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父亲雇了艘船,带我出海游玩,午后,留连忘返的我被一直站在身后的母亲一脚踹下船头,那船也随之转舵,扬长而去。
海水又苦又涩,好在呛下后喉头有丝甜味,可惜那水浮力极差,精神略放松,四肢稍怠懈,后果将沉沦万劫。
除周而复始的日升月落,时间对一个为生存而苦苦挣扎在茫茫大海里的人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意义可言。一天,难得的风平浪静,我窥了一下水镜,呆住了,一个形容猥琐、须发斑白的老人出现在我的瞳孔里。“天啊!这难道就是我?我啥时候变成这么个模样的糟老头了。”
仅悬一线的生命之机马上就要断了,万念俱灰的我不想再为生存而苦苦挣扎,这时死亡于我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求。
好心人总是有的,这也许就是自诩为灵长动物之首的人类至今仍苟然残喘、幸免被大自然淘汰的原因吧?
正当我即将步入极乐之际,一艘游轮由远而近,停住了,从上面跳下几个人来,齐心协力把我拉扯了上去。
救我的是南海谢边两个人,一个姓梁、一个姓叶的驴友,都在谢边居委会工作,见我可怜,便安排我去看守师生们刚搬迁到新校不久,现在闲置着的旧小校园,所谓的工作,就是看住老校园内的那几栋教学楼,不被风吹得到处飘游浮走即可。
慧眼人总是有的,要不谢边的先贤为啥从唐初起就把启蒙自己后代的塾舍之址选在这且历千年只翻新重建而不搬迁挪窝呢?难怪现在谢边的许多学生家长老埋怨:“自迁新校,孩子像变了个人似的,老爱走神发呆,嘟囔自语。”
借谢边旧小校园的灵光,只用短短几年时间,“活字堆垒组合”的第十一阶幻方终于被我破解,托谢边人民的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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