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晴朗都喜欢跟着,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了别人眼中的情侣,一开始我会辩解几句,慢慢地我也懒得解释了。晴朗天天围着我转,像极了情侣,喋喋不休地解释显得矫情,只要晴朗不介意,那就这样吧!我心里还有扬帆,这事我没有骗他;他说他愿意等,他相信他对我的感情,那就由他吧!
新学期开学我们军训了,老师说我们军训之所以安排在第二学期,是为了照顾省外来的同学,先让他们适应高原反应,否则会给军训带来诸多困难。高原反应?我以为只有西藏才有高原反应呢!原来云贵高原也有。
学校文件要求,申请免训需要去指定的医院出医院证明,我看了看要求太多,就不想去弄了。我思忖军训才两周,忍忍也就过去了,近来我身体挺好的。然坚持了几天之后,在一段站军姿的训练中,我扑通一声晕倒了,好久之后才苏醒过来,吓坏了我的教官。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晴朗从隔壁男生连,不顾纪律跑了过来。教官说这是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但是目无纪律必须重罚三百个俯卧撑!这是要弄死人的节奏啊,我想晴朗现在一定后悔死了。教官态度严肃,谁都不敢讲条件,晴朗偷偷和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领罚去了……
我在边上看着,晴朗的节奏越来越慢,动作越来越不规范,我真为他担心,好在教官们不是冷酷的人,在一旁睁一只闭一只眼,我也就放心了……
我问晴朗:“你怎么知道晕倒的人是我?”他说:“心有灵犀,相信吗?”我说:“不相信……最多是关心则乱。你知道我在哪个连,你知道以我的身高会在第几排,这样一筛,自然就想到是我了。”我拿出一支唇膏递给晴朗说:“……嘴唇都干成这样了,不知道用唇膏吗?”晴朗犹犹豫豫拿起唇膏,我说:“……放心,是新的,不是我用剩的!”晴朗说:“不是,我是在想男生用会不会太娘了?”我说:“不知道,你可以偷偷用啊?”晴朗把一大包东西递给我,全是一些高热量的零食、小吃和几盒葡萄糖。他说:“你需要补一补。”我说:“我不爱吃甜食。”他说:“……可是你身体需要。”
我和晴朗说:“我的心脏是好不了的,和我在一起一辈子都要活得小心翼翼,不能刺激我,不能随便惹我,凡事要顺着我,这难道不是噩梦吗?还有我的白发很多,我估计很难恢复,不觉得显老吗?”晴朗说:“那没办法,身体健康的那些我又不喜欢。”我说:“我不收空头支票!”晴朗说:“我也不轻易许诺。”我说:“可是你刚刚许了!”晴朗说:“我很慎重!”我问:“你对多少个女生说过这样的话?”晴朗说:“你是第一个。”我问:“会有第二个吗?”晴朗说:“应该没有。”
我的军训就这样结束了,之后我被安排去了后勤处打杂,军训成绩只能给60分,晴朗因为担心我违背了纪律,没有得到优秀。
宁水新和她男朋友分手了,整天在宿舍愁眉苦脸郁郁寡欢,她说:“那是追了我六年的男生啊!为什么在一起五个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我还清楚地记得上学期热恋时期,宁水新的男友每天每顿饭都要求她发吃饭的自拍过去,好以此监督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她碗里要是没肉,他男友还心疼她吃不好。宁水新还和我们说过,高考结束当她答应他男友第99次求爱的时候,她男友哭得像一个孩子!那场面又丢人又感人!她还说她完全是被她男友感动的……
宁水新皮肤有点黑,但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又特别,眼睛又黑又亮又大,鼻梁又高又挺又饱满,脸庞的轮廓很立体,像欧美女人,有几分混血儿神韵,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新疆女孩。以我的审美,她是我们宿舍最漂亮的人,像她这样的人是不会缺替补队员的,接下来她带着一个男生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他的新男友是我们学校电气学院的。他说幸好有这位男生的陪伴使得他尽快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听他描述,这位男生对他极好,极有耐心。
几个月之后,没有仪式,没有宣言,在我的一群朋友面前介绍说:“这是晴朗,我男朋友!”一句定乾坤,我们开始交往了。我不喜欢玩暧昧,既然晴朗让我停留了,那我就给自己一个机会。之后我、倩倩和晴朗经常一起活动,说实话我不介意,倩倩也觉得无所谓,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倩倩,也没有觉得有倩倩在有什么不方便。当然我和晴朗举止不会亲密低俗,令倩倩尴尬难处,我们三个在一起不像是一对情侣外加一个多余的人,更像三个肝胆相照的好友。
确定了关系之后晴朗堂而皇之成了我的同桌,我意外地发现他写的字很好看,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字写得很丑的学生,因为他说过他以前不爱学习是一个问题学生。我问晴朗是不是练过钢笔字,他说学习过一段时间,初中的时候他最好的朋友字写得非常好,受其影响他也开始注意书写,朋友之间总会互相影响。字很漂亮,给晴朗加一分。
我们会在学校的各个角落遇到各种认识的人,很多男同学会笑着对晴朗说:“买一送一,真有福气!”“左拥右抱,拉仇恨!”“艳福不浅……”等等令我摸不着头脑的话,而我从晴朗不爱搭理的态度中明白,他完全听得懂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得弄清楚,我问晴朗这些话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晴朗含糊其辞不跟我多说,只告诉我那是单身狗的羡慕,可是见多了他们奸淫、下流的笑容之后,我觉得我再不能沉默。在我严肃的要求下晴朗和我说了实话。原来很多人觉得我们仨这样相处不健康,觉得我们玩“三P”,因为除此之外他们无法理解我们之间亲密、共享的关系。
我们确实亲密,但没有“共享”,我们是离开家的孩子互相照顾啊!听了这些龌龊话,我被惊到了,不知该说什么。我根本不接受大学生性爱自由的倡议,我是一个很自爱很传统的人,我鄙视随随便便释放生理需求的性爱,并且我和倩倩还是清纯的处女,开放不到玩“三P”的境界!面对眼前肮脏的人群和他们低级的思想,我竟然说不出一句表达我愤怒的话,我深知一群猴子听不懂我们高级动物的语言。
晴朗说对那些人置之不理就好了,有些事情解释再多都没用。是啊,我们活在同一个世界,被赋予相同的权利,却没有同等水平的素质,这才是公平的笑话、黑暗的源头!晴朗说,之前大家都传我和董小倩同性恋(我所在的圈子那时对同性恋非常排斥鄙视),他解释了很多次,没有一个人相信,大家都觉得他是情圣为爱所困,现在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那些谣言不攻自破,岂不是比我们自己婆婆妈妈的解释还有用?理虽如此却还是宽慰不了我,因为现在关于我的传闻没有减少,而是翻新了,料更加劲爆!我很气愤!都是些什么人啊?
人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遭人如此非议!难道因为真正亲密无间的好友难得,还是因为人们口口声声的“人性”,或是因为每个人凭自己有限的知识和经验叫嚣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就该无话可说,默默承受这些口水?我觉得我的心还没有霉烂,人类的世界之所以有传奇,那是因为有些人真的光彩夺目举世无双的好,而你不好,和你遇见的人都不好,不是你嗷嗷乱叫的理由。
男朋友需要藏吗?你惦记过朋友的男朋友吗?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么我相信有了这个条件,你会理解我。我会把我的男朋友介绍给我所有的朋友们,不论同性还是异性,我主动让他们加好友,他们可以随便聊天,随便通话,我不会干涉,因为我从来不觉得爱是自私的。爱本宽大,没有条件,不设置阈值。选择与诱惑无处不在,背叛难以避免。任何时候,任何地点,yes or no,我随便任何人。我不怕血本无归,我允许你靠近我,我就相信你,无关乎生死存亡,何必重重戒备?我只求真心换真心,换不到我也不会觉得亏,至少我无憾。很多人不赞同,会觉得我做作、幼稚,那我该说什么呢?我不想把生活弄成战争,对抗,侦查,斡旋,宣战,开炮,又呼吁和平。我要把生活过成诗,不紧不慢,不惊不燥,“松花酿酒,春水煮茶”;“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没过多久杨易和倩倩也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接着新来的成员杨易和我们组成了一个四个人的大家庭。
杨易身材圆润,是一个大块头,古铜色的皮肤,不苟言笑的眼,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人群中很有辨识度。他喜欢嘻哈风,爱穿花式的T恤配不规则的哈伦裤,爱逃学,聚会多,满嘴玩笑,戏谑生活,和文静内敛的倩倩完全不同。两个磁场相斥的人能相互吸引,甚至相爱,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倩倩喜欢的人总是如此与众不同,先有尚进雄,我已经不惊讶现在的杨易了。
我问倩倩为什么是杨易,倩倩说喜欢他的不一样,我想想也是,我们都希望生活有趣,两个一样的人或许合适、和谐,但未必熨帖、幸福。幸福是幸福本身,不是和谐、合适或陪伴。
放暑假了,七月初,普者黑的荷花开得正欢,晴朗约我们一起去丘北玩。普者黑被誉为“云南小桂林”那里山明水秀对我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于是我们四个坐上大巴奔向了普者黑。这个旅行是我和倩倩私下约定的,并没有详细和杨易商量,我以为只要倩倩喜欢,杨易是不会有意见的,况且地理位置上罗平离丘北不远。
汽车来到丘北境地,透过车窗看到一垛一垛的小山,太精致太与众不同了,以前我从未见过山可以不伟岸而毓秀;水可以不壮阔而明媚;风可以不肆意而柔情万种。眼前的一切太过新鲜清新,坐在车里的我又喜悦又激动。
晴朗说“你真给我面子,你这么一个生长在风景名胜区的人,不该这样没有见过世面吧?大理可比普者黑出名多了,苍山、洱海、古城、佛刹那是多少人梦里的故乡啊!”我说:“美有很多种,大理的山大开大合,巍峨磅礴,住着神,有你不能亵渎的威严;普者黑的山影影绰绰,苍苍翠翠,可以觅仙,有着你解不开的朦胧;洱海的水来自天空,和云有故事;普者黑的水从心里泻出,在等红颜知己!”晴朗斜着脑袋想了想问我:“神和仙有什么不同?”我说:“神不可说,说不破,捉摸不透,高高在上;仙贪恋人间烟火,可遇;可寻;可访!”晴朗说:“是这样吗?我不懂诶!”我说:“你不用懂,这其实只是一种心情!”晴朗说:“心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一个理科生。”我说:“是啊,我是文科成绩第一的理科生!”
到达目的地我们直奔景区,光观车出了城区马上就有大片大片的水泽、荷花、丘陵映入眼帘,这种景色我只在摄影师的滤镜下见过,有一种推错空间的感觉。我告诉晴朗我要下车,这里太漂亮了,晴朗说这里是城郊,离景区还远着呢!晚上这里会开音乐喷泉,那时我们再过来。我不,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船、有稻田、有气息,先下去玩玩嘛!倩倩和我一样兴奋,晴朗和杨易抵挡不住,于是我们早早下了车。在这种画廊美景中漫步,我可以徒步十几里!
晴朗用他的手机给我拍了很多照片,我拿着他的手机欣赏照片,滑着滑着我竟然看到了我在校刊上发的那篇文章,他居然拍下来保存在了手机里,是要和我兴师问罪吗?可是时间过去很久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问呀!
我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还是 问了晴朗。晴朗说他的室友何应能和我同期在校刊上发了文章,编辑部也给他送了那本期刊,看到了我的文章之后告诉了晴朗。我说:“你为什么要拍下来呢?”看见我很抱歉的样子,晴朗笑了笑说:“因为吃醋了,不甘心,要多看几遍……”我说:“删了吧!好不好?”晴朗抢过手机说:“不要!”我问:“为什么,生气了吗?”晴朗说:“没有,过去是死的,重要的是以后,我相信以后我们会更好!”我说:“你的哥们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这事不是你不知道最好吗?还是他们以为我脚踩两条船,给你送了一片草原?我发誓我写那篇文章的时候我们两个还没有在一起!那是上学期的事情了。”晴朗说:“我知道,我的舍友们也只是惊讶。”我问:“惊讶什么?”晴朗说:“惊讶我的大气度,哈哈……”
晴朗说:“有些事情和你不一样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每个人看重的东西不同,不必去理会别人。而且我更在意的是我能给你些什么;至于你能给我些什么,我没有想过。”我说:“那你看重的是什么?”晴朗笑了笑说:“你的才华和性情很吸引人,你知道吗?”我也笑了说:“你的笑容与脾性也很迷人!”
杨易兴致不高兴,他说这里的环境和罗平差不多,他无感,来这里玩简直浪费时间……
晴朗给我和倩倩买了水枪,我和倩倩打起了水仗。而后我们租了一条船,游到了山水画中。我偷偷拿出水枪,袭击晴朗……
在景区附近我们偶遇了晴朗家的一位大叔,他邀请我们去他家玩,盛情难却我们就去他家坐了坐,还蹭了一顿饭。大叔家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手绘的风景画,色彩搭配得很好,技艺很精湛,比得过我之前在小博物馆看过的很多画展。我很好奇是谁画的。晴朗看出了我的心思,和我说这些全是刚刚那位大叔画的,怎么样?不错吧?我惊呆了,就刚刚那位沧桑的老农?
晴朗说他这位叔叔可是一个人才,不仅会画画,还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土医生,草药用得那可是一个出神入化,还会武术,格斗、舞棍都不在话下。哇!厉害啊!我瞬间肃然起敬。晴朗说他这位叔叔读书的时候立志要成为一位画家,可惜那个时候家里实在太穷了,供不起他上学追求梦想,早早辍学务农了。哎,是可惜啊,这不仅是他自身的损失,也是艺术的损失。
我看着眼前这些画和晴朗说:“无师自通,自学成才,这是有多大的天分啊?可惜天不遂人愿没有一个惊世骇俗的落款。怪不得说毕加索是富死的,梵高是穷死的!当年孟德尔做出的豌豆实验不被主流学术认可,遗传学的发展步伐就这样硬生生被拖晚了好些年。唉,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啊!”晴朗看着我侃侃而谈笑了说:“跟你聊天我的知识总是不够,你的思维跳跃得太快了!”
大叔看见我们在欣赏他的画很高兴,走过来和我们交谈,我问叔叔这些画都是自己构思的吗?还是实景创作的?大叔说自己想着画的,他画画都是即兴创作,平常太忙了没有时间遐想。我指了指堂屋左边墙壁上三四米长的碧水青山,问叔叔画它需要多长时间?叔叔看了看说三四个小时。这效率太高了,不佩服都不行啊,是专业的水平无疑了!杨易对这些不感兴趣,但对武术有兴致颇浓,非要大叔露两手给他看看……
不过不管外部世界怎么样,我很喜欢大叔这样的生活,学喜欢的东西,做喜欢的事,认真地活着,不为金钱与荣誉。
我们发了几张照片到朋友圈,评论瞬间炸开了锅,很多同学来评论,说我和倩倩完美逆袭,惊艳了时光,很多同学私聊问我减肥秘诀……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的衣服裤子一件件地都变大了……为什么我突然就变瘦了呢?是很奇怪。
我认真地看着照片,好像我真的变了,不仅是变瘦了,还更得体了。我想这得感谢我姐,全是她的功劳。如果没有她的改造,我不可能重回秀丽端庄。上个寒假她回家,天天带我出去练习走路,练习穿高跟鞋。她说我走路像大妈,歪歪扭扭;和人交谈像小贩,点头哈腰不自信。我说我没有……
她说:“没有吗?你看看你的鞋底?你走路是偏的!我不管,这几天你必须要改过来,你每踩一步你都要记住,把重心往里放!”我姐就这样看着我,我在前面走,她在后面看,边看边叫:“往里踩啊!你抖什么?你两只脚都是往外撇的……你要两只脚都往里踩,故意踩……”“哦!对了,对了,就这样……这样就稳了!不错,不错,继续走!”“哎呦,你踩的声音小一点嘛!你走正步啊?还是跳踢踏舞?你要像跳芭蕾舞一样轻盈曼妙,身轻如燕,知道吧?”
我说:“你怎么要求这么高啊?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呀!”我姐说:“没什么问题?”然后拿出手机,给我看她给我拍的视频……她说:“你自己看看,弓腰驼背,过两年你可以直接去养老院了……”我说:“你是故意的吧?夸张,我平常明明不这样……”我姐说:“你哪样你自己看不见吗?我是你姐姐,我会丑化你吗?”
倩倩和我们一起逛街,我姐走在中间,左右手分别牵着我和倩倩。我们一起去买奶茶,奶茶店里人很多,我姐让我和倩倩去卡座休息,她去排队给我们买,她问倩倩喜欢喝什么。倩倩说随便。我姐说你喜欢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这么客气,你是墨葵好朋友就是我的妹妹。我说我要他们家的招牌奶茶加大份珍珠!倩倩说我和墨葵要一样的吧!姐姐买了三杯奶茶回来,却只有一杯招牌奶茶,姐姐说他们家乌龙茶没有了,现泡要等半小时,所有只有一杯招牌奶茶,那就给董小倩了,墨葵你喝果茶吧!我说好。倩倩说没事,招牌奶茶给墨葵吧!我喝果茶就行!”我姐说没事……
我说:“天天和董小倩在一起,你怎么不学学人家?你看人家走路,哪像你?你看你的坐姿,你再看人家的坐姿……”我说:“这样舒服嘛!”我姐说:“舒服?你的脊椎都适应你畸形的坐姿了,你说舒服?”我不说话,我姐说:“你快坐直啊!你干嘛?”我说:“我就放松一会儿,不行吗?我累了!”我姐说:“你累?你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把它变成一种习惯,你才能真的该过来!”
我姐说:“你说话‘嗯嗯’、‘啊啊’干嘛?‘这个……’‘那个……’‘哎呦……’你干什么?你怎么那么多修饰?口齿清晰一点不行吗?你态度果决干脆一点不可以吗?你小孩啊?你这样不成熟和人交流,别人会觉得你虚有其表毫无内涵……”我说:“我就这样了,怎么了,要你管啊?你话怎么这么多?”我姐说:“不要我管行啊!有本事你就做到让我无法指摘!”我说:“你对我这么多要求是干嘛呀?我又不参加选美!”我姐说:“美……你说对了,你需要美!如果你对自己要求不严格,就不要怪别人区别对待你!你是忘记了你日记里写的,你以前形象不好的时候,那些人是怎么嘲笑你的吗?”我说:“没忘记……哎呀!你又偷看我日记!”我姐说:“哎呀,我为你操碎了心,你什么也不说,我还得想方设法看你日记……”我说:“还要脸不?能把偷窥说得这么清丽脱俗,就只有你了,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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