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半夏整个人只是具行走的尸体,唯一不同的还能感受着那份排山倒海的孤独与痛楚。
有时会下意识地看看手机是否有他一如既往地问候,给朋友或同事联系时甚至按成康尘南的号码,按着按着才发现错……
全错了!半夏崩溃了,日复一夜从梦中哭醒,呼唤他的名字,又一次次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出来吧!”女友说:“别老呆在那儿,那样会憋坏!”
没了,什么也没了,半夏哭喊:一样最珍贵的东西,它丢失了,就再也找不着了!
我不能出来,呆在室内起码有个无须掩饰的空间;不能出来,怕见到那么多亲密偎依的伴侣,怕看见任何一样触景伤情的记忆……佛祖啊!请允许我长跪您的面前,忏悔今生所有的过错吧!
“如果没有父母,我会杀了你!”
我说:“你这个恶魔、变态狂!你不会有幸福:一个游戏人生的人,终将被生活所抛弃!”
仇恨的火焰灸烤着燃烧着我的心,我笑了,惨烈地大笑!
镜中忽然出现一个头发散乱、容颜枯槁、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可怖的疯子,是我吗?
半夏走近,摸摸,这就是那张“几度春秋花如锦”的脸?
摸摸,是的,是我。
可,这么陌生?
这副模样,他见了当作何感想?没准会怀疑自己的眼睛,怀疑居然爱过这么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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