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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逝去的青春——在杭州的日子随想(二)

时间:2022/1/21 作者: 晚棠 热度: 108648
  前序:
  
  我把它放到阳光下与它对视,它是昨天朋友买来的小乌龟,被一个红色的网套着。它又黑又圆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对它轻轻的说着话,而后把它放电脑桌上与我作伴。这期间它用脚不断挣扎,不停地甩着头并用嘴撕咬网,我也只有无奈的看着它的一举一动。
    
  闲游云居山
  
  有多少文人墨客曾歌颂西湖的水,西湖的美;也歌颂钱塘江的壮观,而我独爱离西湖不远的云居山。我不善用绚丽的辞藻来写意,更没有画家那般笔墨可以挥洒,也没好的照相机把自己与它们记录在一起。当许多年后我要回味,也只是用“回想”这个词了。
  
  我对它们是敬佩的,我要细细咀嚼它们给我的机会,我要用心、用鼻观、用眼眸、用脚步,用手把这些的一切都记录清楚。草、树、鸣唱的鸟儿、跳来跳去的松鼠、勤劳采蜜的蜜蜂、踱步的鸽子都是我相思的一部分,永远把这些放入脑海,闲暇时候回想也是人生路程的某段色彩。
  
  初来到它身边的时是晚间,远处霓虹闪闪,它身边只有零星的朦胧灯光几盏,那光温柔的洒在石头砌成的小径上,丛林深处黑暗幽幽,几声低呖应该是没有歇息的某个精灵在欢迎我们了;其它的早就入睡了,我脚步轻盈生怕把某个它吵醒,只有风儿吹的树叶沙沙的响,放眼望去,天与地已成为一片,叠叠重重枝叶与藤蔓交错相拥。峭直着的葱碧也跟着这灯光朦胧。
  
  我沉湎于它的美丽了,对它是一见钟情般的爱了。
  
  喜欢它怀里那交错的枝叶,形状各异的树高耸、有的笔直、有的枝干与枝干相互拥抱、有的匍匐于地、有的像藤蔓一样缠绕而长、有的斜长、有的几近枯竭但仔细看去顶端却有少许新绿、有的根茎裸露在外,那一根根像巨人的手脚、有的从石头缝隙之间伸出并冒入深高的云端。走在小径上如你仔细瞧定能发现在某个地面一定会有一只有一个手指长的枝干,树枝上定会有一绒红的还未长开的叶子,它们为了生存拼命挤在缝隙间,就是不知道它是怎么来到地面的,是两棵树之间的杰作还是风吹下的种子而长出的呢?在密林与小径之间踱步,不小心就能闻到一股股的清香,那是香樟树和着山风以及和着花朵的味道,让人会流连忘返。这里的树种类太多,包括那缠绕在某棵树上的藤蔓,它们不用自己攀爬,借助某棵高大的粗干就可以攀高向上。无论怎样它们是孤高而傲骨的一员,不为世凉,不为繁扰,只为了那些栖息的小鸟以及来来往往的生灵们有一隅快乐之地而已。走累的时候可以躺在某棵蜿蜒上稍微休息一会,那种让人安全的愉悦就似一双充满爱的手给你温暖。
  
  那片片的花朵扦插在那些低矮的灌木之间,美的艳羡。散落在小径俩旁的花朵白的纯洁,紫的清媚,黄的雅俗,粉的可爱。一簇簇,一朵朵,一片片,五瓣的,四瓣的,六瓣的或者是整个一簇都是看似凌乱而仔细看去又规则分布。它们有的相聚在一起,有的散落在灌木与大树之间,有的从麦冬草里探出好看的头来。它们用这样的绚彩把平凡铺满,与迷雾,与蜜蜂,与这树木等相和在一起,怎不叫人喜爱。看到它们你不需要刻意的去注视就会吸引你的全部目光。不知这美丽是出自某双手还是出自大自然的天然,当行在这样的路径上,满眼全是愉悦,一边像在花海中游走,一边又像走入爱的幸福。别大惊小怪我的感叹了,如果是你的脚步你定会感到的是无尽的惬意,何况是我呢。
  
  这凭栏亭台,八角的亭子,飞扬的角,深灰的瓦,精美雕刻的木雕花,圆圆的柱子,柱子上苍劲行云流水般的题字在斜阳下闪耀着光芒。望江亭,凤凰阁还有各样让人休憩的小亭都各有风韵,有的高大雄伟,有的小巧玲珑。望江亭是这座山的最高处了,站在二楼望远,远山起伏,迷雾环绕,高矮不一的楼阁也都淹没在雾霭之中。如果恰巧碰上好天气,可以看见钱塘江的伟岸与西湖的秀美了。夜色里,霓虹流光溢彩,波光粼粼,星绰点点,夕阳走后留下的余彩与霓虹包裹着城市的沧海桑田。在这样的柔夜里,在一些徐迂而行的凭栏里,对对情侣或是相约的几个友人在举杯品茗,也有的干脆在桌子上点着蜡烛置酒高吟,盏杯笑欢。在这个城市没有多的噪音,没有过多的喧闹,都只是自在的享受着这美好的时间,享受着这寂寞幽居,欣赏着它们,吐着相互的肺腑衷情。
  
  我走的极为缓慢,想多看看远处的烟波云影,也想多看看这葱茂的密林枝干,更想多看看这山石花草,也想多走走这狭径小曲,所以自然就慢然了。
  
  各异的山石和闲暇踱步的鸟儿们,山石们随意卧躺,伫立的、弯曲匍匐的、迂回蜿蜒的,高高擎立的、依偎或独立的。它们有些像人在闲散踱步、有些像巨兽在缓慢游走、有些像树木高大站立、有些像鸟儿欲展翅翱翔、有些像藤蔓那般蜿蜒伸展、有些山石被自然分成两半,中间有一窄深邃的空洞,远处瞧去还以为是谁用刀砍下而来的结果、有的形状像一朵巨大的散开的蘑菇,而树就从那蘑菇缝隙中长出高高的枝干来。有一处叫十二生肖石的山石据说可以看出十二生肖来,我看了许久也无法在脑海里拼凑完十二生肖了,也只是看出几个而已了。这里大部分的石头都是自然生成的,也有少量的是人工打磨过,无论是自然的还是人工的山石有些已经被磨得有些光滑。跟着崎岖悠远的小路就是从这些山石中间开展而来,走在小径和山石周围你不得不油然生出敬畏来。
  
  在你行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棵树上传来的当当当的声音,它一定是啄木鸟在工作了,也或者是几声清脆的媚叫那也定是麻雀或者是某个我不知名的它们在欢唱,更或者是在你脚步。不远处厚厚的黄叶上悠闲踱步的鸽鸟和那些在树上飞快上串下跳追逐的松鼠和鸟儿们一样根本没感觉到我们脚步的到来,就算你走到它的面前它们还是一样追逐着和慢悠悠的踱着步,它们与我们一样悠闲的沐浴着余晖,与我们一样在分享着这片林子带来的快乐。
  
  说到这里我看看天,天空湛蓝,一点点的浮云飘荡在苍穹之间。从密林那边传来高唱《亲藏高原》这首歌曲,苍劲有力,高亢浑厚又充满激情的声音和掌声相和,也还有女声同吟。寻着那声音我一路走去,一行几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跃入眼帘,唱歌的是一个秃头的男士,他面颊微红精神矍铄,后面几位男女除了合唱的也都是欢快的边听边舞。感悟着他们的欢乐本来沉浮在我心底的悲哀和忧伤也都消逝的了无影踪。那表达出的奔腾和飞舞的欣悦总想让人想飞奔一起并与他们大声酣唱一番。这美丽的景,这绿的泛美的叶,这开的艳羡的花朵,这散落在林间奇异的山石,这精致的亭台楼阁,这踩上就绵软的黄叶和散发清香的一切和这欢愉的鸟儿们和哼唱歌曲的人儿都那么和谐美好,我贫乏的词语怎能描绘得完它们的美丽,怎能不让我三番五次还要去驻足停留在它的怀抱里呢?
  
  再行进不远就到了烈士陵园,高大的雕塑雕刻着他们的面容,伫立在松柏葱郁之间,硕大的墓碑前刻着他们密密麻麻的名字和他们的年龄和光辉事迹,我看了一下有的年龄还不到二十岁,眉宇之间一定还透着青涩吧!墓碑前放有不少的花篮和一束束金黄的菊花,在夜风下微动着甚是美丽。我想他们一定在继续守护着这个城市的美丽吧!期间有三三两两的少年与大人庄严的一起给墓碑鞠躬,敬礼,献花!
  
  晚霞又挂在天边,夕阳也赶来星云,又一个春日的极景揉碎了我的忧伤,带去了我的灵魂,我没有泪水,只有想变成它们中一员的冲动,如果有幸再到这里一定再次给那墓碑的英烈们鞠躬并与举杯唱欢或与遥远的圆月同饮,同醉。
    
  晚棠于22.1.21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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