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泪珍珠滴滴掉落缝隙,耳目下见夏阳多次发来荧光画面,可是,任凭他三番五次蠢蠢欲动,我依旧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不知不觉又烧掉半炷香,眼泪的催动使我昏昏欲睡,伏在榻边缘微微合眼,梦乡好比醒来时,意识混沌胡思乱想闯不入梦门,睡得踏实。
唯有梦中时刻最快乐。
快乐时刻却总是瞬间问题,梦醒睁眼,一切打回原形。
明白难过只是徒劳,看着天边捧出泛起亮光和传来的鸡鸣方知刚刚闭眼已耗时不少。
又是新的一天拉开帷幕。
眼下正逢晨曦,心情豁然开朗,揉揉惺忪睡眼,自晓伤心不能是借口,便草草洗漱收拾赶赴畜牧场做帮工。
道途中秉持正气埋头迈步,尽量不胡思乱想,然三生有幸巧遇夏阳。
他侧倚在柱梁边愁眉不展,左手紧握马雕饰,右手紧握猪雕饰,一头柔顺的长发顺肩飘下,盖住了他的全颜。
我低眸望地步步靠拢,得到他跟前时,他大抵是感到有人渐近的气息,悠然抬起头来。
我亦感到掀起一股熟悉气息,余光一瞥忽见一抹将散未散之影。
是他吗?
定睛一看,真的是他!
欣喜若狂里生出丝丝的心理作怪,虽想见他又不想见他,矛盾呀矛盾。
于是乎,故作生气转身往另一头踱步,而他,很快踉跄尾随。
这匹马一边尾随,一边滔滔不绝“你为什么生气,之前我已经告诉你慕容雪儿的存在了,是,也许你认为我是个花心的人,明明有了她却还要回来纠缠你,但是,那时候年纪小很多困难的时候都是她陪我度过的,所以我才会把她当成最亲近的人,但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无人能代替的。”
听罢,我装疯扮傻,只管加快步子半走跑来赶路。
他刚刚说,有了她还要来纠缠我,原来我只是一个备胎、是一个备用物,他将我至于何地,这是闹着玩的么,这样很有趣吗?
不禁无名火起三千丈,怒火中烧皮肉下边这颗猪心挺难受的,一怒之下,原来半跑基础上加快步伐,恨不得把他抛在后面,再也不要搭理。
我在前方气冲冲猛跑,他自然不会放弃,一边追赶着,一边耍嘴技“难道你不信我,如果我不爱你,不将你我约定铭记于心就不会守约来找你了。”
我目光闪烁。
杂乱思绪中硬挤出一丝冷静思绪来,真真切切费思量一阵,觉得他所言极是,如果若不是我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他大可装疯扮傻置之不顾。
脚步在不经意之中放缓了,却离回头还有一大截。
不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他。
至此,脚步未停但留言,语声更励“你当我是什么,当我是你的备胎吗?
说完,又匆匆起步猛跑。
他特特地追,从始至终不忘用嘴呀呀呓语“你怎么会是备用品,你在我心里是无法代替的。”
由他自己说去吧,我若无其事。
他又继言解释“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么,就是为了这么一桩事?”
我还是不理不睬。
再走前几步,又闻他丢言“今天晚上我会在封术殿外等你,如果你来就表示不生气,如果你不来就当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我仍不顿步,渐渐地,他的气息变淡了,待到畜牧场大门口时回头看,他已没了踪影。
熟料,正巧畜牧场关门打烊,我很快打道回府。
……
时辰们悄然一去不复返,不知不觉已夕阳西下。
我总是心神不宁的,因心里揣着个人,时而想想他如今会不会已在殿外等候,他白天说过会来的,时而想想要不要去见他,去吧,姑娘颜面无存呀,不去,一旦错过了今生恐怕再无缘相见。
到底去不去?
很纠结。
流连忘返中,来到窗扇前柔柔拉开帘子让窗扇半开,外面星星点点的光芒从周围屋檐内散出,远处放目而观,水天相接处犹如满天星辰点缀在上空。
他会来吗?
他还在那候着吗?
我该不该去见他?
一番深思熟虑,承诺战胜了儿戏,为了日后不留遗憾还是认输投降,穿好衣裳出了寝室,往封术殿门口走去。
这场出门是去赴郎的约呀。
兜转几番,殿外除了那些挂在顶端的灯饰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外再也没有什么别样色彩,可能站的地方正迎风口,晚风阵阵朝面袭来,刮得我直打寒颤,呼吸困难。
已经侯上一炷香有余,他仍是无踪无迹。
说什么在这候我,现在倒好,又反客为主了。
再等了好一会,人依旧没现。
即便腿力更好亦经不起久久的徘徊兜转,欠下身来边歇边等。
很久又很久。
搞什么呀,怎么还不来,不会在耍我吧,气死人了。
天色再晚一点。
他还是不来。
我开始不耐烦了。
切,根本就是在耍我的,既然如此,无需再浪费时间去等,离开算了。
伸手抓住一旁植物助力起身,转头,则见那头幽暗的角落出现一道光芒,仔细看看,原来这些光芒被人操控着,那个人是他。
我顿时欣喜若狂。
二度细看,夏阳手上捧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笑语盈盈从幽暗中走来。
此时此刻,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他早就过来了,只是埋伏在远处迟迟不现身,他在整蛊我,就想看我狼狈找他的样子。
我满腔愤怒难抑制,着大力哼一声,用力去埋怨“啊,我知道了,你在整蛊我。”
白马王子满满的笑容却溢出了脸庞“如果不这么做就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在乎我的。”
果然如此。
我仰面冷哼一回“你不是走了么,我整天都让你捉弄,你……你……”
我从原来的振振有词变成支支吾吾,平白无故体验一番不知从何说起的滋味。
他明白大丈夫应懂得谦让之理,便主动低头诚心致歉“好,我不应该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算计你,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难道你从没犯错?”
耳下拜聆,狠狠地一抖。
当然有。
若说有犯错,无非就是我的病,到现在还是有口难言,茫然不晓怎么开口。
忆起在凡间看到子桐的第九十九世历劫,真害怕总有一天重走她不归路致悲剧重演。
如若到了真相曝光的一天无非有两种结果,要么是肯定的,皆大欢喜,要么就是否定,重蹈覆辙。
我到底是属于两者当中的哪个,我很想知道但又很怕知道。
为此,说话摸一摸他的意思“如果我有事瞒着你被你知道后会不会原谅我?”
他讪讪道“那就要看是什么事了。”
我顿时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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