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加班,回来的晚些,路上又不停的电话接听,走得慢些,儿子回来简单晚饭之后,还要在六点五十离家返校。 怎么在短的时间里做汤做菜做面呢?尤其是中午就备好的几种豆,要熬很长的时间,做成粥后,就一边吹一边用勺子晃动散热;他正在外面吃别的东西,希望他能喝上点儿粥。
而在为豆粥冷热散热的模糊之中,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母亲。是哪些年月?是几岁几月?但确定是在晚上,借着室内暗红的灯火,我坐在桌前,她用两只碗倒来倒去碗中的烫水,一边倒一边吹散升腾而上的热气,已经忘记当时她的容貌,她的衣装,她的手掌。
当时我的弟弟在哪里呢?当时我的母亲在哪里工作?她有什么压力?她的丈夫、她的姐妹和她的母亲都在做些什么呢?那也许是她、应该是她新婚时的草屋外面,可有星光和月辉?当我端着饭碗吹来吹去这些可能烫了儿子的热汤,当为了口味已重、好辣好香的儿子可以保持清淡,让他能喝些温和的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母亲。
这样的夜晚,有多少的儿女,就在父母的一粥一菜中,一面看着电视,一面安然满足的进食,难道也有赌气饭菜的不合口味而离桌而去?这样的夜晚,还有多少的时光,在如此熟悉又陌生的情景,在千年万年中华的亿万家庭里流转?家室的灯火又何以在如此的岁月一般,在西方晚霞辉煌,经纬时光之中,星星一样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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