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傻里傻气道“这个是我们雅厨特别加在菜里的,作为菜里的装饰品。”
这时,我把整个身心都投放,无暇顾及黑狗王子是何容颜,只管脑里美滋滋掀起旧日往事,一味嘴角依稀微翘,甜蜜蜜,笑得甜蜜蜜。
白马王子说过的话,那时听着可没把它当回事,只隐约记得他曾道“景怡,只要我们深爱着对方,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就算今生分开了,下世还是会相逢的。”
现在回想起,不禁有些可笑,今生还不知怎么样呢,哪能顾及什么来生发生的事,权当耳边风一吹就过,不再记起。
如今方知,如若有缘,总会重逢,如若有缘,人生何处不相逢。
这就是证明。
我一把将菜肴里的马雕饰抓过来,猛然起身,欲溜之大吉,却被遂溪狠狠抓住手腕,截了道。
我只好顿住。
眼角余光慌忙一白,看见狗王子泪水汪洋,顿会,耳下拜聆他那伤心且失望的狗儿汪汪声“小猪,你还要去找他么,他把你弄得遍体鳞伤你还不怕么,你和他在一起是不会开心快乐的。”
我走神无语泪先流,因心里始终揣着白马王子,对黑狗王子苦口婆心的肺腑之言根本不管不顾,深思未几,还他“我很爱他,不能没有他,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他再负我……”
“够了!”一下疾言厉色呵斥后,抓在手腕上的手却无力垂下,接下来狗言入耳,满满的心如死灰“好,如果你要去找他我不拦你,如果你以后再为他落泪我也不会再管你,从你的离开,我对你的爱就会完完全全死掉,以后你再怎样我都不会再理你。”
我胸口一颤。
皮肉下的心像着了魔风一般忐忑,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因此,只能咬紧牙关舍鱼取熊掌“遂溪对不起,你对我的好我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愿来世有机会再报。”
说完,抛狗远去。
……
离开茶楼后,我一溜小跑,目的地,封术殿,道途中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都熟视无睹。
现正是早晨,昨晚深夜有雨姑娘滋润大地,到今空气中还渗着阴凉,道途中没了绿荫叶子遮挡亦不见半丝阳光,那似火骄阳早已被阴雨雾霾收敛得干干净净,毫无漏网之鱼。
尽管因大雨洗礼气温极速下降,可我的心却是炙热炙热的,一路上寒风凛冽,只感些许凉爽罢了。
经过一番腿力的考验,那方熟悉境地隐隐映入眼帘,我是莫名的紧张,虽紧张,更多的是开心,紧张中有开心。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猪,开心紧张过后,还是让我找到他。
白色殿门外,有一孤单人影,与出门时所见相同,只是位置略微变化,不变的是他那孤单身影,一袭白衣迎风飘逸,微风吹起衣脚,静杵的身影堪堪单薄。
我在距殿门口十几丈远的点顿步,也许是天意安排,此刻竟一个闲杂人等也没有,此情此景,仿佛是为我们单独相处而安排。
干站了瞬间,他蓦然转颜,与他两面相逢,四眼对视,他笑语相迎,我柔情似水。
初见时,他全身微颤,是否寒风凛冽所致?
我不知道。
白马王子与小猪公主无语哽咽,只是深情凝视着对方。
良久良久以后……
他事先搭讪“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甜甜低眸浅笑。
他几步靠近,情脉脉牵我手“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这一次我不会要你为我哭为我落泪了。”
我望着他宛然一笑。
他终有所行动,一把将我拥进怀里,再压进怀中更深。
我静静伏于他的怀里,不在乎前尘往事,只在乎曾经拥有,原来劫后重逢、破镜重圆感觉是这般的好。
我暗自发誓,今后绝不会轻易放开他的手了,不对,应该说是再也不要放开。
我们就这样相互拥抱,忘却旁人,忘却所有,眼里只有一个你,但是好景不长,忽然有个荧光画面横空出现,打破当下的良辰美景。
夏阳说,这是管家执慧的杰作,因怕耽误要事,我柔柔说“快接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你处理呢。”
他采纳了我意见,雄手一挥接下荧光画面,那头传来娘娘腔焦急恐叫声“少主,慕容姑娘出事了。”
听罢,白马王子顿时慌了,询问了地址后,立即出发。
不多时,海洋别苑那方境地匆匆闯眼。
之后,在执慧的帮助下,我们很快顺利寻到慕容雪儿血肉之躯所在地。
刚寻到她时,她衣衫不整、神情呆滞、瑟瑟发抖、泣不成声。
与她正面朝向,我看到她用双手抱着腿弯卷缩在墙角,头深埋腿弯缝隙处发出撕心裂肺的失声痛哭,即使与她正面相对,却完全不睹她容颜,只知道她哭得很伤心。
夏阳不顾一切冲过去把她深搂入怀,初搂时,这只鸡还是万分抗拒,拳头相向、又推又打,看着亦揪心。
亏得一番耐心安抚,白马王子怀中的鸡终于稍稍平静,但仍和着眼泪倾泻不已。
他只管抱着她,任凭她在自己怀中尽情痛哭、尽情发泄,却再无二心去旁顾身边这头猪也泪流满面、痛彻心扉。
原来,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抱着他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画面感觉是这样的。
‘砰’一阵清脆的响,醋坛子打翻了,被浇得满身醋味,酸溜溜的。
用这些字眼去喻丝毫不为过,就如有东西腐蚀着五脏六腑,痛得无法自拔。
好痛,我的心,好痛。
泪,开始不可遏制地流,我稚嫩的脸庞早已因泪水?泡而变得通红,不再忍心亲眼目睹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幕精彩,连忙别过眼脸去,却双眼一眨,又抹了一把泪。
身后响起白马王子温柔语“雪儿,我先扶你进房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善后。”
但闻阵阵脚步声响起,我再别回眼脸,见得马搀扶着鸡悄然离去。
不一会,马儿形单影只再现,他奔至执慧跟前问“雪儿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娘娘腔傻乎乎答“我也不知道呀,我正忙里偷闲逛逛,怎料看见她被几个流氓欺负,就出手把她救下来,又想办法通知您。”
白马王子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会跑出去被别人欺负?”
娘娘腔摇摇头“这个我不知,您应该去问雪儿姑娘。”
马王子对着窗扇努嘴,娘娘腔转眸看了看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稍移几步,与他们相距不远,双雄的对话入耳得一清二楚。
果然……
耳下拜聆娘娘腔执慧小声说“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景怡?”
马王子一脸疑问“啊,你说什么呀?”
娘娘腔把未完之话补个完善“您说她会不会是想成全你们所以偷偷离开。”
马王子转眸一瞥“你不要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娘娘腔冷道“我只是说一下,您爱听就听,不爱听拉倒。”
万籁俱寂。
我一颤,不会吧,难道真如娘娘腔所言,一切都是因为我,那鸡不会这么傻吧,如此,我良心何惧安乐,岂不是要欠下一笔债。
沉了有多时,夏阳终转身步伐翩跹靠拢,抓起我的手往别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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