直望着那双脚丫子不敢抬头。
见我久久沉默不语,首席则替语“就是你的好女儿干的好事,她前段时间和这几个人一起闯兽界,最奇怪的是她的血竟能与兽界首席的血融合,老实说,你们母女俩到底和兽界有着什么关联,是不是兽界派来的奸细?”
听罢,娘亲转神万分吃惊地瞪着我“猪,你是什么时候去兽界的,你的血能与兽界首席的血融合,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
我哑口无言却又欲言又止。
误闯兽界这一桩事是身不由己,融血之事是意料之外,本已和其他五仙友达成共识,不知他们几个当中哪个走漏了风声,起初大伙早就知这其中利害,遂溪下了死命令定要守口如瓶,是谁这般的胆大妄为?
我只管低头不说话,因为此时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所有解释都成了掩饰,那么,干脆当哑巴。
这时,黑狗王子化身为护猪使者,温柔体贴纷沓而来,主动开口为我排忧解难“首席,那天是我腾云驾雾不小心才落到兽界境地的,与小猪无关。”
我傻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他竟然把所有过错都往身上揽,意外呀,不愧是个堂堂七尺男儿,颇有男子汉风度。
我很容易猜中了开头,却使尽浑身解数也猜不到结局。
但闻首席再次发言“我所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我关心的是景怡的血为什么能与兽界首席的血融合。”
我顿时百口莫辩,一双手已不知不觉紧握成拳,掌心直冒汗,以致语不成句“首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首席一板一眼疾言厉色“事实已摆在眼前你还矢口否认?”
我努力辩驳“首席,我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呀,我娘亲当年就是在封术殿生下我的,好多仙友都可以作证的。”
见景状,其他几仙友纷纷不约而同挺身而出为我言证。
十七年前,我出生于封术殿众所周知,其实首席亦亲眼见证,还备了厚礼,不过如今发生这么一桩令人措手不及的大秘,让他判断力受到影响,迷失方向。
他此番没有施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招认的了,来人,上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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