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子倪永恒不知怎的惹怒了警方,我看讯网上有通缉悬赏通告,悬赏金高达六位数,通告上他的这张脸看来英俊不凡,但是面色有些晦暗,怕是连接着走噩运,所以如此……
我盯着通告上的倪永恒看着,不留意安心在身边驻足旁观,他说了句:这位大哥哥就是姐姐你的心上人?
我扭头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知悉了我的感情世界,钦慕之人,那么肯定地语气,就觉得图片上的人就是我的意中人?
我再扭过头看着安心的小脸,自得的一笑说:怎么呢,安心,你是不是觉得他长得特别帅?是姐姐喜欢的一款?
安心面上不露痕迹,说:姐姐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安心还是个小孩子,没有评头论足的资格,不过,他可是被通缉的犯人,姐姐是不是傻,喜欢这种人?
嗯?小子教育起我来了,还说我傻?!我捏住了他的右边脸颊,嘻嘻笑着,说:姐姐自然是知道厉害,需要你说什么?
安心歪着嘴笑了,腮帮鼓着说:姐姐,我另一边脸也给你捏,就算道歉,安心不该说……说那什么。
我大度的一笑,说:下次,这次先欠着。
这时的小窗外已是黄昏时刻,红霞染了半边天,艳丽非常,如同姿容绝色的女子化了个浓妆,让人见了感叹自然之美,造化弄人。
我撑起下颚倚着小桌,看向小窗外深思,他是不是那什么化妆特工,卧底警察?
姐姐,还在想着大哥哥,你知道他姓甚名谁吗?
姓倪,名永恒……这个名字是不是特别有含义?我喃喃地说。
咦,这女人发春真的是……
嗯?我看向一脸鄙夷不屑的安心,说:小心你的半边脸!
不了,不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安心连连摆手,一副惧怕的样子。
有时候,我觉得安心是个女孩,他的名字听起来像一个温柔的、善解人意的女孩。
这几日,他费劲心思照料我,让我十分惬意,虽然知道他有些报恩的意思,我还是想着他真是我的便宜弟弟,弟弟照顾姐姐情绪也是理所应当。
饭后,我躺在床上发呆,安心在收拾屋子,拎着我的袜子过来,一手捏住鼻子,瓮声瓮气说:姐姐,你的袜子藏在床下面,已经好几天了吧?
嗯,嗯,嗯?我鼻子里连番发问,最后“恼羞成怒”说:没有多少天,你给洗了就是了,抱怨什么?
安心深吸口气,说:那,姐姐的内裤呢?在哪里,我一并洗了吧?
我从床上弹起来,说:内裤不用你洗,姐姐我自己洗。
说着,我脸上发烧,这小子那样说,太让人难为情了。
我和安心一起洗着我的衣物,门铃响起,我给安心使个眼色,他冲了下水,将湿哒哒的袜子晾在一边,走去踮着脚看了看“猫眼”,扭头看我,说:不是熟人,我不认识的。
门外那人说:有人在家吗?
我听了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大咧咧地说:来了,来了——
安心这才开了门,小身影让到一旁。
来人穿着一身警服,戴着警帽,看来是女警,让人见了一阵紧张,我暗忖:莫非我太年轻,收养安心不合法,警察找上门来了?是拘禁还是警告呢?
我正发呆,女警说话了,她声音平稳说:你好,我是有手令的,依法询问你几个问题。说着就出示了警官证和所谓的手令。
我心里打鼓,但还是冷静地说:请问吧,请进来说话。
安心眨着眼看着我,小小的个子礼貌的让开了门,说:警察阿姨,坐沙发上吧。
女警看了看安心,但是没有说什么,这让我心里吃了个秤砣,安定了下来。
女警说了声谢谢,拿出一个录音笔坐下。
我示意她可以问了,心里想着约莫是和倪永恒有关的问题,只能是知道什么答什么了。
女警看我坐在床沿,点头说:您认识这个人么?
她的玉手镯上显示了一个男子的头像,我看了看,说:不算熟悉,只是有过几次接触,他说过他叫倪永恒。
我见安心的小手捂住了口,看来他有些吃惊。
我微微一笑,看着警察的帽檐,上边有个亮晶晶的警徽。
女警点点头,赞赏我的坦白,接着说:如果他再出现在这附近或者直接来找你,请你配合警方,立即或者找机会联络我们。
我缓缓点头,心里却在寻思:难道,他是个坏人吗,难道不是被冤枉的?
警官继续问了几个问题,但我基本答不出来,她也不为难我,起身说:如果你想起什么来,也请及时告知警方,居民有义务告知,是吧?
我表示明白,也不过问他是否确定犯罪的事情。
女警离开时候,看了看安心,说:这个小朋友还没有落户吧?请你到户籍中心去及时登记。这个不算是讯问,只是提醒你,明白吗?
我点头,说:我一有时间就去,谢谢提醒。
女警转身出门,我看着门口,有几位穿着防弹服的警察依次离开。
我心里一惊,没有想到这么大阵仗。
女警和其他警察离开后,我才吁了一口气,说:安心,你没有被吓着吧。
安心走过来看着我说:姐姐,我不怕……
我拉着他的小手,说:有姐姐在,没事的。
安心点点头,说:也许,这个男的是……是卧底,是特勤呢,姐姐你不要想太多。
反倒是你在安慰我,我心说:真不愧是个小男子汉。我将他搂着,感动地说:安心,姐姐知道。姐姐相信他是个好人。
……
据我这几日的观察,周遭的环境在悄然变化,比如一出门就见到昨日的绿藤今日竟开了鲜花,绿藤早已攀上对面的大厦,在鲜花点缀下看来十分养眼,然而大厦的玻璃窗也被藤蔓遮住,里面的人来来往往,救火似的拿着电锯割断藤蔓,滑动的下坠的藤蔓那么多,仿佛科幻片里的绿藤疯狂生长有了生命,彻底占据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摇摇头,骑上“野狐”,又一次打开了导航,在航道里飞驰,看着那导航的地图渐渐变换,刚才的S大厦地址在春佳路,一转眼看去就变成了秋景街,航道也在变化,让人疑惑丛生。
还好我在梦里穿越到了不可之地,“他”提示我说,一切变化都是“它”在操纵,不然,我还摸头不知脑的,无头苍蝇一般。
我看快要到达修理厂,将“野狐”停放在顶楼的空白区,穿过一个小花园,下了楼,进了电梯后就看见了他。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诧的看向眼前人,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还是那么犀利看着我。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他身上应该没有新伤,只是整个人有些疲惫,长腿无力的支撑着,靠着电梯摇摇欲坠。
有没有烟?他的嗓音有些暗哑,眼里还有血丝。
有,不过是女士烟……我颤颤巍巍的从牛仔上衣口袋里拿出来刚买的烟,递给他一支,自己也抿了抿嘴,拿了一支,看了看玉手镯,时间还有一点,不至于迟到,于是我说:去顶楼聊聊?
他叼着烟点头,还是一副英俊的面孔,让人见了心里软绵绵。
风从通风口呼啸而出,我侧过脸就见到了他莞尔一笑,他清了清嗓子说:夜小姐,没有想到正好在电梯里碰见你。
这个开场白让我心里轻松了些,刚才在电梯里真怕啊,怕他身上有新伤,怕他和我一起被赶来的警察抓住,还怕别的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没有被警察跟着吧?我抿了抿嘴问,心里想这个问题太傻,他不是一向都能提前躲避吗?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轻轻吐了口烟,仰脖子看着苍天。
起了风,他仰望苍穹,自由是如此的美好……
我的眼前就是这副画面,心里的弦可是绷着的。
倪永恒,你究竟犯了什么罪?我在心里问,侧着脸看他,却实在问不出,如果他是在逃犯,我还这么的在乎吗?
夜小姐,你就从不怀疑我是个坏人吗?他苦笑说道。
我摇摇头,将刚才的疑虑都打消了。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的眼睛很清澈,瞳仁里映出我的样子,一头短发,戴着帽子,面色有些苍白,渐渐的双颊变红了些。
我想一定是我强装镇定触动了他和我的心弦,俗话说的心有灵犀。于是,我凑上去吻了吻他,他的唇有些干裂,并不柔软,也不温暖。接着,他的嘴里有些烟味窜了出来,我微微失望,马上想到自己的嘴里也有烟味在肆无忌惮。
于是我们笑了,彼此明白,像这样的吻太奇怪了,没有浪漫的感觉,却像是饮鸩止渴。
我努力想了想,还好没有发生进一步的关系,不然我会觉得也像是某些人形容的舔烟灰缸,那滋味就倒胃口了。
白云悠悠飘过,我和他一直沉默着,却像是已经交流了千言万语。
直到他不经意的看了看我的手腕,说:……该走了,时间到了,去上班吧。
我还看着他的侧脸,听到他这样说,脸上有些发烧,他也有提醒我旁的意思,比方说:是不是看够了?
我转身就走,他突然就拉着我转向了他,一把抱住我,这么突然,我觉得心跳很快。
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轻轻在我耳边说。
不久,我就听见了背后传来脚步声,奈何他的手阻止了我扭头去看,我只好默默等着。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抬眸见到了一个陌生的背影,这个人就是从我后背走到这里的,他为什么不让我看见这个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扭头看了看我,他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庞,我想以后看见这个墨镜男,也许很难认出来。
我听见这个墨镜男沉声说:你为什么让这位小姐卷进来,这样组织是需要考验她的,并且还需要多出一些措施来保护她,你这样是违背组织纪律的?!
倪永恒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说:我出生入死,难得结识了一个不害怕的女人,局座,你还不许我任性一回?
墨镜男还是个官儿?我心里惊讶,随即就明白了,他居然真的是……是特工什么的?
仅凭猜测还是不放心,我张了张嘴想问清楚些,又想到了他们一定有特殊的保密规定,为何他要将我扯进来,我也有些不明白啊?
夜小姐可以走了,上班时间快到了……
墨镜男磁性的声音提醒了我,我看了看倪永恒,小跑着离去,边跑边回头看了他们两个的背影,心里突然轻松了些,可以更认定他绝对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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