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世今生轻轻重叠,感谢能与你在幸福的瞬间依偎,那么我们前生的约定,便是今生的缘……
我不经意间触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睁眼一看,四周景致似曾相识,深思熟虑一番,有头绪了,这里是九重天封术殿,是卧室,是时常作息之处。
我直腰坐起,伸个懒腰,手脚时不时出现阵阵酸痛感,如以往作念忆起往日已归来。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经过此番的凡尘走一遭真的明白很多,顿时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少。
四年了,唉,不,应该是四天而已,天上一日凡间一年。
在走开的几天里,不知畜牧场那边状况如何,那些小畜生是肥了还是瘦了,生病或是健康,得找个机会过去瞧上一瞧。
昨日归来时已更深露重,直接下榻闭目酣睡。
今日掀开窗帘时方知现已是正午,烈日破窗而入,我眯起眼睛亦难睹远方景色美或丑,这一觉耗时真不少,日夜颠倒,幸而一次补足之前不足以安然入睡的遗憾。
掀开锦被悠悠起榻,简单洗漱一番,便脚步匆匆赶去畜牧场,经过未几的步子旅程,熟悉且陌生的景象映入眼帘。
别了四天,畜牧场,我又回来了。
进门许久,那阵陌生感仍未消,也许是时隔太久未返之因,站在原点傻愣多时,熟悉才渐渐回来,垂直眺望,立见一株瞧着眼熟的身影半蹲地平面,手里正抓一把嫩草悠然自得的喂畜。
是她,我的老友——郁香。
“郁香……”我放声高唤。
她在唤音间转头,见我,欣喜若狂,即刻张开双臂一路狂奔套近乎,嘴里哼唧的是‘小猪’这个名儿。
她朝我狂奔,我也向她狂跑,最终是两两相拥。
经历了一转久别重逢的精彩抱抱后,我们席地而坐,却恍然间多出两位仙友,元芳与黑狗王子。
遂溪的眼神饱含着千山万水与欲言又止,浅浅的语“小猪,回来了。”
我点点头,双眸与他双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元芳嗓音似银铃“小猪,说说你在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事?”
她言罢,我在凡间所经历的一幕幕于脑颅中纷纷掀起,西川县、平中城、新娘潭、老人村……
在畜牧场里、仙友们面前忆往昔,一切都是那么清晰晃如昨。
我思绪万千,不多时理出一条清明的思路来,嘴上绕舌万千“这段日子里,我经过老人村,看过新娘潭,脚踏过平中城,借居过西川县,经过九一生才抵达了西方故殿。”
黑狗王子接声问“那你许了个什么愿?”
他言罢,我又陷进深深的沉默当中去。
沉默多时,仍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硬似笑非笑一轮,有道说这一路西行目的是到西方故殿许愿,但实质是为凡人们除魔卫道、排忧解难,无形中创下许多丰功伟绩。
念及此,深深叹气“我这一路的所见所闻真不少,说就是说去许愿,但是后来变得主次不分、反客为主,最后我竟还把许愿的权利让了出去,这次九死一生,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着,又无奈地微笑。
遂溪再次承言下问“你说什么九死一生反得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意思?”
我眼眨呀眨,余光瞥着“这里是东边,西方故殿在西边,要从东边到西边得经过五个站点,每一个站点都需要出手相助的,所以一面助人一面赶路,到了故殿才知只能许一个愿望,我便把许愿的权利让给了夏阳。”
元芳却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稍后有问“那个海洋许了个什么愿?”
我摇摇头。
摇头作揖的动作尚未完美,即听她满是责怪地大号“你有没搞错,专门去凡间九死一生千里迢迢去许愿,结果得个空,连海洋许个什么愿都不知道。”
我不甘心反驳“不知就不知咯,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用手挡住不让看就不知呀。”
我气呼呼的难以平息,争取出一丝清醒的意志往下想,的确,这番真是吃了个哑巴亏,出生入死收益的却是别人,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这算是什么,舍己为人么?
越想越觉得吃亏,后掂量到对象是夏阳,心里才会好过些。
我徘徊在气愤边缘流连忘返,即听黑狗王子低沉阴冷道“此番肯定和他的感情又增进不少吧,恭喜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被这番实打实话语哄得忘乎所以,竟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天真毫无心眼地还话“谢谢……”
话音刚落,有沉重脚步声肆无忌惮闯入耳,之后,随着脚步声渐渐化小,深知那狗已远去。
从我第一天进畜牧场至今日,从与夏阳重逢到至今,终等到他的祝福话语,心悦诚服地柔柔笑,甚感欣慰。
若真能承他贵言,这样真是谢天谢地,可知道我是多么希望这一天的到来。
思此念此,不由得瞪大眼睛。
蓦然回首,顺手抱起一头玲珑的小猪准备喂畜,郁香却又添言“这几天你不在,清雪与遂溪的感情增进不少。”
我面目惊奇,不可思议地问“真的吗?”
她侧过颜努努嘴。
我稚嫩脸庞浮起一抹不经意的笑,谢天谢地了,难怪他衷心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原来他已觅得良缘。
心里莫名的闪过兴奋。
我斟酌回她“才几天不见,这剧情发展得有点快呀,不过嘛,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郁香却是若有所思之后打开天窗说亮话“小猪,难道你看不出遂溪喜欢的是你?”
听着这句话,我又颤一颤。
他明知我心有所属,他明知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偏偏……
见我不语,身旁美人儿再添言“我知道你爱海洋,但是既然如此,就应该干净利落,不要拖泥带水。”
这一刻,我噎声了,稍稍赔起一张笑脸来。
余光下意识瞥几眼怀中小猪,抓起一把草去喂牠,一心分为二,一心喂畜,一心惦念着为不徒添流言蜚语,日后是不是应该避嫌才是,但话虽如此,往往心之所向与现实总有些出入,不是样样时时刻刻都能天随人愿。
然就在几天后,遂溪拿着邀请函来找我,说有人盛情邀请去观看《斗畜大赛》。
因念及前几天郁香的告诫恐有诸多不便,便故找借口来拒绝“我和夏阳有约……”
他失落地瞪着我“这又不是单给你一个人的,整个畜牧场人人有份。”
他未经同意,便一意孤行把邀请函莽撞塞到我手心,那天的《斗畜大赛》,我却迟迟没现身。
多天以后,日头初上,柔光遍地洒,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待同仙友们相遇后询问了情况,方知那天《斗畜大赛》众人均不出席,到场的只有少年和姑娘。
之后,据清雪姑娘所言,遂溪在观《斗畜大赛》时魂不守舍、人在心不在,最后不欢而散。
但闻此言,我心存内疚又无可奈何,只有一切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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