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督导的车辆,因故停泊在许继广场的一侧,盛夏时候开放的一树树碎花,在大厦的背阴中,依然夺目,让我把他们细细的打量。想想在夜里,在晨昏,他们寂寞着,孤独着,或者彼此相望相守,莫非也是“本无世俗运,性本爱丘山?”竟然“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也许是吧。
当我们的车进行途中,我在不见人的后排,打开本子记述今天的念想和工作事务的时候,颠簸晃荡之间,听到他们在前面的询问,不觉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好回答着合上思考,闭目冥想;不久,意外的电话又打来,许继广场的值班出了问题,因此迅速折弯,加速进步,来到这广场,停泊一侧。
在此停留的季节,我没有下车,由同事们去询问去处理吧,自己只是打开车门,遥望着粲然的秋光,不必顾忌车外的行人车辆,看秋花秋树之间的蹒跚老人,看焦急的处理要被区政府某个小组通报事务的各色人等,以及是是非非;“三次《通报》是要处理人的”。
“处理人?”处理什么人呢?我的目光越过一辆辆车,一影影人,一段段光阴,心想,这是正常的生活,是我应该的生活。但是,其他便不是正常的生活?是的,离开这段目光之后,看到的是一张张或压抑愤怒,或献媚妖言,或正襟严肃的面孔,还有为了迎检熬夜的领导,他不顾不问的骂道:“我不干了,我辞职!”或者说:“中午捞面条,我请客!”然后推辞的是我们,我们用推辞以安慰。
还记得刚才检查学校的时候,我接着校长的汇报说,一是硬件投入与(学校乡村)少年宫建设的结合,再是日常活动开展与少年宫活动的正规化建设,三是少年宫辅导教师队伍的资源盘活与整合。啊?校长?有些凉凉的秋意中,不断有人在我们的旁边走过,不知道我们的秋季,是什么样的色彩,什么样的寓言,平淡中仿佛隐藏着什么。
近一段时间,这种下学校的检查,是我和同事们的工作,同时要监督机关人员到许继广场的志愿服务,也是我的生活常态。在这种常态里,我寻隙寻机在这里书写,无论外界如何变幻,自己坚守着这思想的自由,这思考的烂漫,我可以随时工作,随时笔记,正如我的可以随时离开。
我的心绞痛,和这烂漫的凉凉的季节,这朴素的凉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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