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王子夏阳矜持感叹一回,转过念头默想,不管背后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大秘,包罗万象也好,石沉大海也罢,将这个问题放在心里揣个九八次,滋味确实不好受。
咯咯鸡阴笑道“我还知道一件事,她现在有可能就在畜牧场里卿卿我我呢。”
王子一声冷哼,可笑道“她现在待里头休息呢。”
咯咯鸡靠到厢房门槛边瞧了瞧,情之柔,爱之切“我不是说现在,说的是未来某一天。”
王子听罢,分不清是惊愕还是可稽,抓不住重点问“难道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慕容鸡掩着嘴角咳嗽清腔“我不知道,只是瞎猜而已,若如猜对了或者猜错了都不要怪我啊,因为我也是瞎猜的,只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认为我在骗你。”
夏阳蓦然回首,发现当下已是入午时分,据说,畜牧场当值时间分为早、中、晚三个阶段,早上当值四个时辰,中午当值三个时辰,还有个时段就是夜晚。
颇有耳闻,早上当值完毕后所有人都得休养生息一阵,这样能使午后精神更加充沛,而午后当值完毕也得休息,为入夜做好准备工作。
现在是为正午休息时分,畜牧场内应该无甚热闹,有的,也只是在场内看守的小仙罢了。
咯咯鸡抚抚散落下来的长发,道“怎样,不相信呀,怕我随口一说便成真?”
马王子挺直腰板,却如何都掩饰不了他那心虚的情绪“就是不相信……”
说完,气冲冲地抛‘鸡’而去。
……
多天以后,畜牧场。
我和遂溪围在榻椅边缘团团坐,榻表面放着数瓶烈酒,他神情沮丧,一把抓起其中之一大口喝。
猛酒下肚几瓶,不一会,他脸表皮渐渐浮起厉害的红扑扑,双目也逐渐湿润了,神魂颠倒的哼哼唧唧。
我缓缓把手一伸,不经意触及他肌肤,一阵莫名的滚烫感。
他这是怎么了,是发烧么,这头疼脑热的毛病不是凡人专利么,他怎么会……?
这时,他又抓起一呈酒往嘴里倒,那忽悠忽悠的样子,应该是抵御不了酒的烈劲,做了酒下醉鬼。
一口接一口,不多时,他又饮了半呈,风一吹,就连我也嗅到浓浓酒味。
眼前一切访似笼了层粉色的幕帐,甩甩头,他再举起酒坛子。
就在他高举酒坛意欲再喝之时,我连忙紧帖上去阻止“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他却加猛力度推,推开我的手,继续饮几口那半坛未曾饮完的酒,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便趁着酒意肆无忌惮“小猪,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走。”
这是我入场首次听他最麻肉的一次,眼下却是无法。
细细品味这席话,权当他喝醉了的混账话,可是,猪心下尚且有些惴惴,当初他的爱慕之心澎湃无所隐藏,但之后,他的那份热情澎湃改藏心里烂死在里面,今天着了酒魔道,竟如此放肆地表现出来。
据本姑娘的孤陋寡闻,出现这种情况有以下两种可能性,一是:酒后吐真言,二是:神智不清胡言乱语。
我与他坐近,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又与他有过几次肌肤之亲,这场肌肤之亲有了新发现。
他喝了那么多酒,身体滚烫滚烫的,可以断定两者均有,既是酒后吐真言,又因发热神志不清。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畜牧场内一个人影都没有。
冷静,一定要冷静。
冷静小会便进入冥思苦想,终于悟出妙法,道“遂溪,你等着,我现在去找人来救你。”
说完,脚步缭缭匆忙跑。
但,瞬间又顿步,呃,有东西挡了去路。
我轻轻触碰,一种刺手反弹的感觉,一连试了好多次,结果不变。
我大大一颤。
转而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空间里出不去,是谁在这设下的拦路术法,如今却是拦了一个施救的最佳时刻。
这一头,我被莫名其妙的术法拦截在内,那一头,黑狗王子发热兼醉酒以致迷迷糊糊、昏昏沉沉,这是咋的了,眼泪飞流直下三千尺,天公爷爷救命呀!
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蓦地听得同处一个空间里的黑狗王子又沉吟地吐言,是在含情脉脉唤着我的本名“景怡……景怡……”
迷茫间,感到有只手抓住我皓白的腕,由于拉力过大,被一把拉倒,倒入黑狗王子怀里,能清楚听到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以及肉体发出来的温度。
我脸蛋瞬间红了一大半,心跳加速,犹如要从口里跳出来一般。
他那醉了酒与发着热的身躯越发的软绵绵,软软的瘫在我肉体之上,着实尴尬。
不由得,脸红了。
我费尽浑身解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却听闻一个陌生且又熟悉的声音在唤。
回头看,见到的却是白马王子,他杵术法外手舞足蹈,嘴上念念有词,具体说些什么听不清,只因心浮气躁,无法会神拜聆。
这一刻,我没想到有什么不妥,而是大喜过望,就在一瞬间,奋力推开狗的暖怀从而奔向马的怀抱,却被术法活生生的里外相隔。
殊不知任凭我如何高着嗓子尖呼,他只管一味跺脚,眼冒金星、面目狰狞,再无和颜悦色可言,仿佛在发泄着什么,留下一抹眼色后便拂袖而去,不多时,郎身远去,终究只剩郎影慢慢消失在远方。
此情此景,我瞬间泪奔,欠身蹲下,脸盖双腿,蒙头哽咽默默伤心。
哭了好久才慢慢停泣,之前因被这只狗带累得动弹困难,又因想到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等托词,不好意思再与他套近乎。
抹抹脸庞清除残泪,又想起那只鸡来,才意识到她真是金口玉言,造化之力好神奇。
不知不觉,我已彻底停泣停泪,费力抬起眸,模糊辨出眼前这狗处半睡半醒之态,有意将他扶到一旁地上安坐,可终究没动手。
为了不让他酒后着凉,我脱下自己外披给他做锦被,意外发现,一个雄性汉子披着一件姑娘的外披看起来特特的别扭,幸好,这一期间他没任何的胡作非为,只做个乖乖狗安静地休息。
休息有好一会了,他在恍恍惚惚中张开眼,哑声道“景怡,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痛呀。”
我重重叹息一声,含泪带泣,更多的是责怪“你舍得醒了呀?”
遂溪现已呈醒态,虽不可比肩脑袋明明白白,但也可舍之前那迷迷蹬蹬,他百思不得其解抚着头脑,以保持最佳状态面对我“醒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我讽刺一笑,然后道出一语“我被你害惨了。”
这话说完,他反应可不小,速速掀开身上的锦被直起腰来,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转梦间,牧场相遇,却漠视无意。
我猛地作念,完了,这下完了,夏阳把幕幕精彩尽收眼底,他会怎么想,还有,是谁在恶作剧?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事已至此,紧接着自当是设法解开术法阵,可轮番试了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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