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以时轻言从小到大的履历他应该会选班干进学生会,但是时轻言除了按质按量的完成必修与选修课外却只是静静的读书。到后来学校的图读书馆已经不能满足时轻言,省市图书馆的珍藏也被时轻言纳入阅读范围。
时轻言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时轻言涉猎的范围却十分广泛,古典文学,经济哲学,人物传记,历史政治。.即使是分散了精力去做这些事,时轻言的专业成绩依然不错。花解语已经很少见到时轻言,回到家时轻言也不再和花解语像小时候一般打闹。似乎突然之间时轻言把花解语当作了一个女生对待,偶尔也会说笑但不再毫无芥蒂。
花解语不理解时轻言的转变,时轻言自有自己的心事,他也在慢慢向一个男人转变,要承担的自然也更多。花解语却还是一个孩子,在自己的阴影中长不大。时轻言不敢想也来不及想未来,但是他希望花解语长大,即使会经历一些痛也比一辈子不开窍好许多许多,那样才有明天才能每天呼吸清晨带来清新的空气。
大学生活自由的空气夹带着时间的焦灼,时轻言却没有这份焦虑,他每天都活在充实与希望之中,尽管有些累但与得到的相比较这些累像蚊子的叮咬不值得一谈。
很多人在中学时代爱情已经悄悄萌芽,时轻言淡然处之,对或仰慕或暗恋的女生都游刃有余的化解了。大学时代时轻言退去许多光环默默的按自己的脚步前进,在大多数人公开谈起恋爱的环境下,时轻言对爱情有自己的态度。他在等花开。
花解语的高中生涯并不顺利,当过三年的班长后花解语对班长这个职位也感到了不适,高中并没有参选任何班干。时轻言的离开和转变让花解语的性情也发生了改变,花解语变得更加沉稳,虽然这份沉稳多少带着稚气,但好歹是开始丢掉一些野生野长的习气。
班主任重耳知道每位同学的履历,心中明白面上云淡风轻。高一二班的风气在班主任重耳的影响下欣欣向荣,班主任重耳对每位同学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无论是做人还是识理方面。
陆川是最早感受到花解语变化的。距离让时轻言和花解语之间拉出了一条鸿沟,在十几岁的年纪变化硝烟渐渐漫起的年纪,时轻言并未能站花解语的身旁。成长是一条未知的路,正因为未知它让人忐忑惶恐,正因为未知它让人兴奋充满期待。
未知的压力来自于那些喜欢津津乐道自己不幸或是见惯了不幸的人的流言,无形之中形成了不见底的黑洞,走过来的人会了然并且更加自强,万一走不过来的人会形成一个恶性的循环。好有千万种不好也有千万种,大千世界包罗万象。生而为人应该认真,识自然懂世故。
三年的交情,路川对花解语算是有大概的了解,当然陆川也学会了如何与花解语打交道。对花解语这种直肠子容易钻牛角尖的人不能像她一样直白,因为会适得其反,要明里暗里下功夫。也亏得这三年下半磨得陆川与花解语性子还算相投,路川虽然对花解语不感冒但是喜欢观察人,花解语又是他观察多年的实验对象,自然不会放任花解语不管。
自从上了高中,花解语的不好慢慢在扩大,路川知道花解语在经历一个艰难的时刻,但是只是看着偶尔实在看不过了暗暗的随手一点。路川毕竟也只是一个少年,少年人的缺憾与不足他都有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是成长这条路从来不缺经验与新技能加持。
如果说花解语中考遭遇了挫折使她重新认知了这个世界,那么高中的开学第一课就是使她重新认识了人情世故。理想的生活是群以兴趣爱好而聚,彼此竞争但有尺有度,即使杀伐也存仁义。现实生活是熙熙攘攘,争夺手段良莠不齐,活得茫然无故躺枪。花解语的欲望随时随事而变,说不清理由,就是跟风,总的来说花解语不是一个不自知的人但她一直在寻找一个坚定的自我。
班主任重耳喜欢在教程之外给同学们阅读一些课外书籍,这给花解语的自我打下了一个隐隐的基础。真理是使自然而然进展的标准,然而真理的变化无形使花解语找不到头绪理出一个开始。时轻言已然有了男子汉的应具备的稚形,花解语看不明白,各种客观原因的疏离让他们走上了分叉路口。很多事情是不能明说不能言说的,就像吃饭个中滋味是不同的,共鸣共情需要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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