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沉寂。
稍后,耳边缭绕的是元芳的自言自语,对象却是刚才启喉之人“你跟清雪不是在一起么,我们这是给你们创造机会。”
黑狗王子侧过脸讽刺一笑,转身又对我语声更励“小猪,你呢?”
我不敢正视他,低眸声浅浅“昨天晚上太晚了,我娘亲不让我出门。”
他冷哼一声,仰天憨笑,后道“你昨天不是说和海洋有约么,现在又说你娘不让你出门,亦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此刻,我胸口阵阵紧。
紧过半刻,黯然神伤甩语“真是烦,问来问去,不想去就不去咯,问到人家不想答,问到人家害怕,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说三道四。”
黑狗王子猛然一愣,脸色突沉,像要把千言万语一朝吐,终究却是哑口无言。
趁他无语之际,见日落西山已到收场时分,我挥挥衣袖,转身步子缭缭溜之大吉。
……
更迟点,海洋别苑。
夏阳处理好琐碎之事欲回到后院休息,半途中遭人在背后‘偷袭’蒙住双眼,他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挣脱魔掌,看到竟是慕容雪儿的嬉皮笑脸。
王子原本还因惦念往日的点滴之乐而不亦乐乎,这会儿,乐意瞬间消失殆尽,不悦道“是你呀,几乎忘了你的存在,这么些天你都待这?”
雪儿姑娘甜蜜笑逐颜开,却是那样天真“可不是嘛,也不完全是,前两天回家去了昨天才回来,特地侯在这想捉弄你一番,亦准备给你一个惊喜。”
王子瞬间选择沉默,转而掂掂下巴尖,吞吞吐吐呕出一行字“雪儿,其实我……”
“对了,你去西方故殿许了什么愿,是否同我有关?”未等他话尾尽兴,她速速夺下了话道,讪讪问。
姑娘一口问,王子立哑口,欲说不说的,终究是噎声咽气。
窗外景色美如虹,雪儿姑娘转换话题穿插道“对呀,你之前不是说等你回来有一桩事要说么,是什么事?”
王子顿时又噎音。
他单手掩着嘴角咳嗽几声,支吾不语,小会后,顺手抓起她的腕,道“我们现在去找执慧,让他告诉你吧。”
姑娘内含万分奇怪“到底是什么事,你不会说的么,还要找人代说。”
她唾沫横飞缝隙,执慧刚好路经此地,三人迎面相逢,娘娘腔见姑娘,兴高采烈疾步靠拢,大作揖意在热烈欢迎。
可是,姑娘家天生就是个多心的人儿,相逢之礼行过以后,即开门见山“听海洋说你有话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执慧一脸懵逼,转神望向王子,白马王子一个眼色,他立即明白其中含义,捊着下巴支支吾吾“其实,少主是……”
“等一下……”关键时刻又被夺了话端。
夺话端的竟是姑娘。
她先顿一会,稍后接上答“人有三急,待会再说。”
说完,脚步匆匆地走了。
待她走远后,娘娘腔便是满腔不满的吐字“少主,您说不出口的话就推给我,有没有搞错。”
王子煽情道“如果我能说出口就不用你了。”
娘娘腔惯性用手心摸摸后脑勺“前几天您就用要去西方故殿来当借口逃避问题,我还以为这么多天过去了,您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却还是有口难言。”
王子一脸无奈轻撇嘴。
娘娘腔又道“我劝您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才好,您也知道姑娘家对这种事最敏感的,待会大发雷霆我可不管。”
执慧所言让夏阳的心如一条绷紧的弦。
他担心着急真如娘娘腔所言,前思未尽又转念,回避终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水落会石出。
与其天天提心吊胆不得心安,不如和盘托出听天由命,求个心安好比惴惴不安。
就在白马王子悟出这是唯一妥帖的解决方法,雪儿姑娘玉体再现。
她一边奔步,一边一针见血说“好了,现在可以说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夏阳不间断向执慧挤眉弄眼,两人都有那份默契,随后娘娘腔直接打开天窗“其实少主已经找到他的那个‘她’了,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说完了。”
刹那间,雪儿姑娘表情一愣,震惊扭头望着夏阳,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娘娘腔见势头不对,习惯地竖起兰花指,回头望几个轮回,立应势作出反应,急急道“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音落,脚步匆匆逃之夭夭。
第三者消失殆尽连影儿亦难觅后,唯剩对影一双人,马少年与鸡姑娘,亦就是他和她。
姑娘侧颜不与少年正面相对,背对背成了他们谈话的方式,她冷冷地问“刚才他的话是真的吗?”
他很是诚实地点头。
她再施问“她就是你念念不忘、铭记于心的那个‘她’吗?”
他又老实地点头。
她深思小会,接着问“你这马儿雕饰,她也有一个?”
他不假思索“是的,是我送给她的,我这个是马,她那个是猪。”
姑娘高调一阵啼“你是什么时候送给她的?”
少年亦诚实“那是我当海洋别苑少主前送她的,叫她等我,和她说我会回来的,为了她,我真的做到了。”
姑娘的问还没尽“她叫什么名字?”
少年停顿一瞬,再答“小猪,景怡……”
她不再插言,眼神空洞笔直直眺远方。
原来以为姑娘会从此善罢甘休,但稍加沉默之后,却是开明通透许多,情切切与身边君郎勾肩搭背,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是我不好,这段时间没陪在你身边才让她有机可乘。”
少年轻叹“雪儿,不是这样的,其实在认识你之前她已经在我心里了,我爱了她十年。”
听言,姑娘脸色平静却心有不甘反问“十年,你爱她比我还久?”
少年从鼻腔里轻嗯,肯定地点头“是,我爱她比你久,比你深。”
这一字一句‘爱呀爱的’无疑像一把把锋利尖刀刺痛了慕容雪儿的每一寸肌肤,让她痛不欲生、不能自拔,侧颜过来哽咽瞬间,又抹了一把泪。
她伸手抹去眼角所为爱停留的残泪,又接着问“这么说你准备抛弃我而选择她了?”
少年低眸不语。
姑娘自当是明白他此番沉默外面的意思,仍不死心的道“我是不会退出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比她更爱你,更适合你……”
这可人儿真是个对爱执着的人儿,她这份执着也许不会得到回应,因为情路漫漫,谁也无法预料日后之事。
抛下话后,这位可人儿便挥挥衣袖扬长而去,日后的情路是坎坷或是甜蜜,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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