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站在木楼的侧栅窗后,看着慢慢地往山那边坠的太阳出神。
西山坡上长满茅草,那花开得正浓,远远望去,整面山坡仿佛铺上一层薄薄的雪,风一吹,那“雪”便浮动起来,像鸭绒、似棉絮,漫山坡飘游飞舞,好看极了。
记得那时候在想:山那边是啥地方,怎么个样子,太阳又坠到哪去?
这些幼稚的问题数年之后自然有了圆满的答案,只是那漫山坡白茫茫的茅草花自那后就逐年减少,去而不再了,即便后来长大成人,缘那一缕遐思而刻意搜求寻觅。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多少刻骨铭心的恩怨情仇都被那宽容大度的太上老人横插一腿,带走了,仅剩孩提时夕阳下那幅美丽的画图,仍深深地印藏在心底。
现在,茅草花仍随处可见,其花还是那么的可爱迷人,只是东一朵西一絮的不再白茫茫的一片,使那些多愁善感的人神游物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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