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可谓痛不欲生,不禁无名火起三千丈,发誓定要讨个说法,于是乎,特特追上了那头的管家意欲打听消息。
事不宜迟,美人儿即过去截道,开门见山“你认识景怡吗?”
听她嗫毕,管家满脸茫然,不知她要做甚,再者他对景怡居所位置模糊,只晓有九重天封术殿这么一片地,里头布置、装饰、花样、日用家具、床铺被褥是否一应俱全全然不知。
虑到这层,特舞了个大揖支吾道“我只知她住在封术殿里,至于封术殿,请恕我孤陋寡闻,我不会去。”
姑娘无奈甩甩嘴脸。
孰料这时,别苑管家眼眸一角却挤进黑狗王子这副好皮囊,他连忙二指垂直指“你看到那个人没有,他就是畜牧场的主子,听说景怡就在他的畜牧场里做帮工。
姑娘立刻眉开眼笑,丟下‘谢谢’二字后马不停蹄脚步踉跄,那头,又开始了一场雌雄的饶舌大战。
她婀娜多姿卖弄一番异国风情,才怯生生问“这位公子哥儿,听说景怡在你的畜牧场帮工,我有事找她,麻烦你带我去找她吧。”
邻边人顿时愣了,百思不得其解,上下仔细打量姑娘几番,神色平静、双目有光,这一切完毕,终究荒唐乱哼哼“不是,这位姑娘,你是谁啊?找景怡何事?”
美人儿单刀直入“有大事,我要找她算账。”
闻言,黑狗王子又发愣。
奉上君子动口不动手极有礼数的还言“神经病,我没时间跟你闹,走开……”
说完,将她狠狠一把推。
姑娘往后颠簸几步,自知这位公子哥儿不会应她所求,便灵机一动,竟然开启她那前所未有的喉腔大吼“救命呀,救命呀……”
吼音招来路过行人们目光齐刷刷的袭来。
她这番耍赖是想借助外人之力给予遂溪压力,从而达到投降目的好携她一并去畜牧场,俗话说得好,耍赖谁见了都怕,果然……
烈郎怕缠女,姑娘的三寸不烂之舌较量下,哪怕是王子亦高举投降之手,答应与她携手同行。
……
不多时,雌雄一双人抵达畜牧场内。
慕容雪儿首次莅临,对周围一切都倍感新鲜,往往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还时不时大呼小叫,姑娘应有的矜持荡然无存。
小畜们见有新客至,纷纷前来接客,她却是把目光向四面八方地瞥,寻寻觅觅,寻不到想要的东西,终停留在桌榻面的一个最晶莹剔透的小猪雕饰身上,嘴上念念有词“她果然在这。”
遂溪特显不耐烦状“你要找的人找到没?”
姑娘望一眼手中猪雕饰,道“我要找这个东西的主人。”
遂溪大吃一惊,面立改色。
将将忆起来前上演的幕幕精彩,深知可人儿来者不善,便竭力隐瞒“你也看到了,这里除了你跟我之外并没他人。
姑娘是个聪明胚子,不易哄骗,硬气“她在哪?让她出来。”
又是一阵沉默。
黑狗王子深知小猪此时此刻处境十分危险,死死紧咬牙关咿呀细语“她不在,她今天没来。”
恰恰刚好,我发起声如银铃的小鸟依人“这个东西是我的。”
两人恍然转神扭头,姑娘和王子同时面露惊讶之色。
面前这一张陌生的脸孔让我好感陌生,把过去现在的仙友统统掠过心头,却终究找不到一张似她的脸孔。
对面姑娘亦露一袭目瞪口呆状,上下打量着,弄得我浑身不自在,特特生尴尬。
这个人是谁?
莫不是患了健忘症一时记不起她姓甚名谁,会不会是幼时的玩伴,我现在的记忆力竟如此的差,对面前这人一点记忆也没有。
刚想开口问个来龙去脉,她却眉毛翘翘捷足先登嗓子励励道“你说这东西是你的,这么说你就是景怡?”
我大吃一惊。
反复思量她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本名,又把往日记忆来个大整理,依然感觉陌生又陌生,黄鹤一去不复返,记忆随风远去,所以关于她的记忆也随之飘散了。
应该就是如此。
良久,我晃晃神才吐言“是,我就是景怡,你手上这只猪雕饰是我的。”
姑娘那只拿着雕饰的手微微紧握。
遂溪在一旁喊话,快把东西还给人家呀。
这话,是真真的实在。
我估摸着她为何抓着雕饰不放,我为人一直恬静温和,不爱招惹生事,任凭她把雕饰占为己有迟迟不归还也不好意思讨回,亦未与她计较这会儿,额头的青筋却跳得颇为欢快。
未几,她唯唯诺诺道“我情郎亦有一个这样的雕饰,他那个是马儿形状的。”
她情郎?
刹那,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知不觉已情难自控红了眼眶,泪,布满脸颊。
良久良久,努力压抑着那快崩溃的情绪,不可置信地问“你爱郎有个马儿雕饰,他是谁?”
她若有所思“应该你也认识他,他叫海洋。”
瞬间,如晴天霹雳迎头劈下,我被劈得鲜血淋漓。
海洋,她口中的爱郎竟是夏阳,这么说,她就是夏阳的未婚妻,她……
我又瞬间泪奔,泪,不可遏制自眸角流出,很快泪流满面。
流了好久,才强压着泪哽咽问“听说你叫慕容雪儿?”
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我五感顿时尽失。
迷茫中,听得黑狗王子抢来一言“你怎么会是慕容雪儿,我真不应把你带来这,早知你来者不善。”
我把脸蛋仰天,湛蓝天空渗着一抹白,阳光正脸铺下,既刺眼又伤眼,落下阵阵疼痛感,因此流泪是否就可以装作不是伤心而流泪?
不多时,伴泪道“遂溪,算了……”
下一刻,我压抑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了,众泪接众泪,大泪接细泪,泪如雨下。
为不在情敌面前露脆弱,强忍着泪猛然转头,三步并作两步走,直径走向那头,不远处有个喷泉。
我只身栽进涌水喷泉,任凭泉水喷在周身连衣裳都湿个通透,从头发丝直湿到脚趾头,因为渗在大水之中故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水,只知道自己在哭,在不断流泪。
老天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何要如此残忍,为何要让她出现间在我与他之间,让我徒增伤心。
我该何去何从?
哭得累了,但见泉外王子掏掏衣襟,取出一条银白色的手绢递过来,携着极为心痛的口吻道“你看你,哭得泪流满面的,快点擦干出来吧,淋了这么多水待会又该不舒服了。”
我柔柔接过手绢,放在脸颊上来回擦拭,却一切都是徒劳,投身于喷泉中央,旧水去新水来,无穷无尽地重重复复。
哪怕如此,我还是颠倒黑白和是非,切切道“擦什么泪,我又没哭。”
他似笑非笑道“是啊,你没哭,只是眼睛红而已。”
我还是小嘴很硬反驳“我是因为被水冲才会这样的。”
话才刚尽兴,却被人用力猛拔,身体没有任何控制力度从喷泉里抽出,整个瘫软躺在身前人的怀里。
顿时,脑袋一片空荡荡,满是白茫茫,无法抗拒,就这样静伏希望能得到些许安慰。
突然,他伸手把我压进他怀里更深,此时此刻,能清楚听到他的呼吸声、心跳声,其心跳声强韧有力有聚有散,如此均匀的心跳才是正常人的心跳,哪像我,心跳忽快忽慢,若有若无,典型的病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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