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炎热的辐射的电子屏幕的旁边,一盆草竹给予凉意,那么,在更远处的假期的一个早晨,我专门在路旁的绿化带内移植的半尺高的花草,则是陪伴我度过被发配到边远小学时的寂寞,或者说是我只有妻子相依的那个清净而简洁的世界;尽管其花草结局,也已经忘却了。
购置新房并搬进去的时候,我在偌大的客厅书案一侧,添置两盆高六尺的一种竹子,其叶如扇,碧翠翠想到南方的竹园,又从单位花工那里,只付了五元钱,移回的一盆紫竹,花工告诉我如何倒土、施肥等保养之类的。那一段,我们在厅堂与高竹相映相视,好不清净。我坐在书案之后,环视一周的那一个惬意,即使妻子,也被感染了吧。
但是不久,彼此又相继死掉了,朋友劝慰说,新房不通风,废气毒气还多。十年之后的一个醉夜,我扛回来两株甘蔗,妻子很疑惑我没有去掉根叶,待我把根系包好,再浇上水,为伴之于客厅之内,长叶舒展,高过六尺婷婷,妻子才好像明白似的没有埋怨卫生之类的话。
但是她真的明白吗?不管如何,她应该是特意买来的一盆矮竹,年年陪着我,在节日里洒水净叶,倍添生机;她又移植的一盆称为金边竹的花草,繁殖旺盛,阳台,客厅,卧室,连她的小店里也例外是浇花松土的身影。我现在的办公室前,就有一盆不是金边的这种竹子,培植在我不大的褐色茶盒内,新芽不时萌生,熟叶不断伸展,总让人想到高洁的兰花。
嗯,我想到了,我的桌前放上第一盆花的时候,是一个女孩子课间踏青归来,采来的一株淡蓝色野花,没有花盆,她洗净了一个墨水瓶,放上清水,花入其里,有微微的气息回荡,我们的桌前,于是风光无限。轻轻的问她,这是一株什么花?她眯着美丽的眼睛,大方地说:“啊,满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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